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还在争辩,这夹杂在各种声音中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落入李殊文和寂灵耳中。两人不顾司机百般反对,扶着袁惜下了车。
路边还停着不少私家车,留下来的都是些看热闹的。
桥的另一边已经有吊车开始抢救打捞。
三人径直走到桥头。停在最前面的一部轿车,离坍塌处不足十米。
离车子不远的地方,围了三两个人蹲在那,中间有个男子坐在地上,双手紧抱着自己的脑袋,正在放声大哭。
声音很是悲怆,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的重复几句话。大致是说,前几天夫妻吵架,把老婆气的开车回了邻市的娘家,今天好容易把老婆哄好,两人一前一后驾车回来,就这么十米不到的距离便阴阳相隔。
听了五六分钟,那男人就在呜咽的一直说后悔。寂灵耐不住听他的絮絮叨叨,打断他问道:“那你看见桥是怎么塌的吗?”
那男人抬起头来,脸上五官因为惊恐而丑陋的扭曲着,直视着发问的寂灵,嘴唇颤抖。
他还没出声,旁边几人多管闲事的转头来答复,七嘴八舌的痛斥社会腐败,建筑低劣等等。
那男人张开嘴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其他人的声音淹没。
而那男人的惊恐却被这个问题引发,在嘈杂的环境中竟然越来越甚。
可是这么多人在,绝对打探不出什么。没办法,寂灵站起来向后眺望,口中说道:“为了让吊车进来要肃清道路,也不知道拖车拖到哪了?”
围观的人听见统统跳起来,“啊?开始拖车了?”边说边跑向自己的车子,做鸟兽散。
桥上只剩下了那男人和李殊文三人。
寂灵冲李殊文狡黠的眨了眨眼。
“桥怎么断的?”李殊文尽量用舒缓平稳的口气问道。
可那人仍是急促的、无规律的挥舞着双手道:“你们不会相信的!不会相信的!”
“那么你看见了什么?”李殊文继续诱导。
那人听到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睛,冲上前死死的掐住她肩膀,喊道:“看见什么?你也看见了!你也看见了对不对!”
李殊文不敢再提示什么,万一是他臆想,提示会有不好的引导,所以只能重复的说道:“说说你看见的。”
那男人没有放手,慢慢将头转过去,眼神投向江面,“龙!我看见了龙。”
“龙?!”
“是的。”男人颤抖的抓着李殊文手臂越捏越紧,看着被探照灯映的斑斑斓斓的江面,“真的是龙,一道黑影,巨大的,啪的一声,桥就被当中打断了。”
听他说的断断续续语无伦次,说是臆想,也很蹊跷,说是事实又太夸张。
于是寂灵问:“那也应该只有中心一段坍塌呀。”
见别人不相信他,男人松开李殊文,冲到寂灵前面,挥舞着手臂像是要揍人, “你知道那条龙有多大吗!?”
“你知道桥有多长吗?桥墩有多少根吗?”寂灵才不害怕,说着说着却停住,看向李殊文道:“除非……”
李殊文点点头,表示认可寂灵的猜测,说道:“如果在水下横扫了一尾,也不无可能。”
那男人瞬间变哭为笑,激动的跳起来说:“对,对,一定是这样。我要去找记者,哈哈,独家新闻。”说完转身冲进车内,急驰而去。
真不知道他是被刺激得精神异常,还是太薄情,忘了老婆还沉在水底。
反正得到想要的信息,谁管他是去找记者还是找精神科医生。
寂灵还是有所怀疑的说:“如果有的话,你应该能看到才对啊。”
“不一定,也许速度很快,已经脱离我的能见。”李殊文走到桥面残断处,一声不吭的观察了半饷,然后才招手和寂灵袁惜过去,指着桥对面说:“你们看,桥梁残渣都集中在桥的右面,说明当时受力的是桥的左边。所以如果有什么东西的话,应该是往左边,江的上游去了。”
“那可不一定,不带人家在水底转个弯的?龙可不讲究单行道。”寂灵觉得这猜测太武断。
“不会,那你说它为什么要毁坏桥梁。”
“因为,不走寻常路……”
“滚蛋!”袁惜和李殊文异口同声道。
“我猜测它在这里徘徊过一段时间,你们看上游那里,有两股支流汇入这条江,它可能在找方向。”
李殊文穿着一件黑色高领紧身t恤,说话时用手拉扯衣领遮住嘴巴,掩盖自己的表情。
“这条龙是路痴?”
李殊文鄙夷的看寂灵一眼说:“你以为和一样。它在这徘徊之后寻出方向,蓄势发力时挥舞身体才击毁了桥梁。”说着又看看坍塌残破的桥梁,一片狼籍的断壁残橼,语气也有余悸的说:“这种爆发力,当然早已离开了我的能见。”
“那前面有两条源头,我们往哪边?”
“应该是主源头。”李殊文语气略带犹疑,“总之我们先沿江而上再说。”
可是怎么过去是一个大难题,总不能靠步行吧,还带一个柱拐杖的。
路过看热闹的车已经走得干干净净,只有偶尔几辆车路过。而三个人想搭顺风车也不是容易的事,人家不但得愿意,还得有车子够大有地方载。
寂灵乘热打铁的说:“看,有辆四轮多么重要,特别是在有伤员的日子。我也不指望你们添辆路虎悍马什么的,顶不济和顾行之一样的破吉普,我也认了!”
都说白天不能说人,晚上不能说鬼,可是有时候,晚上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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