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慕容临便像是气坏了,转身便看向郭逸,又是一通数落:“我知你心意,亦知你此番举动是何用意,但若想将事妥善解决……”
“严亭莫要再说了,确是懿轩之错……”郭逸脸色微红,却不曾有丝毫动气,径自走到石像后将秘道门关上,又照例多按了几下,确保不会再有人过来,便站在这空旷无人之处,小心的将翠玉笛之事说了,见慕容临脸色有所好转,才拉着慕容厉坦白道:“只怪懿轩心中太多事情,将服药之事忘了个干净,却又惹得肃恭心中担忧,这才……才主动挑动他yù_wàng,实是,懿轩执意如此,皇叔莫要再怪他。”
慕容临僵在原地,张着嘴好久才挤出一句话来:“……你,你好样的。此番倒确是严亭低估了肃恭在懿轩心中的位置了,但既是如此,为何这午夜子时还不休息?”
郭逸见他如此模样,心知必不会再发脾气,便笑道:“只是担心书信有失,才急着出来找皇叔确认。本是不欲惊动了肃恭,谁料他竟醒了。”
“换作是懿轩,想必会当场揭穿了吧。”慕容厉嘀咕着,一抬手将郭逸抱起来,大摇大摆往后院走着,嘴里嚷道:“皇叔,去叫人为太傅煎药,肃恭如此辛苦,还得陪着太傅,此等杂事便有劳皇叔了!反正……横竖你也心甘情愿。”
慕容临本来跟在他后面,闻言滞了一步,竟险些摔着!好容易赶上慕容厉,他又一记扇子敲了过去,嘴里骂道:“竟将你叔叔当了贴身侍卫来使唤?”
“咦,皇叔岂非已视自己为太傅的贴身侍卫了?”慕容厉转过头,笑嘻嘻的说着,眼中却透出几分警告之意,却还将怀中满脸无奈的郭逸又抱得紧了些,十足宣示自己的所有权。
第九十七回
“莫要再胡闹了……”郭逸叹了口气,终是令那两人不再互揭心意,这才在几个值夜的侍卫惊诧的眼光中回到了中庭房里。
并非是他乐意如此被慕容厉抱进抱出,只不过那两人太过聒噪,郭逸根本就无从开口,也总是被那两人所说的话闹得头大如斗,于是他一回到房中,便自称头疼,躲到软椅上瘫着去了。
慕容临后脚一跟进去,便一脚踩着样东西。他慌忙与慕容厉一道点起火烛,顿时见着满地狼籍,立即冲门外大叫道:“你们这些侍卫,究竟是站在外头做什么的?怎么房中如此凌乱,竟无人进来收拾收拾?”
侍卫们闻言赶到,见着地上尽是些翠玉碎片,还有两三块绢布、一张画得像鬼画符的纸,急忙动手就要开始收拾。慕容厉的贴身随从轻声道:“谦王恕罪,这屋里所有东西,太傅从不叫旁人动手收拾。故而属下们也不曾在太傅出去时进房查看过。”
郭逸和慕容厉却都坐不住了,两人同声道:“住手!”
顿时一干侍卫与慕容临都睁大了双眼看着他们,个个脸上都写着“果然,这两人真是一家子,竟连遍地狼藉都不准收走,还同时发话!”
郭逸抿了抿唇,疑惑的看了慕容厉一眼,道:“怎么,懿轩是怕侍卫们被翠玉碎片扎着了才出声阻止,莫非肃恭也是?”
“不是……”慕容厉已快步走到桌前地上,一边捡起那张不知何时掉下的纸来,迅速折起就要收进怀中!
郭逸心生好奇,从未见慕容厉亲手写些什么,怎么如今对一张画得看不清何物的纸如此紧张?
慕容临已一记折扇拍到慕容厉那只手上,啪的一声响,慕容厉吃痛,那折好的纸张便又落到了地上,被慕容临嘿嘿笑着捡了起来:“究竟是何内容,教肃恭这般紧张?”
他打开看了好一阵,眉心却越皱越紧,末了抬头看慕容厉一眼,便扯着他走到郭逸软椅前,还顺手带了两张椅子,按着他坐下,将纸张交到了郭逸手上,一甩折扇,轻轻摇晃着道:“懿轩且看看再说,肃恭这鬼画符,却是有大用处了。……你们,都先出去罢。那些碎片,晚些时候本王收拾便是。”
侍卫们见状,立即便一窝蜂的退了出去,关好了门。
郭逸执着那纸张,锁紧眉头看了好一阵,才望着慕容厉道:“肃恭何时写的?为何不曾听你提过?”
慕容厉将白日里郭适来时的事说了,倒是刻意将郭适笑他是在画竹子那几句瞒了过去,随即便道:“后来便俱是些意外之事,一会儿被皇叔吓个够呛,一会儿却又被懿轩你吓着……再往后,肃恭便无需说了。”
转瞬间,他与郭逸两人便又都红了红脸,倒惹得慕容临又一通笑话,连声催道:“你二人在此,且记着服了药好生睡一觉,本王也得休息去。今日就在懿轩隔壁歇息,若是听到什么怪声,便会犯了梦游之症,前往一探究竟!”
言下之意,自是不消明说。
随即他便摇着扇子一脸得色的走了出去,扯开嗓子叫着:“太傅与侯爷的药为何还未熬好?”
郭逸望着房门叹口气,又扭头看看慕容厉,将那张纸在手中晃了晃,轻声道:“肃恭,适儿见着你这鬼画符,却不曾说你坏话?……他那脾气,我这做爹爹的怎会不知?你还是每日里抽了空练练字,若是没有把握,便来问我好了。”
慕容厉原以为郭逸会像从前般训他几句,孰料竟只是温声相劝,他立即便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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