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致命伤,那有些棘手,不过也只是有些棘手,从那天晚上过后,他体内的内力就像是有了基础,比方像一个装棋子的棋罐,现在棋罐里平稳的一层棋子,应急方面完全不用担忧。可是,他在不暴露的情况下,最好是尽量减少受到的致命伤。
伍净动了。与那晚刑搂的地级杀手不同的速度,穆杏林的五感还没察觉到,直觉反应地用笛子一挡,就觉得身子不受控制被狠狠向后摔了几米,背部与地面摩擦得疼得火辣辣,头晕目眩得厉害,身子一歪,连忙用一只手抵住地面忍住涌到喉咙头的反胃。
从一步开始他就输了,因为下一击已经无法反抗了。
穆杏林把药箱丢到一边,撑起身体,一手抓紧手里的白笛抬头去看伍净的位置。四周火盆烧得十分旺,与风声绕到一起,听不到其他人的动静,只有它们在空荡荡的地方回响。
伍净踩在这条被火光映亮的路上,揉了揉手腕,眼眸乌黑空洞洞一片,“穆大夫,是不是没有办法跑了?不过我还是怕大夫你要逃呢,还是把腿先折断吧?怎么样?”
他越说的轻巧,脸上表情越是恐怖。
穆杏林紧盯这伍净的动作,如果有稍一丝的迫近,他就要用太阴指了。
来了!
穆杏林眸色一暗,白笛刚转了个尖,顿在手中,他抬起脸,硬生生咬牙看着伍净。
伍净抬了抬脚,“啊……断了?”他吃吃笑起来,看着脚下诡异扭曲的样子,“真好。”越看越觉得喜悦,他低下身去想伸手确定。
就在此刻,穆杏林手中的白笛横过,爽快地抽中了这个人的脸,然后手上一撑,狼狈地想站起来,但是脚腕一扭,艰难地点着地。
身后风声一动,双手被控制,身形不由自主往前倒去,穆杏林吃痛闷哼一声,脚腕脆生生地折到了地上,脸边是冰冷冷的地面。他被伍净压着手肘按在地上,对方的膝盖牢牢地顶着他的腰部,将他定在原地。
伍净缓缓笑起来,松开一只手来替他勾起散乱开的发丝,然后抚着自己脸颊上的红痕。低声在他耳边道,“穆大夫,你是想要活下去吗?”
穆杏林长卷的睫毛颤了颤,活下去?这不是当然的么。口口声声说着要他死,你有什么权利?
伍净对此无所知,继续轻飘飘地说着,不在意他的心情,“我命硬这么多年,到现在爬上了这个位置。我觉得我还要这样下去,很久很久。既然我不会死,那么死的肯定是你了。”
说着突然眉头一皱,手指抹去了嘴边流出的血迹。“好了,不玩了。我身体不好,穆大夫还是快点死吧。”
可就在伍净扬起了手,对准穆杏林左肩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
“大哥,你在做什么?”
穆杏林闭上眼松了一口气,这人看了这么久终于出来了么?他是可以自保,不过暴露后,他有把握杀了他们保护秘密么……而且伍净这个人,如果他再多显露一点,只会更引起他杀了自己的兴趣吧。
伍净撇了撇嘴,“枫叶,你出来做什么。”他放开穆杏林站起来,面对来人。
一个黑衣的少年缓缓走出暗处,站到火盆映亮的地方。短到肩的头发,黑色额带束到脑后,他面无表情,明明一张俊秀的脸却被他表现得像个阎王,只有眼珠动的时候有几分生机。
“听到说这人能治好你的病。没想到,你想杀了他。”他缓步走过来,步伐悄无声息。
伍净看了一眼去拿药箱的穆杏林,“我喜欢他。”他的喜欢说的就好像,‘我想杀他’。
枫叶冷嘲,“那你不想病好了?你要想拖着这个身体,我会选其他人来代替你。还有,”他嫌恶脸,“喜欢男人什么的,好恶心。”
“算了,那先放过他吧。”伍净无所谓地笑笑,“反正今晚做的,已经让我心情很好了。”
枫叶突然指了指自己的嘴角,“大哥,颜色变了。”
伍净笑容顿止,按住嘴角,“我回去涂一下。”说罢,人去无踪。
枫叶看了一眼在拿布条紧急处理伤口的穆杏林,嫌恶地皱眉,“阿肆?快出来把这人关到地牢去。”
阿肆连忙不知从哪里跑出来,脸上不敢有嬉皮笑脸的样子,拍拍穆杏林,“快起来,走了。”
穆杏林提着药箱身形不稳地站起来,在燃烧得肆无忌惮的火盆光亮下,无声地回头看了一眼枫叶。他面容有晦暗不清的地方,只有一双浓如墨的眸色,在这黑夜中,仿佛沉底的深渊,越细看越沉下去,吞噬殆尽。
枫叶攒眉看去,只见到他转过了身,一拐一拐地背影。
那是什么?看错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就是非正常的单恋者中的其中之一→_→
【等等,为什么是其中之一
厉青(伸出尔康手):我不包括在里面啊!信窝!】
得瑟吧,等傅青岩有空了,就给你送便当
傅青岩:呵呵,欺负我的人。
☆、不同(一)
说是地牢还真的地牢。门一打开,扑面而来的腐朽气息,不过牢里地上什么都没有铺,很是冷清潮湿,穆杏林被推着走进屋子占了大半角的牢里,门很快被关上绕好了铁链锁上。
“镇上的大夫不见也是被你们抓来了吧?他们人呢?”看着阿肆要走,穆杏林连忙问了一句。
阿肆努努嘴,“早杀了。他们又治不好老大,留着不是浪费口粮?”
如果放了又会暴露你们的所在,而且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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