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奉师命来此。”
剑千山礼数周全,莫须有赶忙还礼,这时候忍不住看看星河影,却见这青年抬手揉了揉眼睛。莫须有心里更慌,剑千山注意到了他的动作,回头便微微敛眉:
“三师弟,莫要失礼。”
“是。”星河影应了一声,放下了揉眼睛的手。稽首一礼,却不是正对着莫须有的方向:“在下凌虚剑门掌门三弟子星河影,这厢有礼,失礼之处,还望海涵莫怪。”
莫须有微微张嘴,而后才笑着说了一句:“小兄弟,你这是跟谁说话呢?”
“嗯?”星河影闻言,抬头,看了看莫须有身畔,而后才转头看向莫须有。一双泛红的眼睛里带着薄薄的光,脸上一副疑惑模样:“这……我刚才明明看见这里……”
“三师弟!”剑千山猛地出言打断,“切勿妄言。”
星河影颔首不语,莫须有却是一身的冷汗。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赶快岔开了话题:“啊,得二位凌虚剑门高徒相助,家宅之事必能安定,两位是否需要检看命案现场?不如由在下带路吧。”说罢,并不给剑千山反对的时间,上前几步到了门口,“两位,这边请。”
“请。”剑千山说着,微微伸手。待到莫须有先出了门,这才慢下几步,小声对星河影说了一句:
“别揉了,你现在这眼睛跟兔子似的!”
星河影没忍住又揉眼睛,跟着就是抱怨一句:“师兄,我早跟你说换把拂尘了!掉毛都扎我眼睛里了!越揉越痒!!刚才我都没看清楚莫须有站在哪,要不是我演技高丢人就丢大了!”
第七章 人有失手
莫家的布局上,前院是镖局后面就是家宅,出事的地方正是夫人卧房。这房间倒是十分整洁,星河影和剑千山两人在房内,莫须有一人站在门前,似乎是忌惮什么不敢入内。
剑千山看着房内的书案微微敛眉,于是星河影便凑了上去:“怎么?师兄你发现了什么?”
略略的沉默,而后是摇了摇头:“你呢?”
星河影沉吟片刻,而后转身问莫须有道:“总镖头,可否详细说说发现尊夫人时候的情形?”
“这……前几天我从西北走镖回来,丫鬟说夫人这一整天都没出门,又不敢叫醒她,所以让我进来看看。”莫须有说着,看了看房内的床榻,“夫人她当时就在床上,我叫了两声她也没有醒来,所以才上前细看,这才发现夫人她……已经……”
星河影回头看了看剑千山,后者回给他一个微微的颔首。于是星河影便又开口:“总镖头,夫人的尸首还在府上吗?”
“是,两位请随我来。”
莫须有在前面引路,于是星河影转脸去看剑千山。剑千山便是低声对星河影道:“书桌上少了书。”
星河影一脸惊讶回头看他:“这你都知道?”
“嗯,你学会《洞灵真经》就能算出来了。”剑千山说着,整了整衣摆,“走吧,去看看。我总觉得莫须有这次求助剑门是另有目的。”
“没错,死人查案子的事情怎么说都该是官府的,再不济七十二镖局联盟也不至于没人。特意找到剑门,的确奇怪。”星河影颔首,而后又是扬眉,“师兄,你真是算出来的?《洞灵真经》是讲算卦的吗?真要这么神那我回山就去好好看一下!”
剑千山含笑看了他一眼,笑意里倒是狡猾居多,带着几分坏:“许你开个玩笑,就不许我也忽悠你一回?”
星河影张了张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剑千山一挥拂尘先一步出了门。嗨呀是不是哪里不对?我师兄不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吗?师兄你这崩人设了嘿!
剑千山回头看他,又是笑了笑:“跟上,阿影,莫要失礼。”
此时夫人正停尸在布置成了灵堂的偏房里,星河影进门就是一个哆嗦——满堂堆着冰块,进来就是浑身一凉。然而真让人凉的不是这冰,而是灵堂里面的情形。
“这?!”莫须有惊呼一声,踉跄倒退两步扶住了一旁的门框稳住身形。原本是在他身后的剑千山这时候反而成了站得最前的一个,在满堂扑鼻的血气里微微凝眉。
原本挂素披白的一间灵堂,这时候入目全是暗红的血色。停在正中间的棺材没有盖上,脸色死灰的女人就坐在棺材里,瞪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睛直视前方,满脸的血迹。寿衣血迹斑斑,正中一道刀口,血腥气几乎要淹没每一个踏入这间灵堂的人。
星河影微微皱眉,正要上前查看,却被剑千山一把拉住。疑惑间看向剑千山,却见他指了指前方地面:“你脚下。”
星河影闻言低头,却见地上躺着一片血红色的东西,他差点就踩了上去。他一眼看着这东西有些奇怪,蹲了下去:“这东西……我看着怎么像是……”
剑千山默默退开两步,星河影的眼里向来不错。只见星河影皱着眉抬头又看了一眼莫夫人坐在棺材里的遗体,站起来蹭蹭蹭就是后退了三大步。
死人是不会再把眼睛睁开的,推眼皮也没用。所以人死了眼睛还能瞪着前方,那是因为眼皮被割掉了。地上掉着的,就是人的眼皮。
“你不是一向眼力好么?”剑千山说着看了他一眼,带些促狭,“没看见?”
星河影:“谁走路盯着脚底下!”
说罢绕过了地上那片血肉,转而到了棺木旁边。即使周围都是冰块,血腥味依然呛得人恶心。星河影用衣袖掩着口鼻,看向莫夫人的伤口。毕竟男女有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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