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捐毒,爪牙,呵,”沈夜勾起一抹冷笑,“有趣,此事本座竟然不知。”
见他这副表情乐无异心里一咯噔:“什么意思?”
夏夷则一手抵着下颔,沈夜莫名的态度让他心中的疑云渐渐扩大,滋生出一个很不好的想法。
“眼见的未必就是真实,想知道不妨去问问他。”嘲讽的目光落在半空中银发白衣的男童身上,得到则是无动于衷的冷漠回应。
“小山!”
“这就是小山!”闻人羽惊讶的说,虽然事情她已经从乐无异那里听说了,但是亲眼见到真人不免让她大吃一惊。
薄云渐渐消散,皎月的清辉洒落在他银色的长发上,仿佛覆上一层霜雪。
“真实如何,虚假又如何?”他不紧不慢的说,语淡如冰,“真正的谢衣毕竟死于你手。”
沈夜唇角微弯,冰冷的杀气悄然蔓延,让他身前不远的初七心底一颤。
半空中的男童漠然伫足。
一时间气氛僵持住,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即使是急于知道真相的乐无异,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他们的脖子。
打破沉默的是一直不作声的夏夷则:“真正的谢前辈是何意?”
沈夜扫了对面的乐无异一眼道:“初七,过来。”
“是,主人。”
初七走到沈夜面前,沈夜静静看了他一眼,旋即目光落在他右手的忘川上:“乐无异,你自诩偃师,却从始至终未能觉察——你们见到的,根本不是谢衣!”
“不是谢前辈!”
相较于闻人羽的诧异,乐无异默不作声,却皱起眉。
沈夜道:“他就在初七的右手之中——这次,你们可要好好看个清楚。”
三人的视线落在忘川上,锋利的刀刃在清冷的月光下散发出锐利的光亮。
闻人羽疑惑道:“是说……谢前辈是那柄刀化灵而成?不可能啊……”
乐无异死死盯着初七手中的忘川,脑中有一个可怕的假设:“难……难道……”
“终于想到了吗?”沈夜冷笑一声,“距今整整一百年前,谢衣自知难逃一死,为了保存偃术,他将自己的学识与部分记忆封入一尊偃甲人中。”他意味深长看着众人道:“而这,就是你们结识的所谓谢衣。”
闻人羽质疑道:“但谢前辈的言行举止,和常人根本没有差别啊!就算偃术再强,又怎么可能造出这种偃甲?!”
广袖一拂,沈夜讥诮的看了闻人一眼,傲慢道:“呵……你们与它相处了几天?他的偃术,你们又知道几成?”
“他是古往今来第一偃术大师、是本座的弟子,他甚至差一点就成了下一任烈山部大祭司——所以,就算世上所有的偃师都做不到,他也能做到。”或许沈夜没发现他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神情,语气是多么的骄傲。
这一切都落在乐无异的眼中,他神色复杂的开口:“”你说得对……他能做到,只有他能做到。
“而初七手中这柄刀,便是取那偃甲人的核心部件制成。”
“虽然相处只有短短几日,可我相信他,”乐无异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沈夜,目光坦荡,斩钉截铁的说,“他从来没有骗过我们。”
“说来好笑,不知谢衣有何考量,竟让那偃甲人深信自己就是谢衣,”沈夜嘲弄的说,“直到死前一刻。”不知为何沈夜在说这话时,乐无异似乎看见他眼中一闪而逝的伤感情绪,不过他将此归咎于自己眼花。
沈夜是个无心之人,这个观念在乐无异心中早已根深蒂固。
“最后一个问题,”乐无异的目光落在默不作声的暗杀者身上,一字一顿问,“他、是、谁?”
“这个问题你心底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乐无异执拗的看着沈夜,他眼中的神采让沈夜有些恍惚,一瞬间似乎与百年前少年的影子重叠,不过大祭司到底是大祭司,他很快克制住情绪,快得让人以为那一瞬间的失态只是自己的幻觉,沈夜不动声色道:“偃师谢衣……百年之前,于捐毒国附近沙海之中,被本座捕获带回。”
他看向犹如一个木桩的初七,缓缓道来:“本座毁去了他的记忆,仅保留下一部分法术和偃术……”带着骄傲满意的口吻:“然后……本座给他改了名字,从头□□……这一次,总算不曾再出差错,他终于成了本座忠心耿耿的属下。”
乐无异得到了答案,他低下头,鬓边的碎发遮住他侧脸,月光照不到的地方打上一层阴翳,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夜不紧不慢的抛下最后一记重弹:“初七,曾经是谢衣。”
“居然是……谢前辈……”闻人觉得自己的思绪有异常混乱。
夏夷则忧心的看着一语不发的乐无异,这样的他安静过头了。
“这件事你早就知道了是吗?”乐无异略沙哑的嗓音响起,很显然他问的是一直冷眼旁观的某人。
然而耳畔传来的只有风声和海浪声,乐无异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但那一丝清冷中略微稚嫩的声线终于响起:“很多人问过我这个问题,我只能说,是的,我知道。”
乐无异猛地抬头,带着质问的语气:“为什么,为什么不救他!”
得到的只有冷漠的回答:“那又如何,这是他自己选择的路。”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冷漠。”
“很多人。”
“够了,”沈夜道,“本座回答了三个问题,那么本座的疑问是否也该得到解答。”
“遐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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