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不必担忧慕容厉,他也还得为宋宁一事作个打算。见两人始终不曾开口说明来意,郭逸看慕容厉脸色还好,便站起身来道:“师傅,严亭,为熹泓诊诊脉像看看?方才在朴宸殿中,懿轩见他背上伤口密布形同毒虫,他也说是数次为赵尘所伤,更被其威胁体内毒虫可能身亡,才来此刺杀于我。如今想要回去一探虚实,却也是为我越国、为着陛下,才反闹出那些动静来,惹得陛下心中不舍,发了脾气。故此,还望师傅无论如何,尽力而为。”
红袍怪不等他说完,便已变了脸色,伸手一抓,将宋宁手腕扣在掌中,略一凝神既露出骇然之色:“赵尘对你,做了什么?为何会有如此多血蛊虫?虽未显形,却已开始吸食气血,若不及时取出再服下他专有之解药,最迟三载便要化作骷骨!”
“血蛊虫?难道与懿轩当日那些一样?”慕容临瞪大双眼,显是想到当时那些东西,脸色亦变得有些难看:“但懿轩中毒后不曾发作,血虫现形却是为情所致,宋云儿对懿轩下毒,原就盼着他能不要过多怀疑,一心待她……太子身上有血蛊虫,是、是赵尘下的,那岂非代表……”
他已不敢再说下去,只因对面慕容时手指骨节已开始泛白,正捏在椅靠上咯咯作响!
但事实已摆在眼前,无论慕容时有多不想承认,他亦不得不面对。眼前宋宁也好,陈熹泓也罢,这男人确已对他一片真情,甚至不惜自己性命,一来对原本要杀的郭逸十分信任,二来对他亦是如友似仆般的存在,更愿为了他再回那祁国宫中去受罪,只求能探得些许赵尘的近况,为他这越国皇帝除了诸国外患提前准备!
但他那满身疮痍,只说是赵尘打的,却从来不在他面前提及与中毒有关之事!
“有劳国师。就算要倾我朴宸殿所有财力人力,也请救他一命。”慕容时开口求情,语气平静,凤目中坦荡一片,显是已想明白了些什么。
一时间,宋宁有种如置梦境的感觉,他分不清自己如今是喜是悲,只呆呆站在原处,任由红袍怪将他拉出去:“此事,还需点材料。严亭去取来,老夫先将他带去个安静的地方休息片刻才行。逸儿,你在此看着肃恭小子,陛下,随我来帮忙。雨儿,时刻留意秘道中人,传讯与王福说明事情,命他随时回报!”
“师傅,”郭逸出声道:“那最后一昧解药,可怎生是好?”
“先把毒虫取出来,再不济也能多活上几年。何况,赵尘必有所觉,此事也并非那般顺利。”红袍怪面色凝重,低声道:“若是你收到信中所说无误,他必是有如钓鱼之翁一般,随时随地出手,时真时假,扰得我等不得安宁之时,才临头一棒,一举成功。近日,你们便不要出去,待王福查清秘道虚实,再作安排。我亦等这事了了,去南疆找圣女问个清楚。”
说罢,他便急匆匆的带着宋宁与慕容时走了。
慕容雨发出的白色飞奴,直到天黑时分才又回来。她解下传回的信函,念道:“秘道中,往祁宫皇宫那一段不见人影,机关全数完好无损。暗卫失踪达三十名,原因未知。”
郭逸心头一跳:“三十名?三十具灵尸……公主,待懿轩亲自前往查看,肃恭他、拜托你照顾了。”
他也不待慕容雨答应,立即穿窗而出,直奔凤鸣轩后院中,打开密道机关,片刻间已不见人影。
慕容临取了药回来时,便正巧看着他凌空跃出的人影,却又惦着红袍怪所交代之事,只得急急忙忙奔到栖梧阁主楼旁边的一间小屋里,将药材交予红袍怪,顺道说了郭逸出去之事。
红袍怪面色大变,立即站起身要往外走:“不成!他一人去,纵有万灵丹护身,亦非金刚不坏之身!若是赵尘派了人在秘道口守着,说不得要生擒了他!严亭,你将毒虫取出,有需要便教陛下帮忙,老夫去追他!”
慕容临情急之下,一把拉住他,却又似是不知如何好生说话,开口便由关怀变了个语气,听着倒像在教孩子了:“你……还是先去问个清楚。他原在楼上看着厉儿,雨儿也在,必知他为何离开。莫要胡跑乱闯,遇着赵尘你也难免中毒!”
第一百五十一回
红袍怪扯了扯嘴角,将慕容临拉着的衣襟扯开,反手捏住他脖子,不顾慕容时就站在眼前,狠狠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才道:“臭小子,总算有点长进!小心为太子将毒虫取了,老夫一会回来若是发现不对,有你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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