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姿的怀抱没有了从前的那般温暖,却让我紧紧的抱住,这一次,我是真的怕了,我知道,她就要离开我了……
回到旅店后的我躺在床上,失神的望着天花板,满脑子都在想着戚平城最我说的那一番话,像是一根根深不见底的钢针,残忍的插进我的心脏,让它不得不停止跳动,而我又不得不停止思考。
整个下午,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只是记着戚姿一直在我的身边,她叫动我便动,她叫我走我便走,她叫我哭我便哭,她叫我笑我便笑。
我整个人就像是挂满丝线的木偶,任她操纵,但这一切,却又是我心甘情愿的,我甚至想要用丝线把她和我牢牢的捆在一起,这样她就不会离开我了,这样她就是我一个人的了,永远都是。
看着戚姿在我面前泰然自若的来回穿梭着,我的眼泪再一次决堤而出,这一次,我没有隐忍,放声的哭了出来。
“对不起,你是不是在怪我,怪我一直都在骗你。”戚姿走过来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那一丝冰凉的触感让我不觉一惊,抬起头看着她。
注视上戚姿同样被染红的眼眸,我死死的咬住嘴唇,直到尝到了嘴里的腥甜,我依然没有松口,目光呆滞的看着她,这个人好熟悉,只是我要怎么样才能把她锁在身边……
“乔斯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求求你,你不要吓我好不好!”戚姿的呜咽声越来越大,而我,明明想要去把她抱在怀里,去安抚她,可是却怎么样也动不了,只能看着她没感受着嘴边的血迹准着嘴角慢慢的流下。
“你不是你要保护我吗?你这个样子怎么保护我啊!乔斯,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生气的话可以骂我的,你可以打我的,你不要吓我……”戚姿把我揽在怀里,拼命地用被子把我包裹住,现在已是夏天,可是我依然觉得冰冷刺骨,身体由内向外一层一层的冒冷汗。
“骂你?打你?你叫我怎么舍得……你是戚姿啊,你是我的戚姿啊,我怎么舍得那么对你,你叫我怎么舍得!”这是我第一次在戚姿的面前放声哭泣,如此狼狈不堪,如此的遍体鳞伤,我要在她的怀抱里找到我熟悉的那丝温暖,这样,我才能确定她没有离开我。
“那你振作起来好不好,我们之间不都是你在保护我吗?你知道的,我很脆弱的,我胆子很小,所以你要振作起来保护我,你知道吗?你这样我会害怕,我会不知所措,乔斯……”
感受到戚姿的眼泪滴在我的脸颊上,滚烫似火,我慢慢的伸出颤抖的双手,探到她的腰间把她紧紧的环住,轻声说:“戚姿,也许有些事是注定好了的。这一切都是错误,错在你我都是女人,错在我们彼此相爱。”
戚姿抱着我的身体猛然一紧,怯怯道:“所以……你要放弃我了吗?你要离开我了是吗?你不要我了,乔斯,你不要我了!”
我抬起头,吻向她的额头:“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这一夜,所有的欢爱和激情都因此而迸射,窗外阴雨绵绵,窗内春色旖旎。
当我们彼此都没有力气在相爱的时候,我搂着戚姿缩在床上,伸出手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她胸口淡淡的疤痕,或许是因为过度的激情,那道淡粉色的伤疤反而变得更加红润明显。
“当初我问你这道疤的来源时,你只告诉我这是因为做了一个手术而留下的。现在,我想知道是做了什么样的手术!”我闻着戚姿身上独有的体香,轻声说着。
“你真要知道吗?”戚姿伸出手拨开我挡在额前的几缕碎发,声音轻柔的像一阵风,来去无影。
“嗯。”我重重的点了点头。
“好,我告诉你。”戚姿在我嘴边落下个淡淡的吻,“这道疤的确是因为做了一个手术,这个手术是我在十五岁的时候做的。十五岁那年,对我来说注定不平凡,妈妈离开了我,而我,又重新获得了一次新的生命。这个手术在医学上的全称叫做心脏移植手术。”
我抱着戚姿的手又紧了紧,嗓子不知什么时候已变的沙哑:“嗯,继续说。”
“我患的是先天性心脏病,必须接受心脏移植。十五岁那年,我的身体已经不如从前了,医生说如果不做手术,就会错过最佳的手术时机。那是妈妈刚离开我,对我的打击很大,当时,我真的想放弃,随妈妈而去。可是许安安告诉我,振作,不然,我就对不起我为我到美国去和主治医师商量我的病情,回来的时候因飞机逝世而沉入大的妈妈了。那时,我答应了!”
“乔斯,你知道的,心脏移植成功后,要看病人自身的身体是否能完全的接受身体里的这颗心脏。而现在,它开始排斥我了!”
我不再说话,把头埋在戚姿乌黑的长发里,自顾自的说着:“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你就是黑色的头发,那时的你很美,虽然你才只有十岁而已。”
“乔斯,我问你件事,你要如实的回答我。”戚姿靠近了我的身体,看到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颤抖,却终是说出了口,“你想不想知道我身体里的这颗心脏是谁的!”
虽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我依然能听出来她在那份不属于她的淡然去掩饰内心的恐惧。我继续点点头,示意她说出来。
可是过了好久,依然听不到戚姿的声音,我抬起头对视上她的眼睛,黑亮如宝石一般,清澈动人,光彩夺目。屋外的雨声渐渐的减小了,却也是噼里啪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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