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东西,在如今早便难寻,何况又是他家中之物,自是旁人仿不来的。
那串绳子已经断开,铜锁上挂着的几个小铃儿,也掉得只剩一枚。显是慌乱中落下湖水里或是船上时,被带回船坞水边,偶然挂在几截木桩接口之一处的。
郭逸将铜锁捏在手里,小心掂掂份量,仔细听了听,其中确是空的,并不曾放什么东西,看那两侧边缝,亦像是不曾被人打开过。
但他想了想,却仍是小心将唯一剩下的那枚小铃儿往铜锁中间推了推,“咯”的一声轻响,锁开了。
锁开两片,其中虽空,却多嵌了一枚与笛中相同的银针,其上闪着蓝汪汪的光芒,显是亦淬过毒液!
郭逸心中莫名的一紧,脑中闪过那奇怪生物的模样,与那小童甘愿被咬手指,咬完后却无异常的样子,顿时联想到:莫非,这便是那神秘诡异的南蛮毒术?难不成……云儿她当初养毒虫便是这般养法?
他脸色立即便有些发青,随即合上铜锁还原,小心收到怀中去,飞快的回房拿了块布巾将其包起来,便又与夜行衣放在一处藏好。
接着,他便坐下休息,仔细思索前因后果。
若是真如他所料,那便是师傅红袍怪将此术学全了,在此收了几名弟子传授此学。但当初先皇便是因着此术太过霸道,才深惧南蛮以此术为基祸乱万民,父亲亦才因此而死。师傅他既是为着父亲之死前往南蛮查探,又为何在庄中养了这等毒物毒人?总不至于,师傅与何人有深仇大恨,非用此法报仇?或是说,那小童需用此法去为自己家人报仇?
但赵尘不是说过,来此的俱是孤儿么?那小童难道是专门给那怪物吃的食物?但他吃什么?为何不必吃饭?
一连串的事情似乎被掀开冰山一角,郭逸心中反倒越发的混乱了。时日过了一上午也不曾知道,反倒是昏沉之间又靠在椅子上睡了过去。
但这次还未睡沉,便闻得外面有熟悉的人声,郭逸立即被惊醒,猛的坐直了身躯,下意识的摆出一个正打坐入定的姿势来。
片刻间,有人小声说着话推门进来,似是十分辛苦一般,呼吸有些粗重,有些急促。而门外却还隐约有几个人在说着什么,只是也不知是门无声的掩上了,还是那说话之人走远了,郭逸竟听不分明。
身前一阵热气扫过,郭逸猛的睁开眼:“肃恭?”
“懿轩,你为何不及时回宫?究竟又有何事不解,竟跑来此处,听皇叔说,还跳……”入湖中去了。
来的,正是慕容厉。他话未说尽,便已被郭逸一把抱住,顿时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任何疑问,已消散在这比什么说辞都来得真实的拥抱之中了。
“为何弄成这般模样?”好景不长,郭逸只不过抱他片刻,便又松开他,抬眼细看过去,立即就骂上了:“你这几月究竟是如何过的?为何眼也黑脸也黑、下巴也长尖了,衣衫也像是穿不好……”
郭逸骂了一顿,便又放低了声音,想起这房中曾发生过何事,气势也立即弱了下来:“……定是因着懿轩所作所为,教肃恭心中失望了?”
慕容厉哪愿怪他半分,闻言立即摇头道:“并非如此。只是近日事忙,懿轩不在身边,肃恭……竟不知怎地连觉也不会睡了。”
这是什么话?郭逸有些好笑的望着他:“睡觉安寝,竟也有不会的?”
“有。”慕容厉一脸认真的点点头,伸手将郭逸抱起来移到榻上,“与懿轩一样,为着各式各样的事情忙碌,到午夜却睡不着,或是不愿睡,而后便是打坐等着天亮,或是寅时再出去审视一番,回来后再睡一会,天亮便继续出去忙……”
“怎么,你有这么忙么?”郭逸终是放下所有心事,笑出声来截住他:“不若直说你是孤枕难眠?”
第一百二十五回
郭逸笑得十分开心,看得慕容厉心神荡漾。久别重逢之际,有些事便不想不顾,当务之急之类的,也都抛到一边去了。他立即便拥紧了郭逸,狠狠堵住那副日思夜想的唇,恣意妄为之下,再松开唇时已不知不觉将他衣衫半解推倒在榻上。
郭逸心中亦是不曾想要顾忌什么,故而也不曾阻拦。近日来他夜夜抚笛独奏,相思入骨,早将理智蚀空。若非有要事在身,只怕那赵尘一举一动之间,令他数度忆起往昔慕容厉数般讨好,晚间又抬手去抱着他时,他便已模糊了神志,险些将错就错了。
他不单不曾阻止慕容厉,反而主动伸手搂住他的脖子,配合默契,亲密无间。唇舌纠缠之际,郭逸含糊不清开口,却不愿松开嘴唇,只轻声道:“肃恭,先、去扣上门栓……”
这般话无异是火上浇油!慕容厉自是不会多加考虑,更不再有任何顾忌。他复又吻下去,直到听着郭逸情难自禁时喘息不畅,才松唇望着他。
郭逸轻哼出声,别过头去不看他,口中却再次催促。慕容厉这才低笑道:“进来便锁了,不用担心旁人,还是……担心懿轩今日,是否下得了榻去才好……”
他一面说,一面支起身子,手上刻意放慢了动作,解开郭逸衣带,一点点拉开他衣襟,一边盯着他面上逐渐转红的颜色,一边顺势轻触他逐渐裸露在外的皮肤,一寸也不肯放过。就连口中也不忘刻意调侃道:“懿轩离京近三月,九十余次,只怕是得要做足大半月,哦,还会又欠了肃恭大半月,才……嗷!”
“你咬我”尚未说出来,他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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