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慕容厉喝多了酒,此刻一脚下去本就是虚浮飘渺似在云端,园中青石板之间距离又有些大,他一脚刚迈出去便被郭逸突然靠在身上亲了一下,顿时愣了神,一个没站稳,两人一齐往花草之间倒了下去!
慕容厉仰面朝天倒在花间,一只手抱着散了一大片出去的卷宗,另一只手抓住了郭逸一只胳膊,自己已摔得头晕脑胀,却还笑着:“醉卧花间啊……懿轩你可摔着哪里了么?”
郭逸半跪在地上,空出来那只手撑住了地面,倒是没倒下去,却也没料到会如此狼狈。他低头看看两人这副模样,脑中竟想起离宫前夜所见那些宫女侍卫们似也是这般倒在花间纵情,脸上顿时红了一片:“不曾摔着……肃恭可还好?快些起来教我看看,背上可曾摔伤了。”
慕容厉顺手将他扯进怀里,低声笑道:“无妨……莫要说话,有人过来了……”
来人声音极是耳熟,郭逸一听便知是慕容雨。她似是颇为匆忙,一路走一路吩咐着叫侍卫们为慕容时和慕容临各自送药过去,嘴里还念叨着为师不尊之类的,也不知道是否红袍怪又做了什么事,或是跑去哪里了。
郭逸伏在慕容厉胸前静静听着,心跳不已。他也知道慕容厉叫他不要出声,是为免被人瞧见这般模样生出些谣传来,可如今这副样子,倒真有些令他心虚,好像俩人真是光天化日之下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一般。
好一会儿,人声脚步声都已渐远消失了,郭逸却仍是胡思乱想着,一时不记得起来。
“懿轩,肃恭是不介意你这般,但若是再有人走近……或是继续如此下去,只怕会、毁了你清誉……”慕容厉终是忍不住出声,嘴上说着要郭逸起来的话,一双手臂却已将他抱了个满怀。
郭逸这才回过神来,慌慌张张的挣开他,结巴道:“胡说什么、只是,只是在考虑事情……快起来,卷……唔……”
慕容厉使劲一拉,翻身将他压在花丛里,埋头吻了下去。
他正迷迷糊糊沉醉其中,却又被慕容厉一把拉起来,身后衣袍被轻轻拍了几下,耳边听得那人笑道:“走吧,一时忍不住,弄脏了懿轩的新衣。这般模样也不必再找谁了,快些收拾好东西,我们回去将这些官袍换掉……”
我定是喝多了才会如此胡思乱想……郭逸心中暗骂自己越发不中用了,竟连慕容厉一两句话都可想出几种意思来,嘴上应着:“好,回去换了,直接改过来便是。”
说的是卷宗的事,低头找的也是卷宗,可为何眼前老有个人影在晃?
慕容厉弯下腰去帮他将一堆散乱的卷宗整理好了,顺手将他扶起来,凑近了些望着他,虎目中有些担忧之色:“懿轩,你没事吧?该不会是喝醉了?”
“没……只是,确有些头晕,快走吧。”郭逸别过头,当先往宫门处走过去,虽是没有步履踉跄,可又有些慌慌张张的,也不知是躲开慕容厉的注视,还是怕被宫中下人看到他身后的花草残渍。
慕容厉眨了眨眼,忍不住便笑出声来,赶几步追上郭逸,拉住他一只手道:“殿上还那般大胆,此刻四下无人,懿轩倒像是个姑娘家了?”
“慕容厉,你喝多了。”郭逸板着张红扑扑的脸庞,暗运脚力,扯着慕容厉一路飞奔,片刻间便已出了宫门,到了通往侯府的小路上。
刚走进去不远,便又是那处无人经过的地方。郭逸不知为何心中便开始越发的不安起来,总觉得有些事不在他预料之内,有些人,也不似他想的那般远离此地不再接近。
他放慢脚步,皱着眉思索一阵,便转头看了看慕容厉,突然一把将他扯到角落里去,唇已凑到他面前,却不曾亲上去,只以两人可闻的声音道:“此处,不对劲。似有人在附近埋伏……日后要加派侍卫看守……哎,莫要胡闹!”
慕容厉靠在墙上,仔细听着他说完,点了点头,顺势伸出舌头在那张唇上轻轻舔了一下,无声的笑个不停。
几乎是无声无息,一支毒针擦着郭逸脑边发际,闪电似的透入墙体,上面又带了一封信!
赵尘!
郭逸一个激灵,酒醒了大半,抬眼间已将信上内容看了个清楚:
“观礼完毕。两位逍遥快活似神仙,本教主艳羡之余,只得另觅良人。值得一提的便是,师兄颇有远见,知道这慕容家的皇子只有慕容厉最为老实,慕容时却是个空架子,只会在亡国太子身下婉转承欢,却还偏要嘴硬,不承认自己喜欢了人家,甚是可笑!果然,这越国上下,竟无一人能入本教主法眼……但若是降低些标准,你那师傅挂念之人倒还不错。两位,自求多福,本教主享受去了!”
信末,仍旧是那只怪兽图腾,血腥气与毒针上的毒汁气味混在一起,扩散开来。郭逸倒不觉得什么,但眼前慕容厉却正以惊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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