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说不出口,然后,他扬着下巴,倨傲着说,“无论是你,还是你的皇位,我,都不稀罕。”
玄落还没说完,姬容华一把把他扯带到怀里,两个人像野兽一样亲吻着,撕咬着,玄落感到脸上清凉一片,入秋的夜晚风吹的很急,凉意不过一阵,可他心里清楚,那是姬容华的眼泪,玄落咬破他的嘴唇,血气弥漫中带着苦涩。
姬容华到底放开了他,疲惫地说,“你走吧,朕……以后都不想再看见你。”
玄落捂着那个翻搅着的地方说,“草民,谢主隆恩。”
姬容华绕过他,迎着明亮地方离开了小巷,在他的身后,玄落捂着心口,疯了似地咳嗽,良久,人影早已不见,他还是跪在地上,半步不离,血丝从他的嘴角流出,那是心悸之血,在姬容华出现的那一刻起,心悸便发作,他用内力压制,现在反噬过来。
不过还好,起码……不会让他看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太后病急,王凝派婢子前去找姬容华,一向黑漆漆的议政殿今夜没有半点光亮,姬容华坐在明黄案台前,眼中深不见底。
侍女跪地禀报,姬容华挥袖,“朕知道了,退下。”
侍女离开许久,姬容华才想起,他已有很久没有去嘉乐太后那儿了。
嘉乐殿里灯火通明,太后拉着王凝说,“皇后,哀家……哀家是没有都少日子了,只是一件事,哀家始终放心不下,想必你也知道,皇上……皇上他登基前曾当过道士。”
王凝点头,扶着欲起身的太后,太后哆嗦着手从枕下拿出一封密诏,“哀家放心不下,若是十六枉顾伦常硬要与那人好,哀家可怎么向洪武帝交代……这是武帝留下的密诏,是要立容妃的儿子做玄王,以后必要时你将密诏拿出,十六想必也不敢如何。”
太后摸着王凝的手说,“你记着,万不能将密诏之事告诉皇上……否则你会有性命之虞!”
嘉乐太后说完,力已不虞,一下摔回枕上,王凝含泪拿着遗诏,大喊着,“太后!”
姬容华乘着御撵急忙赶去,后来实在焦急就自己下地跑去,在几个孩子嘉乐太后最疼的就是他,昭阳帝在位时,他为了玄落出卖太后,后来他以为玄落是太后与他大哥所杀,几年去看望的太后的次数掰着指头都能数的过来。
现在那唯一能还把他看成孩子的老人要走了,他不想连最后一面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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