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逸吸了口凉气,眼见着红袍怪将他拉进怀里,有心想为他问个清楚,却听得红袍怪“咦”了一声,提高声音道:“肃恭小子,你这是怎么了?”
郭逸闻言转过头去,却见着慕容厉将赵尘双手扭在背后,推着他往这边过来了。那人根本还有些走不稳路,此刻一拐一拐的样子,看起来确实有些奇怪。
“老怪物,你这徒儿竟跑到懿轩房里去,一把掀了我的被子!还说我抢了他的位置!”慕容厉显是气得不轻,脸色有些发青。
闻言,郭逸更觉不妥,他立即跃上船坞,几步奔到慕容厉身前,望着赵尘道:“小师弟,你这是何故?”
“师兄既已见着师傅,便知尘儿昨晚确是唬你的。”赵尘嘻嘻笑着,丝毫不以为意,就连见着红袍怪,也只是抬头望着他眨了眨眼,笑道:“师傅数年来既不认尘儿,也不教尘儿武功,如今更无需担心尘儿所作所为会为师傅带来任何影响,更可与谦王殿下双宿双栖了。师傅放心,尘儿一点不希罕。”
第一百二十八回
郭逸闻言巨震,一边转头去看慕容临,一边将赵尘双手自慕容厉手上拉开,却听红袍怪怒吼道:“你与云儿近年所为,老夫早便忍无可忍!如今逸儿猜到问题所在跑来查看,你竟对他也想动手脚!他服过云儿给的万灵丹,对你投怀送抱不为所动,你还要将心思动到厉儿身上?”
“师傅说的哪里话,”赵尘挣开郭逸,笑眯眯望着红袍怪道:“师傅岂非也因此教出来个难舍难分的谦王?尘儿不过是想替姐姐照顾姐夫,何错之有呢?”他说着便回头看看慕容厉,一脸讥笑道:“这将军大人虽说往后也是会封王,却鲁莽愚昧,又一昧只顾师兄,实在没用,有多高武功都是一样!”
红袍怪气得脸色转红,正要一掌打过去,却被郭逸与慕容厉同时出声制止了。
“老怪物,你这儿子确是不会武功?亦不曾常与外人联系?这庄中可有何密道么?”慕容厉一点不生气,反而摸着下巴仔细打量赵尘,眉毛也渐渐皱了起来,一双手极自然的将郭逸捞进怀里,便将下巴搁在他肩上,权当支架。
郭逸一声不吭由着他折腾,反倒是有些担心的不时看看慕容临。顿时耳边传来慕容厉低低的调侃:“若再这般望向皇叔,厉儿便要以为师傅喜欢的是皇叔了……”
想起时常唤他作厉儿是何种时候,郭逸便觉脸上烧得发烫,回头瞪他一眼,小声道:“胡说些什么!”
“正想说正经的,懿轩若要说是胡说,肃恭便不说了。”慕容厉嘻皮笑脸,双手在他腰上紧了紧,低头望向赵尘,肃容道:“你若是继续乖巧怕事,或许肃恭猜不出你身份,但如今你却突然沉不住气,且容肃恭斗胆一猜,这位来往于宫中与秋月关系甚好的圣子,究竟是一人扮了几个?你如此紧张,到底是心系秋月,还是……心疼云儿,甚至……想念你家师姐,本侯的小妹?你如数讲来,或许我等不计较你联合诸国谋杀先皇之事。”
他一串问题抛出来,不单郭逸吃了一惊,那赵尘面上笑容也立即僵住了,竟是狰狞着脸孔狠狠瞪着他:“原来、是、你!”
“赵尘!定国侯所言是真是假?你若再敢欺瞒,老夫也不想再顾及往日圣女情份!”红袍怪面色铁青,一只手却死拽着慕容临,不让他冲动之际扑向赵尘。
郭逸回过神来,抬头看看慕容厉,眼中几分讶异,几分赞许,却又转头向红袍怪道:“师傅,莫要动气。先将他带回宫去罢,此事……看来是不能私下处置了。至于他收的那些个童儿与毒兽,还请想个法子一并带走,妥善安排才行。”
红袍怪长叹一气,点点头,将慕容临放开,望着他犹豫一阵,终是结巴道:“你……老夫、哎,忙完再叙!”
说着,他几步上前将赵尘抓住要走,却见那赵尘手上不知何时拿了根蓝汪汪的毒针,哈哈狂笑着大叫道:“徒儿们,把毒兽都放出来,布阵,撤走!慕容厉,你坏我计划,日后我必杀你!”
一边说,他一边退出长廊往后院跑去,步法轻灵,众人见所未见,却是转瞬间便走得不见影子。
慕容厉转身就要冲过去,却被郭逸拉了一把:“皇叔乘快马回去!传命邺城与宫中全面警戒!肃恭,你在庄中找出秘道!师傅,快带徒儿一道去寻他!”
话音未落,红袍怪已追得人影都不见,只听他叫了一声:“后院桃林!”郭逸便立即风一般追了过去。
慕容厉见状,本欲跟上,却又顿下脚步看向慕容临:“皇叔……先回宫报讯,肃恭去放出飞奴,而后由秘道赶回去。其余事情,容后再、再考虑吧。”
慕容临面色不佳,却已奔向前院马厩去,嘴里应着:“肃恭快去,此事要紧,本王还是知道的。”
但慕容厉正为了如何写书函密信发愁时,郭逸却还是追丢了。他自认已够快了,却在桃林中绕了几圈未发现任何异常。无奈之余,只得折返前院,却看着慕容厉抓了支笔在那鸽舍前抓耳挠腮。
他叹了口气,抽出慕容厉手中握着的笔,刷刷几下写完,交予慕容厉去传书,顺手便拿笔在他头顶敲了一记:“书到用时方恨少!此事忙……不对,现下起你便重回师门老实练字读书!一日不出师,便一日不许靠近为师!”
慕容厉苦着张脸放出鸽儿,岔开话题道:“赵尘与红袍怪呢?”
“追丢了!快些与我到后院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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