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闷头忍着。
却又在那一刻有了些释然。
。
‘啪。’
‘啪。’
‘啪。’
‘啪。’
尺子不比藤条那么的尖锐。更多的是砸在身后的钝痛感,一点点侵蚀着肌肤,一点一点渗透下去。
疾风骤雨般的。
离昱就那么看着身后的肌肤一点点染上浅浅的绯红色,而后一步步变红变紫。一点一点肿胀充血。
离昱不说话。
却依旧狠厉的落着尺子。
背后已经薄薄的出了一层汗。
‘啪。’
‘啪。’
晨霭觉得连呼吸都很难。
若不是离昱一直按着他不准他动弹。
他觉得自己现在一定不可能还在床上。
‘啪。’
‘啪。’
‘别,别打了——’
传来的声音沙哑着,带着几分声嘶力竭。
晨霭知道,如果自己说别打了,就真的不会再打了。
因为离昱知道,他已经到极限了。
。
停下之后。晨霭才算是真正放松了下来。
可之前绷着身子不觉得,这一放松下来,痛感立刻向全身袭来。
被抽空一般。即使大口喘着气。也丝毫找不回多少力气。
瘫在那里,动弹不得。
他一点都不想看身后已经惨不忍睹到什么地步。
自己都能感觉到那骇人的温度。
。
晨霭现在完全不想动弹。
所以即使是离昱给他上药的时候,他也是能忍就忍了。
上好药后,离昱就吹了蜡,躺在他身旁。
。
‘道理你都懂。’
‘你自己的脾气秉性你自己也清楚。可终归你出去了,代表的是离家。你惹了事,最后说的还是我哥没把人教好了。你说你在外面折腾,哪次别人找过你,哪次让你给别人道过歉。我哥给你善后的时候,你又看不到。他待你怎么样,你又不是看不出来。惹了事还让我别收拾你。’
离昱放缓了语气,轻声说着。他知道晨霭听得进去。
即使脾气秉性真的很难改变。
‘困了?’
晨霭依旧没有说话。
‘那就睡吧。’
清荻自从不再是只狐狸之后,身体状况便不如以前那般。
天气转凉后,小狐狸还非要跑河里摸鱼去。回来后身子就又开始闹起病来。
这次病了之后,也不想第一次那样还能活蹦乱跳的给他在地上打滚。
病泱泱的缩在被子里。
早上程然说要下山去铺里抓药,就把还在睡梦里的他托付给黎息。
黎息义不容辞的肩负起照顾这小祖宗的重任。
。
程然临走的时候说再过一两个时辰叫他起来把药喝了。
黎息估摸着小狐狸昨天晚上必然没睡好。就一直让他睡着。
探出手在他额上摸了摸,还是有些发烫。
‘清荻——’小声唤着他。
小狐狸没睁眼,却翻了个身。
‘清荻——’
‘干嘛——’清荻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却依旧没有睁眼。
‘起来喝药。喝了药再睡。’
‘不喝。’
‘乖,听话,不闹。’
黎息走到桌前把药端过来。将他从被子里捞出来。让他靠在自己身上。
‘乖。张嘴。’
‘要喝你喝,我要睡觉。’迷迷糊糊在他怀里扑腾的。见黎息执意按着他。小狐狸索性伸手挥开黎息。却是没料到恰巧触碰到手里的药碗。
好在黎息也是眼疾手快。
除了那么几滴洒落了出来,溅的衣衫上。
黎息盯着他。
沉下声音。‘喝药。’
小狐狸盯着手里的碗不动弹。
愣怔的一瞬。拿起他手里的碗,就灌了下去。
然后给黎息看了看喝干净的药碗,待到将嘴里的苦涩全部吞食下去。才一把推开程然。‘走开,我要睡觉。’说完就翻身背对他钻回被子里。
黎息看着他这副模样,也舍不得说什么。只是给他掖了掖被角后转身出去。
。
还睡得着才有鬼呢。
小狐狸窝在被子里翻白眼。
见屋子里没人了,自己索性又坐起身来。从旁取了衣服,自己穿好。下地洗漱一气呵成。
程然昨天晚上好像迷迷糊糊间和自己说不许出门去。
不出就不出去吧。
不出去又能做什么呢。
程然好像把自己昨天捞回来那几条鱼养到了水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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