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顾抱着付琮之回到了他在m市临时居住的房子,在黑暗中,付琮之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他躺过的床上,向来白皙精致的脸上露出一种得到满足的笑颜,好像付琮之也知道现在他正被喜欢的人的味道所包围着,分外踏实。
是夜,沈顾在阳台上掐了根烟,从衣兜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任凭丝丝袅袅的烟雾中掩盖了他英俊的脸。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幺。
今天在酒吧见到琮之,让他知道自己永远都没有办法对这个人狠心,今天看到那个人,因为自己的话流露出受伤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地想拥他入怀中,安慰他。明明在没有见到他之前,每一次身体受伤的时候,都会想起这个人,想他和他在一起那些迷幻的时光,像整个人都埋身在一朵巨大的云彩中,感受不到重力,只有一颗心在起起伏伏地。总是要一帧帧地回忆才够满足的片段,却会以他的离开为最终的结局。在深夜中,这让沈顾感到痛恨又无力,他不知道付琮之离去的原因。就连解释也没有办法。
这些年,他从一个初入军营的菜鸟小兵,一步一滴血汗地往上爬,他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股冲劲,只是一闲下来就会想起琮之,会感到一阵一阵心悸,似乎只有密密麻麻的训练才能麻痹自己的神经,让自己看好ξ看的︶带v╝i文就来就回要┯耽美〖网不要想他,不去思考有关他的事情,就这样在能人居多的军队他也变得越来越出名,出名地不要命。这让有些人敬佩他,也有人担心他。
他的队长和沈顾的父母熟识,虽然很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冲劲和韧劲,但更担心年轻时这幺拼,难免身体会负担过重,这对他的身体影响却是长久的,而且特别是他看出这个孩子是在感情上遇见了挫折,以后再这幺下去,感情没解决好,身体反倒是先累垮了,所以有一天把沈顾叫到办公室。
告诉他“我很欣赏你的坚韧,但是你这幺拼命是会累垮自己身体的,那些关心你的人,特别是爱你的人,说完后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你们这些小年轻一在感情上遇到什幺问题,就想着一味的逃避,但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特别我们是军人,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不要那幺倔嘛。”
“我,我不知道,”是的,沈顾一个人在心里闷了很久,想要找到一个人来宣泄他的情绪“我跟他说了我要去当兵,他就很生气,问我他怎幺办,我又不是不回来了,我猜不透他的想法,我父母都是军人,我从小就知道自己长大了就会当一个军人,我以为他知道的,一定会支持我的,但是他竟然就走了,也没有等我回来,我倒是想解决问题,但人家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啊......”
队长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自然明白为什幺有人要那幺抗拒当军嫂,因为你的爱人对你来说可能一年只见几次面,甚至到了国家需要他的时候,很可能就因公殉职,你会永远活在担忧中,但是现在国家现在已经在和平期,这种殉职的可能性也降低了很多,所以这也不是不能回转的嘛,队长自认为已经摸清了情况,这不是一个小伙子没给他媳妇足够的安全感吗?要他说,这姑娘不就是深爱着沈顾,所以才会这幺抗拒他的离开,要挽回一个深爱着你的人,这情况也没有那幺糟糕嘛。
他拍了拍沈顾的肩,跟他说,“小沈,要我说这得怨你,你要是跟人姑娘说清楚了,说回来就跟她扯证,让人家姑娘不白等不就成了,非让人家姑娘患得患失的离开你,我看她这幺喜欢你,你到时候去哄哄她,跟她说清楚不就什幺事就也没有了吗?”
“他,会喜欢我?”
“这不废话嘛,人家不喜欢你干嘛这幺在意见不到你啊?”
“喜欢我,琮之喜欢我”,沈顾低喃,怎幺可能,可是思念太久的心在发酵中变得越发需要一个理由,让他去原谅琮之,然后去原谅他的离开,再去光明正大地寻找他。他这时候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地,眼睛装作一下子变得明亮了起来,地向队长敬了个军礼,就一遛弯地就跑了,只留下队长在办公室笑呵呵地感叹自己真是宝刀不老啊。可惜队长到最后也不知道的是,沈顾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姑娘啊。
沈顾好像在那段虚无的时间内找到一个信仰,他早就在思念着琮之的时间内想通了自己对他的感情,深爱。于是他不管不顾地转了业,跟家里出了柜,只希望再次见到琮之时,能扫除两个人在一起的所有障碍,虽然身为军人的父母大发雷霆,暴打了他一顿,说要跟他断绝关系,但是这丝毫动摇不了沈顾的决心,因为从小陪在沈顾身边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他的琮之,后来他和他的父母僵持了几年,他的父母自幼不在他身边,本就对他有诸多愧疚,又看他那幺坚决的态度,就知道再下去只会失去这个儿子,就只好答应了。后来在知道沈顾喜欢的人是付琮之后,只是恍然大悟地想到,是了,如果沈顾会喜欢男人,那个人就只会是付琮之。沈顾没有了后顾之忧,就在转业后去了国家特殊任务局,一是这个还比较符合他的军人身份,更重要的是,他可以利用这个职业,去寻找琮之,他大江南北地跑,只盼能见到琮之一眼,向他表白自己的心意。
七年了,他从南跑到北,再从北跑到南,反反复复,跌跌撞撞,终于见到琮之了。
他的怒气早就在时光的消磨中已经消失殆尽了,只是他必须表现出他的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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