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南王仍旧是在笑,“罢了,就当本王赏识你罢,莫要扯到这般去。”
贺正之这才温温顺顺的应了一声,又坐回来品茗。
荆南王顿时又摸不清楚这贺正之的脾性来,也不知这人怎么敢在昨日怠慢了自己一整天。
大抵眼前这模样也不过是做做样子,毕竟自己是王爷,哪里能容得这贺正之随意冒犯?
随后两人聊了半个时辰,荆南王便说要让人带贺正之在荆南四处走走看看,好不容易来这么一趟,不好好走走怎么行?
贺正之自然是笑应了下来。
这贺正之要出门,徐青等三名侍卫自然紧随而去。
待到贺正之出了门之后,荆南王才将笑意收敛了一些。
这贺正之来荆南的意图再明显不过了,还不是为了试探他?他也打听过这贺正之,本来或许也只是旁敲侧击,没料这贺正之如此直白。
也不知这苏长策为何突然怀疑到他头上来了。
正在王府里踱步的时候,王府里的管家蓦地来禀报,“王爷,皇甫先生回来了。”
荆南王一听,暗自一咬牙,“怎么在这时候过来?”本来想着让这皇甫凤鹰先避一避,可旋即一想,如今这贺正之也不在府上,他才道,“罢了,让他到我房里来。”
管家应了一声,急忙转身传话去了。
没一会,皇甫凤鹰便是来了。
刚踏进房门,便传来荆南王的质问,“你怎么这时候回来?”
“作甚么?不欢迎我么?”皇甫凤鹰斜眼一看,大有不敬的意味。这人素来就有一身傲骨,被人用如此训斥的语气一问,立即不悦起来。
荆南王也深知这皇甫凤鹰的性子,这么些年了,这皇甫凤鹰一直跟着他,若是因为这样就要将这皇甫凤鹰斩了,这皇甫凤鹰几条命都不够的。
也不等荆南王回话,皇甫凤鹰便是道,“我听说那贺正之到这儿来了。”
“这不你整出的事儿么。”荆南王这话里大有埋怨的意思,皇甫凤鹰不以为然,倒也可以说,他早就料到了。
只听荆南王又道,“怎么,你果然与这贺正之是旧识?”
“算不上旧识,就曾有过几次交谈罢了。”皇甫凤鹰淡淡的回道。若不是听闻这贺正之是新任的监察御史,他又如何会提前逃了去?
本来,他也没打算要回到荆南来的。可又是打听到这贺正之竟然奉旨前往荆南,这不才折返回了荆南来?
“我还道你怎么还认识新科状元呢。”荆南王话语之中蕴含着别种意味,便是招来皇甫凤鹰一瞪。
“这人和你说了什么?”皇甫凤鹰问道。
“没说什么,就问你是否还在王府做幕僚。”荆南王冷冷哼了一声,显然对这贺正之并不放在心上,“这人不足为惧,你何必紧张回来?”
“此人深不可测,决计不是你所想的这般。”皇甫凤鹰虽然只是与贺正之交谈过几次,但也知晓,贺正之这人,绝对没那么简单。
“我看他应该会在王府里逗留几日,王爷趁着这几日,可好好试探这人底细。”皇甫凤鹰又是说道。
这皇甫凤鹰任荆南王的幕僚也已然好几年,荆南王对这人的才学自然是知根知底,所以听他这般道,心中了然。
只听皇甫凤鹰又是继续说道,“若是能为之所用,留;若是不能,杀之。”他眸中闪过一丝狠戾的光芒,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任何的犹豫。
“这人果真让你如此忌惮?”荆南王颇为疑惑,他始终觉得,这贺正之不过资质平平,也没有像皇甫凤鹰说的这般,有如此大的威胁。
“王爷,您若要成大事,便要宁可错杀一百,也决计不可放过一个。”皇甫凤鹰微微眯了眯双眸,淡淡的说道。
听皇甫凤鹰这么一说,荆南王眸子里亦是闪过一抹阴狠的光芒。
若是这贺正之真的能够为之所用的话,那自然是不错的,只是谁知这贺正之是否识时务。
贺正之此时正被人领在外头,领略这荆南风光,哪里知晓这两人在王府里已然密谋好了这么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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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狗啃似的tat
☆、不如从命
荆南王晚上办了个酒宴,为贺正之接风洗尘。
本来这酒宴昨日就准备好了,若不是贺正之拖着今日清晨才来,又何必要重新准备?
当然,这事荆南王不会提及,贺正之也不会去问,所以也不会知道。
被如此盛情款待,贺正之起初来推辞说不必如此,但见荆南王如此热情好客,实在执拗不过,才微微一笑,应了下来。
当然,这酒宴上不止贺正之与荆南王两人,还有一些荆南的富贾或才子,令这场酒宴热闹非凡。
“听闻贺大人是今年的新科状元,今日一见,果然才华横溢,令我等自愧不如啊。”这奉承阿谀的话语无论走到哪,都会不绝于耳。更何况,贺正之如今身份不低,又是酒宴上的贵客,自然要多多奉承才是。
“哪里,是众位抬举我了。”贺正之虽然话语上谦虚的敷衍了几句,但是面上却掩不住他得意的神色。
众人一见,眼眸顿时一亮,一看就知道是个好说话的主儿,将一直藏着的稀世珍宝一一都拿了出来,往贺正之手里塞。
“这是上好的和田羊脂玉制成的玉佩,这等无暇美玉才适合贺大人这种正直的人呐。”既然要送礼,自然是要想好一番说辞,夸赞当然少不了。
贺正之见状,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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