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趋势的陈凌如今落于下风,显得心事重重。他低着头,什么也不肯说,更不敢抬头看老张一眼。
阿初来到陈凌面前,审问他道:“你为什么要暗中阻止我,日本人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么出卖组织。”
“他们抓了我的妻儿老小,没有办法,我只能听令于他们。”陈凌忍住泪水吞吐的说了出来,脸上尽显无奈。
阿初和阿次互相对视着,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听老张一声命令道:“把他押下去!我要亲自审讯。”
“是!”两位伙计将陈凌带走后,老张就对阿次伸出手说:“飘风同志,欢迎你的到来。”
阿次也伸手相握,用微笑回应他道:“久仰了,张伯。”
老张叹了口气说:“真不好意思,你才刚来就发生了这种事。你们兄弟俩好久没见了吧?那你们慢慢聊,我去清理那叛徒!”说完,老张一脸怨气地离开了。
“好了,别担心了。”阿初见阿次望着前方有些担忧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走,我们回去吃饭,你大嫂还在家里等我们呢。”
“嗯。”见阿次点头,阿初装作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走到门口,狠狠地甩了一句:“记得,回去之后要将所有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我,不准有任何的隐瞒。听懂了吗?”说完他狡黠一笑,不等阿次答复,就走了出去。
阿次有些怨念地白了他一眼,怎么就遇摊上了这么奸的大哥,看来一会要大费口舌一番啊
唉在口才上自己是永远也斗不大哥。阿次想着想着,闷笑地摇摇头,开始在这里四处观察起来……
夜晚,阿次在书房中跟大哥讲述了一晚上,自己在上海所发生的事情。
日本人的筹谋,细菌资料和名单之事,还有组织的计划,所发生的一切一切,他都一一告诉了大哥,没有半点的隐瞒。
“那这么说,跃春现在已经回到春和医院了?”阿初问。
“是的,因为消息没有传出去,日军军部也被炸毁。日本人忙于收拾残局没心思去管那些,况且所有怀疑跃春的人都已经不在世上了。”
“那韩副局长呢?”阿初想到这里,继续问道。
只见阿次低着头,脸色暗沉了几分,有些忧郁的道:“就在我到达地下密室的同时,田畸已经带上日军血战了警察局。当我赶到时,韩副局长他已经性命垂危。他在死之前特意交代过我,让我好好照顾青琳。”
阿初轻叹一口气,心中有许多的感慨。想不到自己不在上海这段时间里,竟然发生了这么的多事。
“这么说……杨思和跟小田美依也死了?”阿初心里很堵。一个是兄弟,另一个是跟自己相处过的女人。
他们俩突然这样离去,难免让人有些遗憾。更不知道雅淑知道了会有什么反应,毕竟小田美依是她的亲姐姐。
“是。”阿次很平静地回答着。
“你告诉我,你跟杨思和是怎么认识的?”阿初想打破此刻沉闷的气氛,很期待的问。
何况这是他一直很感兴趣,所想知道的事,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问而已。
阿次一边回想,简单的述说着:“当年,他还是日本早稻田医学系的学生。我有时路过学校门口看到他被人欺负,很想过去帮他。但他不想别人同情就拒绝了我的帮助,那时候的他,性格真的比我还犟。有一天,我看到他被人打成重伤,没忍住上前帮他打跑了那帮人,他勉强的接受了我这个异国朋友,然后我们慢慢地开始聊了起来。他最后告诉我,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这就是我们当时结识的情景。我跟他并不熟,但他是我在日本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可惜不到半年,他意外发现了我是杨羽桦的儿子,从此,我们就再没有任何的联系。”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杨羽桦的儿子?”阿初继续问。
阿次浅笑道:“他当年毕业后给我留了张纸条,说我抢了他的父亲,以后会找上我。更不可思议的是,上面还说我父母并非是我亲生父母。我当时是非常疑惑,实在想不通他表达的意思。直到得知杨羽桦和徐玉真的真相后,我才想起当年他留下的那几句话,推断出他是杨羽桦的私生子。”
“呵。”阿初轻声一笑:“看来,一切都是注定的。”
“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加入中统局?”说到这,阿次还是有几分不解。
阿初眉毛微挑,轻描淡写的分析道:“从心理学的角度来看,可能是他因为自己是中日混血的关系,常遭到世事的不公,和人情的冷漠。再加上没有亲情的关爱,经常受人欺侮,所激发出的报复性心理吧。这种心理虽然复杂了点,却很常见。”
阿次点点头:“有道理。”
“我想你在日本的时候,跟他也好不到哪去吧?”阿初试探问。他很想知道这二十六年来,阿次是怎么度过的。
听着弟弟讲述在日本的事,还有杨思和的故事,阿初一阵心酸。他发誓,一定不再让阿次受到任何的伤害,更不让他再离开自己去冒险。他要尽全力地保护阿次,让他随时可以感受到家的温暖,和亲人的关怀。
这也是他和阿次多年以来,一直所渴望的一个温暖的“家”。
看到大哥有些恍惚,阿次好半天才回答上来,勉强的笑道:“还不错。”
“那就好。”阿初决定放过他,不打算追问下去了。
他怎么会不知道阿次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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