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时摇头道:“不成,不得交予旁人,朕不放心。还是你们去吧……朝中若有要事,朕便以驿站传书,其中夹带朕专属印信为记,以防有人使诈。就这么定了,三日后初十,索性过了初十再走,肃恭觉得如何?”
慕容厉点点头表示可行,随即又道:“皇兄既不开心,又何必勉强自己,还强迫旁人?肃恭来时见着他在院中独自站着,身前身后什么人都没有,连件外袍也不知披上,却一直望着这边殿门处。皇兄明知他取了血蛊身体虚弱无比,竟连个厚脸皮强要他注意身体之人都不愿派去!”
见慕容时仍旧不理会,郭逸也开口劝了一阵,只说自己如今虽是孤身一人,却有慕容厉随身伴着,又有慕容时和慕容临将上好的补品药材往府里送,故此再怎么难过受伤,也较之宋宁好上许多云云。说了半天,他叹气道:“既是如此不愿见着,不如由懿轩带走,也免得陛下惦记着犯难。”
说完就一扯慕容厉,抬脚往听雨居去。慕容时这才急了,连声叫着不许带走,竟运足了脚力,三两步超过他两人,先进了院子。
慕容时冲进去一把抱着宋宁,立即被他周身寒气激得一阵哆嗦,随即大骂侍卫:“你们都是瞎子么,病人怎么能站在院里?这邺城之中能冷到哪去,是站了多久才能冻成这样?”
郭逸拉着慕容厉顿住脚步,也不说话,只无声的听着慕容时喝斥,又听到宋宁开口为侍卫们辩解,却立即中断了的声音,他望着慕容厉笑笑,转头往宫门处走了出去。
慕容厉见他难得露出些许笑意,一路跟着咧了嘴无声的笑个不停,也不管郭逸将他往何处带,竟走了个把时辰,也笑了个把时辰。
等郭逸停下脚步,才发觉这人像是傻子一般的情形,顿时忍不住又抬手在他额上敲了一记:“肃恭何事要笑成这样?满脸傻气……快来,看看此处如何。”
“什么此处如何?”慕容厉抓住敲向他那只手,四下打量了一会,满目茫然:“不明白。懿轩,这时候不是要练功么,跑到后面山间来作甚?”
两人所站之处,正是越国皇宫后面山间一片低谷。此处地处越国,离祁国也还有三日路程,只因无论由哪边进来,均是先上山再下几个坡地,蜿蜒曲折,路上并不好走,故而并无人迹。
但谷中景色却十分清幽,又有小溪流过,还见着一大片竹林,几株银杏,却是个相当好的去处,较之慕容厉那侯府中的自然景观还美上几分。
慕容厉见郭逸不开口,便又仔细看看四周,再仔细瞧瞧郭逸神态,眨眼间记起一事,又不敢肯定,只得小心问道:“懿轩是想在此处建丞相府么?”
“不是,不必大费周章,住哪里都好。”郭逸一边说,一边缓步向竹林间走去。他此刻心情倒是不错,却仍是有些不太舒服,铠甲挂在身上沉甸甸的,如同心中那片阴霾,始终无法放下。
他行至一片竹子前停下,向慕容厉道:“有劳肃恭,各处挑挑,砍下数十根最粗的来,莫要毁了林中原本形态。”
慕容厉抓了抓头发,满脸疑惑:“既不是建府又要砍竹子,懿轩你能说清究竟是要来此处做何事么,否则肃恭也不知要砍多长,是否需要竹枝……”
郭逸突然迎面朝他唇上轻碰一下,打断他的话道:“若非不敢妄动蛮力或真气,又怎么能教肃恭亲自动手?恕懿轩卖个关子,且先照办罢。”
“懿轩,你近日情绪不稳……肃恭只是担心,却不敢多问。如今这些许小事,自然是不能教你这伤患动手,你在此呆着莫要走动,以免竹枝倒下时扎着你了。”说罢,他咧嘴又笑了笑,虎目中尽显愉悦之情,立即就去砍竹子了。
半刻钟后,四周已经各被慕容厉挑选了砍下二十多根,一齐削去了细细的枝叶,堆放在郭逸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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