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传来两声敲门声。
龙云心想这么晚了,谁来敲门啊,“谁?”
门外传来杨煜展的声音,“是我。”
龙云和衣下地开门。
杨煜展还是一副白日里的装束,淡淡的说:“我看你房里还亮着。”
龙云笑了一下,“恩,还没睡呢,睡不着。你呢?也是么?”
杨煜展举了举手中的剑,“恩,睡不着,刚练完剑,正好路过你房间。”
龙云才反应过来,“别站着说话,来,进来吧。”
龙云本以为杨煜展会推辞,谁知杨煜展竟然没有,随着龙云进了屋。
龙云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大半夜的,没有茶了。”
杨煜展接过来,淡淡的说:“无妨。”
杨煜展以杯就口,低眉打量着龙云的房间。
其实,龙云一直和杨煜展住在一个院子里,两人一南一北相距不过二十几步。可杨煜展来龙云房间的次数一个拳头就能数的完。
龙云的房间和他的穿着差不多,很素雅。
宋佳的房间如同兵器库一样,放满了各式各样的兵器。杨煜含的房间如同一般的小女孩,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小玩意儿。
而龙云的房间,似乎很淡寡,满房间没什么亮眼的颜色。两只古朴的花瓶,一副素色的屏风,就连床帐也只是淡淡的浅黄色。
杨煜展专注在观察这个房间,一直没有说话。
对于这种掉一根针都能听得见的气氛,龙云实在是适应不良,只能先开口,“含儿,在牢中不会有事吧?”
杨煜展收回了眼光,看着龙云,“宋佳跟李捕头打过招呼了,他们不会为难煜含的。”
龙云不太习惯这么被杨煜展直视,稍微闪开一点眼光,“姚沛的死状很恐怖吧?”
杨煜展点点头,“恩,脖颈是被一斧砍断的,有些参差不齐。头颅滚到了不远处,睁着眼睛死的,身上倒是没什么伤。”
龙云听着觉得有些恐怖,不自觉打了个寒颤。
杨煜展面无表情的说:“你怕鬼是不是?”
龙云很惊讶,杨煜展竟然知道自己怕鬼。
杨煜展看明白了龙云的眼神,主动说:“我听宋佳和煜含说过。”
龙云内心吐槽:难得您贵人事忙,还能记得小人怕鬼哦。
杨煜展放下茶杯,“你不是去追那个女飞贼了么,和她交手了没?”
龙云点点头,“她轻功很好,而且那绣花针的威力也不容小觑。”
“恩,我知道,我也见识过她的绣花针了。”
“我觉得也许你说的没错,她就是蝶衣。”龙云深思了半天,还是说出了口。
“哦?怎么这么说?”杨煜展有点惊讶,因为之前两个人去天下第一楼的时候,龙云摆明了是对蝶衣有好感的。
“要是非说原因的话,大概只能归咎于感觉了。而且,我感觉她对我没有恶意。”
“只凭感觉?”杨煜展对于这种毫无逻辑的东西不是很认可。
而龙云却很肯定的点点头。
“你知道,这个女飞贼的事,对煜含很重要,因为她是从南面进的姚府,也许她是唯一的目击证人,更有可能她和姚沛的死脱不了干系。”杨煜展面目表情很严峻。
不自觉的,龙云也严肃起来,“我知道,所以我想再去一次天下第一楼。”
杨煜展站起了身,“恩,明天一早,我们先去牢里。只有看过煜含之后,才能知道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然后,我们一起去天下第一楼。”
龙云点点头。
杨煜展自己打开门,走出房间的一瞬间,脚步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淡淡的说了一句,“早点休息吧。”
龙云还没反应过来,杨煜展就已经出了门。
龙云淹了口唾沫:今天是什么日子,冰山融化了么。
☆、第十三章 兵分两路
大良的皇宫,始建于前朝,据说前朝是一个不太富裕的国家,所以皇宫修的也不甚华丽,至于这个据说是否属实,现在已经不可考了。
大良立国之后,并没有迁都,只是改都城的名号“龙都”为“盛京”。经历几朝,对皇宫加以翻修,虽不至于万象更新,但至少也是雍容富丽了。
“皇上,您为老臣做主啊!”荣国公双眼通红,止不住的边垂泪边叩头。
上位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大约四十来岁,黄袍加身,黄冠束发,满是威仪。面貌很是周正,只是眉间不甚刚强。
他伸出一只手,对堂下的荣国公说,“荣国公,你先平身吧。”
荣国公不敢抗旨,站起来哆哆嗦嗦的说:“皇上,微臣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他杨家纯属是想让我姚家绝后啊。”
皇上也很苦恼,“据我所知,杨家的小姐虽然顽劣,但是也不至于做出伤人性命之事啊。”
荣国公老泪纵横,“皇上,您有所不知,杨家的杨煜含和犬子素有不和,这是全盛京城人尽皆知的事情。那日早上他们又发生了口角,杨煜含一定是怀恨在心,所以才一怒之下杀了我儿。”
皇上深吸了几口气。
这事实在是不好办,杨家和姚家都是几朝元老了,在大良很有根基。
姚家过去也是武将,荣国公对先帝护驾有功,现在就剩下这么一根独苗还横死了。
杨家虽未封爵,但世代掌管兵马大元帅印,现任的掌印人还是正在戍守西都的杨延郎。
要是放在平时,和一和稀泥也就过去了。这事关人命的事,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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