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偷袭袁绍,结果都给压下暂缓!”
“曹公从清泥小筑回来后,整个人都不一样了!”
“这么说来,清泥小筑里头定是有宝贝!”
“什么宝贝?”
“这还能不知道嘛,郭祭酒啊!”
“哪里还是军师祭酒,听说和曹公行则同舆,止则接席呢!”
“呵呵,曹公在清泥小筑里养了只清泥小猫么,怪不得上次有掾属告状,曹公一点儿都没责罚他!原来大有玄机啊!”
陈群跨前一大步,冷着脸问道:“有何玄机?”
一群苍蝇霎时一哄而散。
分明是那群“苍蝇”在胡说八道,心情却不由自主地一落千丈。
前几次,去找郭嘉,都碰到曹操在小筑。而且曹操一来就是大半天,陈群不好意思进去打扰,就在外头等。常常看到曹操来时眉头紧锁,离开小筑时喜上眉梢,整个人都焕然一新豁然开朗。陈群越琢磨心里越不是滋味,然后一遍遍地鄙视为了流言蜚语而胡思乱想的自己。
“长文,又在装傻?”
刚缓过神来的陈群茫然地看向郭嘉。
“叫你帮我带两坛醉仙居的酒来,你就不吭声了,着实可恶。”
“我还以为你戒酒了呢。”
“我这是被迫禁酒,其他人都靠不住,唯有拜托长文兄。”
“你……”陈群知道今天的自己被那些流言冲昏了脑袋,不该来小筑的,只是没管住自己的腿,如今更是管不住自己的嘴了,他未经思考脱口而出,“你是不是为了喝到几口好酒而利用我?说什么打片天下给我治理!你分明知道这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才故意这样说!”
的确,郭嘉的计策不仅在于奇险,还在于洞察人心。陈群明明是因担心而前来探病,郭嘉已然痊愈,却莫名地说什么天下让自己整天患得患失欲走还留。
郭嘉一把抱住他,让他冷静下来。
“一提到酒,你就好大的醋味,这点也没变呢,呵呵。”
“不关酒的事。”陈群没好气地说。
“那关谁的事?”
微红的双唇在眼前轻启又合拢,嘴角始终带着撩人的弧度。
陈群捏住郭嘉的下巴,突然吻下去。
带着怒气的吻,侵略般地在对方口中狂扫一通,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原本的罪恶感早已被抛到九霄云外,先生的戒言也全不在乎了,心想反正这个人只不过是曹操的爱宠,刚才就和曹操亲热过也说不定。
陈群这才发现,他从来就没能逃离名为郭嘉的温柔陷阱,从前是,现在是,将来……
“长文……莫非是在生气?”
“没什么。告辞。”
陈群低着头往门口走去。
想明白了,准备明日就向曹公说清楚,不愿再出仕,就此别过。以后关于郭嘉的消息也一概不想知道,他本就不想与郭嘉有任何交集,也不能与郭嘉有任何交集。他本就不想知道郭嘉病了,不想知道郭嘉希望平定天下让他来治理,不想知道郭嘉是曹操的“清泥小猫”,因为一切一切太纠缠于心,他已经再也不堪承受。
“长文,我已命不久矣。”
陈群刚要跨出屋子,以为自己听错,转过身将信将疑地看向郭嘉。
起初就是陈群的一句醉话让他觉得此人甚是有趣,不禁渐渐乐于翻着法子戏弄陈群,这小文官的反应完全超出他的期望,竟然前去找曹操告状,在朝中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会这样做的人吧,郭嘉觉得真是把人选对了,原本以为过几天就会厌倦的游戏,居然越来越引人入胜,令人欲罢不能。
时间一长,他才发现玩笑已潜移默化地有些变味。
对茗也好,对弈也好,出游也好,基本上皆算是他前去缠着陈群,虽然每次都是尽兴而归,但陈群鲜有主动相邀,即使有也是夹带了荀彧的三友聚会。当然,也许被夹带着的,不是荀彧,而是他。
他的心好似被某种希望填满,又好似被它抽空,但又不明确到底在希望着什么。希望陈群面对他的戏弄作出怎样的反应?还不够,还不够有趣!是不是希望陈群再把那句重逢时挑人心弦的醉话重复一遍,他才能满意?他在陈群的身边笑着笑着,突然懵懵懂懂起来,转瞬间好像已经是多年的友人一般,心里却狂风大作波涛汹涌,无法平静无法满足。
每进一步,便是陷一分。
时间一长,他不由怀疑到底是谁中了谁的套,游刃有余的到底是他还是陈群。一切尚未来得及深究,整个游戏便嘎然即止。不知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主动权一直在他这里,感觉却狠狠栽了大跟头。他向来都是豪放不羁的性情,却在陈群辞官后的这两个月内人前爽朗依旧,实则郁郁不快。
只有他自己知道某种情愫已在心中百转千回,酿成了无人能解的毒。
他自知入毒已深,早已万劫不复。
于是,郭嘉决定玩一场游戏。
或许从一开始就已经是一场游戏。
没有乐趣的游戏,不叫游戏。
游戏不该执着于输赢,而应是一心追逐乐趣。
想通之后,郭嘉一扫藏于心中的郁郁不欢。既然戏弄陈群却把自己绕了进去,那么就连本带利地要回来。
“看一眼便是少一眼。你执意要走,又何故前来?”郭嘉淡淡地说。
“什么命不久矣?医匠不是说只是过度奔波操劳所致?”
“当然是我让医匠这么说的。怕明公分心,也怕扰了军中的士气。”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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