“看什么看,本仙让你走前面可是莫大的荣耀,要不是今天太阳太大,我也不用你遮。”镜华忙为自己屈居人后做着辩解。
花解元尴尬地笑笑:“不是,我想说方向好像错了。”
“丫你怎么带路的,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笨的人,竟然连自己家都不认识!”镜华被气的连连扶额。
花解元被骂的有些无辜,刚才明明是他喊他过来的,而且是镜华自己不认路,带返了方向。
“好吧好吧,我也不怪你了,你给本仙好好带路,别再走反了,傻不傻啊你。”
……
作者有话要说:
☆、浮生之咒
望着眼前的陌生房屋,镜华的眉不自觉地抖了一下。左右看看,百米之内确实没有比它更像房子的存在了。不,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房子了。
虽然镜华在路上已经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他不期待迎接他的是那种丹楹刻桷,富丽堂皇的宫殿,但眼前用茅草搭建的,在风中摇摇欲坠的房子让他有一瞬间的恐慌,难道让他住这
花解元摸摸鼻子,不好意思地回过头:“寒舍鄙陋,让你见笑了。”
呵,呵呵,镜华觉得他已经笑不出来了,因为变小而有些圆乎乎的脸上,所有肉肉都在抽搐,情绪在花解元的话说完之后全部爆发出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住这种地方!”
……
****
屋内,镜华赌气地坐着椅子上,心里默默地数落着屋里的一切。
屋顶的稻草铺的并不均匀,偶尔还会漏下来一点风 ,不大的房子里,能数的上的就只有一张床和桌子了。可是仔细一看就能发现,床,旧的,桌子,破的,连自己屁股底下的屋里唯一一把椅子还在吱呀作响。
注视着面前忙上忙下的人,镜华有些好奇他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
正在打理床铺的花解元也是苦着脸,虽然他家是破了那么一点点,可也不用反应这么大吧,好歹也是他辛辛苦苦搭起来的。
当初他刚从京城回来,原来的房子早就在一场暴风雨中化为废墟。
身无分文、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得选了茅草做材料临时搭建了一间,惯了,就没想过大费周章地重建,看上去是很破,但几年来也没塌下来,还是比较结实的。
至于床是王叔家用旧的,桌椅倒是他花了一个月亲自做的,为了这个,手都被划破了好几次。
短暂的沉默过后,镜华率先开了口:“我饿了,去弄点吃的。”
“啊哦。”花解元点头,折腾了一上午,是该吃饭了。
花解元给镜华倒了杯水,递过去。碗不新,但洗的却很干净,白白的清可见底。
镜华接过,很自然地喝了一口,末了,想掏出手巾轻拭嘴角,动作一顿,才发现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一身衾罗华服。
花解元自然看在眼里,想他必是平日里衣食无忧,如今换了地方,被迫屈居在自己的茅草屋里,除了一开始的过度反应,后来便未在多说什么,个中滋味怕也是不好受的。
“我找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放在床边,衣服比较小,你应该穿的得上。等会就换上吧,我去做饭了。”
花解元隐约觉得,这种时候还是不要在旁边比较好。
“嗯。”镜华把碗放回桌上,闷哼一声,低着的头看不清表情。
门被掩上,屋子安静下来,借着昏暗的光,镜华来到镜子前。
里面的人未变,熟悉的眉眼、身形,只是整个缩水了一圈,像个十四五岁的少年。
心里默念口诀,手一挥,和之前一样什么也没变,镜华这下可以确定确实是有什么限制了他的法力了。
执起腰带一角轻拉,整件麻衣立刻从他凝脂般光滑的肌肤上滑落。他开始细细在自己身上寻觅,不可能的,要想在他这样一位上仙身上下手,是绝对不可能没有任何破绽的。
当看见他右肩背后纹着的火红色的极乐鸟多了对瞳孔的时候,一直抿着的薄唇终于拉开了一个弧度,清晰的吐出三个字:
“浮、生、咒。”
他当时故意省去的点睛之笔,如今却被人拿来做文章。看来下咒之人必是知道他有这纹身,想来还是亲近之人。
不过,敢这么玩他,不管有意还是无心,他丫的都死定了!
浮生咒是吧,以为他堂堂镜华上仙是摆设不成既然号称无解之咒,他就解给他看看,世上会下此咒的没几个,事成之后,不管是谁都等着承受他的怒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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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花解元做好了饭菜,镜华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站在他面前了。
活动着四肢,镜华发现这件衣服确实比之前那件舒服了许多,无论是质感还是大小,样式虽不华美,却也勉强配得上他。
花解元也点点头,没想到镜华穿上以后倒是另一种风采。这件衣服还是他几年前从京城带回来的,他本就骨架不大,加上当时年纪也轻,现在给镜华穿刚刚好。
之前洗干净了压箱底的,以为不会再拿出来,真没想到还有再看见它的一天。
花解元眸子不易察觉地暗了暗,却在看见镜华别的不伦不类的簪子后笑了出来。
镜华扭头看他,头发甩的乱晃,扭做一团,几欲掉下来。显然,他自己也发现了这一点,立刻捂住那团头发,懊恼的冲着笑的花枝乱颤的花解元吼:“笑毛跟个羊癫疯似得。”
花解元捂着嘴干咳两声,“进屋吧,我给你束发。”这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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