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答应,李元甫还未说话,慕容临便先出了手——他竟站到李元甫面前挡住,扭头大叫道:“你这老匹夫,有话便要真讲!莫要死后还不得安宁!你忧心之事,严亭另有安排!”
“严亭!”红袍怪一声怒吼,扬手一巴掌,当着殿中众人的面扇到慕容临脸上,他双目圆睁,竟是气愤交加之状:“你、你敢……你竟真敢为这不属你的皇权,背弃老夫?”
第一百五十九回
终是要闹得如此了啊……
郭逸闭了闭眼,长叹一气,护在慕容临身前,挡住红袍怪,低声道:“师傅,凡事百密一疏。逸儿……早已有所察觉,但一直苦无证据,亦希望师傅暗地里所作所为只是逸儿错觉!但如今看来……哎。”
他根本说不下去,只转头道:“李元甫,你知郭某在朝中之权势,一直便是呼风唤雨,特地如此说法,引出陛下怀疑,显是心中仍有我朝陛下一席之地。你如今立此大功,懿轩必向陛下请命,教他放过你家人,留你全尸……其余人等,立即前往原太傅府,小心毒兽活尸,救出李元甫族人!”
红袍怪目中早已森寒一片,闻言不怒反笑,连连点头:“好好,果然不愧是老夫的徒儿!你竟早便料到老夫有事相瞒?”
郭逸虽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却不敢多加理会,深恐有变,继续道:“陛下与肃恭一道,带走殿上余下人等,人犯都交由御林军看护,请务必快些,不要靠近军机营中任何人等。若是实在不行,便请肃恭召中军来援,或可来得及……但还需带着公主,她应是实不知情。”
说罢,他回首之间,抽出晨间特意取回的青锋剑,剑锋指向红袍怪,眼睑微敛:“赵谦,还是宋谦?是南疆圣教的圣王,还是祁国君王?师傅,逸儿要如何称呼您?适儿又会称您作师公,还是称作圣祖?何时会派上用场,可利用之处,是否较赵尘与宋云儿还要大些?”
他一连串问了下来,其中意思,就算红袍怪不答,其它人也终于明白,大概是怎样一番情形,但只有一点:为何这人已有两国至尊身份,还要跑来越国两度只做国师,更不曾被两代君主怀疑?
慕容临自郭逸身后走了出来,往日fēng_liú早不见了踪影,他直视红袍怪,摇头道:“严亭不想要什么皇权至尊之位,若非情势所逼,连这谦王之位也不感兴趣。严亭一直不曾揭穿你,是盼着你可放下往日执念,与吾皇一道,齐心抵御外敌,教玉门关外的蛮民顺从下来,莫起战乱。但眼看你一路行来,表面为善,背里种种安排,还数次……数次点我睡穴,生怕被我看到,倒也是为难你……也教本王难为了好一阵子。”他说着,叹了口气,复又扭头看向慕容时:“此事瞒到如今,本是严亭一番私心作祟,愿任凭陛下处置。但还望陛下与侯爷能够宽宏大量,暂将朝中内乱解除后,立即放到一边去。帮着丞相劝服于他,以边境战乱为先,以万民为本。”
慕容时早已呆了,他原只认为既是师傅的师傅,又是父皇在朝时的国师,必是值得敬仰之辈,哪知如今会突然出现这番变故,最信任的几员大臣之一,竟是幕后一直令他与郭逸都头疼不已的根源!
至于慕容厉,他午夜时分便已猜出几分——毕竟在郭逸身边,内功较高却又身法极好,能教郭逸既难过又不敢轻易定论之人,略一考虑便知是谁。故此,他倒显得镇定许多,沉声唤来侍卫将李元甫与李嫣带走,才上前一步站在郭逸身旁:“肃恭说过的话,丞相切莫忘了。皇兄且与皇叔先回朴宸殿,莫教宋宁一人呆着,左右国师不曾放出任何消息,其他人便劳皇兄传出军令去执行罢。”
他一面说,一面自怀中取出兵符,顺手递给慕容时,满目泰然的望着这只大了他两岁的一国之君笑了笑:“皇兄放心,臣弟必会与丞相一同将此事顺利解决,亦会尽我所能,助皇叔达成心愿。快走罢,迟则生变。”
“殿前侍卫,将本侯兵器取来,守好议事殿,有任何人闯入,无论缘由,杀!”慕容厉的声音自殿中再度响起时,此间只余下他、郭逸、红袍怪三人,侍卫们领命呈上兵器后,也都退了出去。
随着殿门关上,郭逸面色也越来越差。他一直与红袍怪对峙,此刻心知数日不曾好生休息,已有些体力不支了。
红袍怪一脸惋惜,开口叹道:“逸儿,老夫始终是你师傅,几曾伤害于你?还是快随我回山去见过适儿,安心调养过后,纵然你想要老夫手中任何权力,亦是不难啊。”
郭逸闭了闭眼,低声道:“先不论祸国之举,逸儿想知道当初娘亲是如何死的?日后父亲又是如何死去?日前云儿又为何自尽?赵尘又活过来做着何事?如今……适儿又有几个时辰醒着?”
“你倒是知道得不少……也罢,老夫便从头说起。你母亲嫁予你父之时,年方十六,长得较之云儿与圣女都毫不逊色,又各有不同。但她无法独自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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