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张起灵身后的佣人也吓了一大跳:“这……这,陈小姐怎么……”
张起灵却悄然向佣人做了一个住声的手势,并示意他出去,佣人只好退了出去,他看了他们一会儿,就轻轻地走了过去,一直走到沙发边,他的眼睛都只看着陈文锦,没有去看吴邪,但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他的目光从陈文锦的脸上移落到她的睡袍上,睡袍扣子没扣好,只是胡乱用带子系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小腿也有大半落在外面,脚上的棉拖鞋穿得好好的,鞋底是干净的,但是却来不及将脚缩进去,所以很明显脚底沾满了泥。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香味,很熟悉,这几天淡了下来,但是今天又似乎变清晰了。她的头发有点湿,有好几络发丝都粘在一起,似乎刚刚被水滴了几下,但又不像洗过头的样子。
张起灵默然地看了她一会儿,这才看向熟睡的吴邪,然后伸出右手,往吴邪的后颈脊椎某处按了一下,吴邪就醒了过来。
吴邪还有点迷糊,慢慢地睁开眼,首先看到了张起灵平静的脸。
“小哥……你回来了。”他想揉揉眼睛,但手一动,才发现手臂被压着,这才低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突然看到自己怀里竟然半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漂亮大姑娘,整个人都吓得立刻蹦了起来。
“啊!”他本能地惊叫,随之身体也往一边一滚,滚落下沙发,同时陈文锦被他一带,也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
吴邪慌里慌张地从地上爬起来,首先去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好衣服扣子都扣得好好的,他满脸通红,又气又急,也不去顾地上被惊醒的陈文锦,看向张起灵语无伦次地说:“小哥,我……我不知道怎么……我刚刚我只有一个人……”
张起灵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然后就弯腰将地上的陈文锦拉了起来。陈文锦看来是刚醒,被摔得七昏八素,似乎有点疼,想哭,但是大概看到吴邪的窘态又很滑稽,于是吃吃地笑了起来。她睡衣带子已经松了下来,又没系好扣子,几乎就要走光,但是她却浑然未觉,仍然只顾傻笑。
光是冲着这份镇静与演技,也不由得让张起灵暗自佩服。
吴邪却只看了她一眼,又忙把脸转了过去,想解释却不知道怎么解释起,涨红着脸急得连嘴唇都白了。张起灵已经回头叫进来一个佣人,让那佣人将陈文锦带回了房。
“小哥,你听我说,我……”
“回房去说。”张起灵却打断了他。
吴邪只好硬生生地把话吞了进去,又郁闷又懊恼地跟着他一起上楼回了房。
一进屋子,门刚一合上,吴邪刚想说话,张起灵突然就一回头,一把抱住他,同时用力地吻住了他。
吴邪吓了一大跳,被闷油瓶这种从来没有的“热情”行为弄得更加晕头转向,但是同时一颗心也放松了下来。为了表示歉意,他主动地回抱住张起灵的肩膀,加深了这个吻。
两人一直从地上吻到了床上,直到双方都气喘吁吁才作罢。吴邪仰躺着看向还不时地碎吻着自己的俊逸却并没有丝毫怒色的脸,这才终于长吁了一口气。
“我真的不知道她会下楼来。”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我本来一个人在看电视的,后来就睡着了,醒来就这样了……我想大概是她有梦游症吧……她精神有问题……你别往心里去……”
“恩。”张起灵应了一声,低头看他,“怎么好好地睡着了?现在九点还不到。”
吴邪也困惑:“我不知道,晚饭后特别的困。”
张起灵皱紧眉:“吴邪,我以后不在家,你不要和陈文锦单独在一起。”
吴邪瞟了他一眼,不知怎的,突然又有点高兴起来,嘴角上扬:“……为什么?”
张起灵淡淡地看着他,他那点小心思在自己面前,从来都不知道掩饰,当下也就顺着他的意,一本正经地回答:“我吃醋。”
“哈哈!”吴邪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张起灵却不笑,眼神很认真很执着地看着他,仿佛非要等他一个答案似的。过了好一会儿,吴邪才笑够了,伸出手臂,把身上的人抱住了。
“我答应你。”
等黑瞎子回来后,张起灵将他单独叫了出去。
“那个女人不是陈文锦。”他说,“长得很像,但并不是。”
黑瞎子笑了笑,马上说:“可是陈皮阿四……”
“这也正是我觉得最奇怪的地方,陈皮阿四为什么要认她?所以我一直在观察她,没有说破。”
“难道说陈皮阿四在说谎,和她串通起来的?”
“不像。”张起灵否定,“陈皮阿四临死前是真心的,不然他多此一举,吴邪先前也没有怀疑陈文锦,没有必要让他来认证。”
黑瞎子沉吟:“你说得有道理,可是现在小三爷因为陈皮阿四所托,对她很爱护,如果仅用你的片面之词,就算小三爷相信,他心里也会不痛快。再说那女人如果死不承认,装疯到底,我们也没有办法。”
张起灵沉默着不说话。
黑瞎子又说:“目前来看,最有可能的,这女人就是‘老爷子’那边的人。会不会故意接近来杀小三爷的?等到小三爷轮到死牌那天,她很容易下手。”
“现在还不到时候,我看她暂时没有伤害吴邪的意思。但我们也不能再等了。”
“你想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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