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识这针——玉凤尾。运用此针,极消耗施针人的内力,当初素寒衣用玉凤尾救顾云绯,内力消耗过多,昏睡了一个月,如今瞅着先生这般憔悴,蓝沫怎能同意素寒衣舍命救她。
其实自己早在十五年前那个大雪纷纷的日子里就已经死了,先生实在是犯不着如此。
蓝沫瞪大了双眼,想要拒绝,可是无论如何都发不出一点声音。泪水含着眼里,视线变的模糊起来。
不要……
心中呐喊,蓝沫心如碎玉。上齿咬着下唇,一股甜腥味涌入喉头。
“没事的。”素寒衣伸出食指轻轻揉着蓝沫被咬破的下唇。
蓝沫看着素寒衣,泪水再次流了下来。素寒衣知道蓝沫心疼自己,说实话他自己都不知道这个时候运用玉凤尾,自己会不会内力耗竭而亡。
可是他别无选择,要取出噬魂蛊很简单,它的克星就是玉凤尾。只是不知道噬魂蛊现在在蓝沫身体里的何处,如果找对了地方,一针下去就能逼出噬魂蛊,如果找不对地方,那只能一点一点的找。
“也许一针就能找到它呢!”素寒衣淡淡一笑,双眸似水,如纷飞的雪,有些悲凉,不知何时落,不知何时化去。
最终,尘归尘,土归土。
蓝沫不知道该怎么,回之一笑,倾城的容颜染着寂寥,笑容有些惨淡。她突然想起了五年前,雪天走的时候,那时候先生说他不愿与人结交,是怕离别。
以前真的不懂,如今真有了生离死别的时刻,心中竟然是这般滋味。
浮生若梦,可是这个梦的最后却是说不尽的悲凉。
素寒衣微微拉开蓝沫的衣襟,食指和中指探在蓝沫的喉头处,慢慢寻找着噬魂蛊。实话说他现在的内力能不能施用一针都是问题。
素寒衣和蓝沫从小长大,又是在这关头,他也不避讳男女之别。他解开了蓝沫身上的衣襟诃子,蓝沫轻轻垂眸,始终是个姑娘家,多多少少有些害羞。
随着素寒衣的指尖,蓝沫的血液往上涌,好像在躲什么。素寒衣瞳孔一缩,扶起蓝沫,右手持起玉凤尾朝蓝沫的后颈处扎去。
提起所以内力与指尖,素寒衣知道这次真是在于命一搏了。
银针入体,素寒衣心头一阵抽疼,有一种力量好像要冲破封印一般。他咬着牙强压着那股力量,又提起内力将玉凤尾推入蓝沫体内。
本就白皙的脸色越发的苍白无力,额头上布满了薄薄的汗水,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蓝沫背靠着素寒衣,不知先生此时怎样,心头越发的着急了起来。
慢慢的从玉凤尾针头出溢出了黑色的血,在入针的地方有东西在蠕动。见此,素寒衣终于舒了一口气。他用小刀划开了入针的地方,一只黑色的小虫从那里爬了出来。刚一出来,就听见“吱”的一声,黑色的小虫子瞬间灰飞烟灭。
蓝沫觉得浑身好像有了一丝力气一般,微微动了一下,手指抓住了身旁的石头。
能动了。
蓝沫心头一下,刚一起身,就觉得一阵眩晕,轻轻揉了揉太阳穴,稍稍好了一些后就急切的回头看素寒衣怎么样了。
素寒衣靠在石壁上,双手攥着衣襟,大口的喘着气。香汗布满额头,眉头微蹙,咬着银牙,好像拼命在抢压制着什么似的。
在素寒衣的眼中,这盛夏之景飘零这白雪,就像儿时住的长白山一样。他一人孤坐在雪地中,望着天边飘落的雪。突然有一天,在他对面坐着一个,那个人和他一模一样,只是那头青丝不在,一头白发如雪一般,眸子里泛着红光,带着睥睨天下的傲气。
“汝等又是何必,若是放了吾出来,这天下便是汝的。”白发男子缓缓开口,声音很好听,潺潺如流水一般。
素寒衣轻轻抬头,淡淡的说道:“我不要天下。”
“那汝曾经救下来的那个孩子呢?”白发男子眸子里的红光流转,好似能看透素寒衣心中所想。
“不复相见。”素寒衣语气依旧冷淡,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样。
“汝舍得?”白发男子不死心的问道。
“不舍得便魂断天山。”素寒衣抬眼看着坐在他对面那个和一模一样容颜的白发男子,语气坚定。“我不会让你出来的。”
“呵呵……”白发男子嗤笑,好像听见很好笑的笑话一样。“就凭现在的汝……”
“就凭现在的我。”素寒衣打断了白发男子的话。
看着素寒衣认真的神情,白发男子笑不出来了,他捋了捋滑落额前的银发,良久,他柔声说道:“汝和令堂真的很像。”
素寒衣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他。
……
蓝沫就瞅着素寒衣突然静静的靠在石壁上,脸色没有先前那般苍白,稍稍有了气色。她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轻声唤道:“先生……你怎么了,先生……”
“我没事……”素寒衣缓过神来,眼前的雪景不在,还是原先的那处洞穴中。“你好些了吗……”话音刚落,瞳孔突然一缩,他连忙起身退后两步,扶住山洞里的石壁。
“先生……”蓝沫欲上前,还没迈步,就被素寒衣轻声喝住。
“不要过来!”
蓝沫一愣,不敢上前。
“你真以为我拿你没辙吗?”素寒衣好似自言自语一般。他伸出右手,将食指和中指咬破,血珠顺着指尖流了下来。
蓝沫惊呼,却不敢上前,就见着先生用咬破的手指在石壁上写着一些符咒。红色的血在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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