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些事情问他,你知道他来自哪里吗?”
“玉娆不知”。
“他来自旅顺,穹春阁”皇帝一字一顿,铿锵有力。楚夫人将手中的手绢绞紧,脸色沈了下来。
“最近总是会做一个梦,总是会梦见一个人,那个人,熟悉又陌生,玉娆,我想要你给我讲讲那个人的事情”,皇帝道,没有常人说的威严,只有无限的悲凉。
於乐眨了眨眼睛,静静地听著,心底生出一条蛇,紧紧地包裹著他的心脏。
“皇上,这件事,我不会说的”楚夫人坚决道。
“玉娆,我之所以找你来,是因为我想要从你口中得知,即使你不说,你面前的少年,也会将事情告诉我”皇帝到。
楚夫人突然露出一种不可置信的神情来:“皇上,云白去的旅顺,就是为了查这件事,是吗?”
央求的表情,却不及皇上心底的哀伤:“并不是专门,你叫於乐?”皇帝看著於乐道。
“是,我叫於乐”於乐道。
“你想要找谁?”皇上道。
抿了抿嘴巴,於乐看了眼楚夫人,在他悲哀的眼神中道:“上官黎若,我想找上官黎若,皇上能帮我找到这个人吗?”
“能”“皇上”!楚夫人失声喊道,这样下去,这样下去,皇上真的会知道那件事情。
“玉娆,你要告诉我吗?”皇帝道。
“皇上,您能别问这件事吗?这麽多年过去了,你明明不记得那个人,为什麽还要这麽执著?”
“於乐?能告诉我,你为什麽找上官黎若吗?”好像没有听到楚夫人的声音,皇上认真的望著於乐道。
於乐不晓得皇帝打得什麽注意,不过,他好像认识那个叫上官黎若的人,他於乐想要知道,这个人跟自己的师傅,有过什麽样的故事,才会让师傅那样一个淡漠的人时刻挂念著,就连临死都不忘。
皇帝被一块布挡著,於乐看不到里面的人长得什麽模样,却也能分辨出他忧伤的心情。
“我这里有一块玉佩,我师父生前一直戴在身上”於乐道。
“玉佩能拿给我看一下吗?”皇帝道,楚夫人这时像一个垂暮的老人,没有力气去改变即将发生的事实。
於乐一步一步的走上去,靠近了,皇帝伸出一只手,骨骼分明,却显得苍白,於乐把玉佩递过去,皇帝接在手里,交接的刹那,於乐能感受到皇帝的手轻微的颤抖了下。
“玉娆,这是一块刻著我的名字的双龙佩,父皇传给我的时候说过,它是皇帝代代相传的信物”。
楚夫人身体震动了下,眼睛越睁越大。
☆、第二十四章
“这个玉佩的事情,只有代代皇帝才知道,所以,除了皇帝,没有人知道他的作用和价值,另外,记得当时父皇交给我的时候,我就贴身带著它,不是亲密的人,他不会知道有这个东西,不是挚爱的人”皇帝的声音越说越大,到了最後,竟然演化成凌厉:“不是挚爱的人,我就不会把这个东西交在他的手上”!
於乐已经知道面前的这个人是谁了,即使隔了一层面纱,他看不到他的脸,却能知道他的长相。
他说的挚爱的人应该是师傅吧,既然是这样,为什麽这麽多年,没有去找他,找他呆在那种烟花之地,孤苦无依,只有疾病作陪。
话说完,没有人看到,最贵无比的皇帝,天之骄子的他已满面泪痕,是什麽舒服了他的记忆,是咒语吗?在心爱的人死去的那一天,就已经解了,所有的真相,根本无须他人解释。
“玉娆,你回去吧”面纱後面的男人道。
於乐看过去,那人的面上已挂满了泪水,死咬著牙关没有发出声音。
“於乐,你把门关上”皇帝道。
玉娆垂下了脑袋,当初的事情,谁对谁错,他们认为是对的,可是当事人不觉得,古往今来,美人和江山相比重,选择了江山的人,人们说他无情冷酷;选择了美人的人,人们说他昏庸。
可是,对别人来说,那些不过是茶余饭後的谈资,对於自己来说,不过是因为得不到所以嫉妒。
假如当初皇帝选择的是自己,那麽他一定不会觉得皇帝被美人迷惑了君心,罢了罢了,她要回去好好睡一觉,扶著椅子,楚夫人缓慢的起身,每一步都踩著时间的节点,不快不慢,直到那扇沙哑的大门关在身後。
“他死了?”寂静的房间里传来皇帝苍凉的声音。
“您说的是我的师傅吗?”於乐用稚嫩无比的口吻道,敲在皇上的心上,晦涩的,生疼的。
“你管他叫师傅啊,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兴致”皇帝的语气带著一丝笑意,似乎很愉悦,可是於乐却觉得,这里好可怕,有一种透不过气来的感觉。
“你叫於乐,今年有十六岁了吧”皇帝道,这个孩子,终归是被玉坤留了下来,只为了减少根本就不知道情况的自己的罪孽。
“今年正好十六岁”於乐道。
“於乐啊,我和你师父,其实是一对恋人,我们都深爱著彼此,却又像书上描写的悲情故事一样,没有好结果,你能给我讲讲你师父的事吗?”
“也没什麽好讲的,师傅每天除了调制些胭脂水粉,就是画画”於乐想要尽快离开这里,那个故事,他不想听了,一丝一毫也不想知道,可心底却开始了自己的探索,根据断断续续的细枝末节。
“画画?”
“是,画画,画一个长的很好看的男人,他身上总是穿著青色的长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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