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了一口气,抬头亲在了钟御的唇畔。
意外都那么多了,也不差再一个。
腰侧环着的手臂被收紧,衣服叠出层层的褶皱。钟御回以他的,是一个真正的吻。
不同于刚才的浅触则止,柔软的唇瓣被含住吸吮,原本的淡粉立时染上艳色。鼻梁浅蹭,气息加重,嫣红微肿的唇瓣被放开时,内侧已经印上一处明显的齿印。
徐祈清是第一次和男人接吻,实际情形似乎与他曾经的所知截然不同,他甚至能从对方并不强硬的动作里感受到明显的占有意味。
而这才仅仅是攻掠的开始。
浅白整齐的牙齿被轻轻舔吻,灵活的舌尖顺着微张的齿列探入,安抚了略显僵硬的唇舌之后,男人就开始循着内里将每一寸细细舔侍。徐祈清的手原本放在身侧,不知何时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握住了对方的衣角。这种被探索的感觉陌生且令人心悸,他的唇齿和胸口已经完全被冷香占据,气息交融,萦绕不去。
内里被探寻,唇舌被搅弄,徐祈清一开始是主动送上来的,没料想之后主动权却被完全夺去。
唇齿缠绕的细微水声顺着骨传导在脑中无限放大,明明是相触时无可控制的正常声响,却因着动作和对象被放成令人脸红耳热的无限淫靡。他的呼吸逐渐急促,鼻腔里忍不住泄出一声软而轻浅的尾音。
“唔……”
唇间的侵略意味却因此而变得愈加浓厚。
等到钟御最后将他放开时,徐祈清的眼前已经蒙上了一层湿润的水色。原本被低温冷成苍白的脸颊晕开明显的红,嫣红微肿的唇瓣更是泛着润泽的艳丽。钟御看着他,又低下头来,轻轻吻了一下他湿润的眼睫。
有点痒,徐祈清后知后觉地眨了眨眼睛,他松开握着钟御外套的手,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放在自己颈间的手掌,把自己微凉的手指放进了男人同样修长的手指缝隙之间。
十指相扣。
他抿起被吻到艳红的唇,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钟御一眼未错地看着他的动作,只觉自己很想再亲亲他。
远处传来鸣笛的声响,时间也不早,两人继续往回走,明明是很长的路途,分别的时间却来的格外的快。
“你再走回家的话,会不会太晚?”已经可以看见u大的站牌,徐祈清侧头看向身旁的男人。
“不会。”钟御伸出另一侧未交握的手,帮他把帽子往下拉了拉,遮好耳朵:“到寝室给我信息”
徐祈清有点怕痒,他老老实实地任钟御动作,却还是忍不住缩了下脖子:“嗯……你也是。”
钟御就又低头过来,亲了亲对方微凉的鼻尖。
他站在夜色里,头顶是难得璀璨的漫天繁星,比星辰更醉人的光亮却满满地落在他的眼睛里。
“晚安。”
第26章 忙碌
那一整天的收获的确圆满,那是他们最好的时候。
只是获奖之后,那个另一种层面中的“收获”,似乎也无法被直接写进回答里。
徐祈清对着大纲敲了两三行回答,写着写着就开始发呆,勉强回神之后,他揉了揉额角,最终还是关掉了电脑。
脑子里嘈杂的声响太多,许多被刻意压抑的东西在尖声向他示威,他却只能如同往常做的那样,自欺欺人地将它们继续忽略下去。
明天要开始新企划,今天还是早点休息吧。
这么想着,他便收好了电脑去休息。只是在夜里,兜兜转转百转千回仍是同一人的脸和声音。细碎点滴消褪而去,如潮往事碎如齑粉。他亲手斩碎掰断的那些残垣,又重新耸立在他的面前。漫无边际。
到最后,却在无助间突然回归平常,然后被妈妈冰冷的眼神惊出了一额头的冷汗。
惊醒之后,徐祈清抱着胸前卷作一团的被子大口呼吸着,过了许久才逐渐平复下来。他伸手揉了揉嗡声作响的额头,慢慢坐起身来,下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室外寒风凛冽,屋内暖风充足,偏安一隅。熨帖的温度顺着喉咙滑进冰冷的胃袋,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没事了,他早已不必怀想,也无需再担心这段禁忌的恋情被摆在家人面前。三年前那次决绝的断裂,所带来的少数几个积极的结果,就是将这条隐藏在他与家人之间的裂缝圆满消弭。徐祈清终于不用再去考虑,该如何向素来神经脆弱的母亲交代没有希望的出柜一事。
要不是今日偶然想起他与钟御第一次牵手接吻的回忆,这种噩梦也不会在许久之后再次侵袭他的睡眠。
都已经三年了。
天亮后又是忙碌工作日,已经是第四个季度,所有堆叠的事项都亟待在此间解决。回归的穆衍接手了声色的运转,徐祈清开始将大部分精力转移到公宣项目上去。
a市积蕴深厚,经济发达,地处要道,是全国乃至整个洲际的最重要的一处金融中心。有关这处地域的宣传资料早已泛滥成灾,为她制作官方宣传片,是一件既容易又棘手的事。
不过对于声色来说,这个案子就只剩棘手这一个词了。
市府每年都有宣传计划,统汇数据按部就班,也能做到与时俱进。但这次的宣传计划却斌不是为了面上传下,而是想要作为国家形象的一个部分片段,面向另一个窗口展示。自钟御上位以来,钟氏在欧洲的根底愈加雄厚,这个因素也与声色能击败众多强手接下这个单子不无干系。
这次的计划并非由声色单独承担,官方自己的宣传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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