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说的轻松,饶了你我岂不是要去死了。抱歉啊,我还没大量到这个地步,你的手也给我抓抓紧。”
我回头去看另一边的吴邪,张起灵受重伤,根本支持不住他的重量。张起灵身体每抖一下,他就往下掉一分,我知道掉下去是迟早的事。
可我现在也没心思去关心别人,我这边处境也很困难,只见沈大贵拖着身子爬到涯边,准备掰开阿菜攀住的手。
“你杀了我们你自己也逃不了!”我警告他。
可没想到沈大贵居然大笑起来,笑的受不了就开始咳嗽,“不用等多久,我的家丁就会来救我哈哈哈。”
我没想到他这么歹毒,于是狠狠道,“我在下面等你,走着瞧吧!”
阿菜也不停求饶,“沈老板,看在我替你办过那么多事的份上,您就放过我吧,沈老板!”
我知道沈大贵杀心已起,现在无论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能坐以待毙,于是闭起双眼。
哎,终于走到这一步了。
“吴邪,如果我死了,你要好好替我活下去。”我说道。
碰!一声抢响,振的我耳朵短暂的失聪,我睁眼,见侏儒正举着枪,而沈大贵满脸是血,瞪着眼睛已经死过去了。
“你……”
几秒钟的时间,我经历了从死到生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情感变换。我心理有些承受不住,我看着侏儒说不出话来。
“哈哈,花爷,活着那么累,你怎么好叫别人替你活下去呢,我会把你们一起送下地狱的哈哈哈!”他狂笑着朝张起灵后背开了一枪,又对着阿菜的脸踢了一脚。
我们四个顿时像试验中的铅球,随着重力的吸引往地下摔去。
上篇 (完)
作者有话要说: 赶进度会停更一周左右的时间。
☆、第 19 章
19
我只觉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唯有太阳穴处阵阵刺痛还提醒着我,努力想睁开眼,确认自己是否身处万劫地狱。很累,但心里知道不能放弃,使劲再使点劲,五感和记忆也纷纷苏醒过来了,这才听到耳边潺潺的水声和手边湿哒哒冰凉的流水。
睁开了眼,意识却没有完全清醒,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更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处。天边落山的夕阳,倦鸟回巢时的啁啾和风卷树叶的窸窣,这画面静谧安宁。
也许这不是地狱是天堂吧。我想着。
对啦,我怎么会来这里的?
吴邪吗…对啦我们……对啦对啦……
将所有混乱的片段排列重组,我“哎呀”一声叫起来。
完蛋了,我们掉下悬崖来了!
我立即缩起浸在溪水里的身体,冷的牙齿咯咯打颤。我不明白从牛瞎子山的腹地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我抬头看看四周,全是密集的树林,而这条溪流则不知是从哪里流下来的,我站起来踢踢溪边的石子,顺流望去,看不见源头。
仿佛是过了很长的时间,记忆里在进牛瞎子山时才是不甚寒冷的秋天而此时的光景却似冬日。
我沿着溪流而行,希望能看到吴邪的踪迹。
天色渐渐暗下来,我知道现在最该做的是先找个地方过夜。我看看身上被石头擦伤的痕迹,心中想的却是希望傻小子早已被好心人相救。
右脚的脚踝被咬伤过,在布满乱石的山林里不好走路,被石块上结的青苔滑倒几次。心里急着想快点找到吴邪,不愿耽搁时间来检查伤势,只希望它不要因为浸泡过溪水而再度发炎。
想想挺害怕的,如果就此作别了多不甘心,还没好好地跟他讲过真心话。
如果我有幸能继续活下去而他也福大命大,不要说张起灵只要他说过的我就会帮他得到。
如果能再给我一次保护他的机会的话……
呵。
我耸耸肩对着爬上半空的月牙儿无奈的叹气。
老天也不算和我作对,尽管今天一颗星都没有,那半个月亮却格外明亮,将林子照的纯白。踉踉跄跄的往山脚走去,满腹担心也不至于自暴自弃,沿途检了几支干柴,挑了根顺手的做拐杖,不知不觉竟走到了溪流的尽头。
这座山谷像在这里被横面切断了,望不到头的山峰直耸入云,山壁上掉落的泥土露出山体本来的面目。
就在这里我发现了吴邪。
我不能确定他是否还活着。当我借着月光看到他时,身体已经先大脑行动了,抛掉了手中的干柴飞奔过去。
他趴在地上,溪水轻轻拍打着他的身体。他是一路顺着溪流被冲到这里的。我小心翼翼的将他抱到岸上,他的脸蛋和嘴唇无一例外显得惨白,我用手探到他的鼻下,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我顿时放下心来,心中提着的一把劲也一起泄去,觉得奇累无比,我将脸贴在他冰冷的脸颊上。
在这个山谷的横断面找到了可以暂时栖身的山洞。升了个火堆,将我们俩潮湿的衣服支在一旁,又找来枯草铺在地上做褥,赤身luǒ_tǐ环抱在一起躺在干草铺上。
怕夜里有什么豺狼猛兽过来袭击,想就这样撑过一夜,可没多时眼皮重的再也支持不住,蜷缩着睡着了。夜半时分感觉胸前有人骚动,我听到他问我,小花,我是不是要死了。我模模糊糊答道,我在呢。然后加紧了手臂的力度。
第二天被清晨的阳光照醒,火堆早在不知什么时候熄灭,只剩得一缕青烟袅袅飘摇。我冷的直打哆嗦,拽过干透了的衣服披在身上,看着怀中安睡的人,分不清昨晚是梦还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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