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民众纷纷围在天街两侧的官道上,议论个没完。
“看,太傅大人与五年前没两样!还是那么俊!”
“他身边那个孩子,就是当年的那个婴儿吧,长得可真漂亮!若不是穿着男孩装扮,我都要当作是女孩儿了!”
“哎哎你们说,这太傅大人五年不见,到底是去了何处啊?”
“皇榜上不是说了么?太傅大人隐姓埋名在边关为咱们打探境外消息呢!”
“太傅大人可真好啊!自己的爱妻在宫里中毒死了,却还是为着咱们越国!”
“那可不,要不怎么咱们皇上也要跪下行大礼亲迎太傅大人!”
……
一直到进了业城内皇城的宫门,议论声才被宫墙隔阻,渐渐听不到了。
郭适坐在御辇上,好奇的望望自己父亲,可一偏头又不自觉的望见慕容时,小脸红红的扯着郭逸袖子犹豫了半晌,才终于像是下定决心般仰头问着:“爹爹,原来您在民众心中盛名广传啊,适儿怎地从未听您说过?”
第二十六回
“傻孩子……”郭逸笑着摸摸郭适的头,不作解释。倒是慕容时插嘴道:“小师弟,枉你也读圣贤书,怎不知你爹爹乃是大智慧大德之人,又怎会将自己的作为挂在嘴上?”
他嘴角向上划出一道弧度,凤眼微眯:“若是想知道你爹爹的故事,适儿不妨到宫中来问大师兄罢。”
说着便从腰间取下那块一直悬着的龙形玉佩递到郭适手中:“凭此物,你可顺利在宫中出入行走,纵然不是来找大师兄,亦可常进宫中探望你爹爹。”
郭逸本想阻拦,却被慕容时以眼神示意,硬生生将推拖的话咽回肚子里。他半是忧虑半是心疼的看着欣喜若狂的郭适,轻叹一声:“还不快谢过圣上?”
“适儿谢过皇上大师兄!但适儿身为人子去探望爹爹本就是应该的,爹爹要住入宫中亦是皇上大师兄要求的,如此说来,适儿便无需受之有愧了!是不是啊,爹爹?”郭适人小鬼大,一双大眼在郭逸脸上打着转,满脸得色,像是觉得他自己的小脑子颇为灵光。
慕容时哈哈大笑,望着有些窘迫的郭逸道:“太傅大人的爱子,果然亦非池中物!”说着又看向郭适,重重点头:“适儿如此聪明,来日成就必不会低于你爹爹,望你在定国侯府中好生读书,有任何要求尽管告诉他,他必会应你所需。”
说到后面,慕容时已提高了些声音,故意教车外的慕容厉听到,还特地加了一句:“定国侯可听清了?”
慕容厉其实全听见了,只一直未曾开口。闻言策马上前几步,鞠身肃然道:“臣弟必会照顾好师弟,请太傅与皇兄放心。”
这时王福从后面赶了上来,低头在御辇前跪着惶然道:“圣、圣上,太后她不、不肯回宫!说是要与您一道为太傅大人接风洗尘!连、连那尤西公主也、也被她说动,一并留在后面队伍里,不肯回后宫了!”
原来,慕容时作出的安排便是一行人迎回太傅后,立即赶至宫中郭逸曾居住的园林为其接风洗尘,顺便安顿下来,再安排慕容厉将郭适带回府中,好好休息。而那些后宫之人,便是在回来途中就应回到各自宫内殿里去,在越国,女流之辈仍是不许随意参与这种聚宴的。
因此王福跑来报讯时已紧张得说话都结巴了。
慕容时却像是早料到了般,冲郭逸笑了笑便道:“王福,依太后所言便是。今日太傅回京,寡人亦有些事需得教她明白,如此一来倒是甚合我意!来人,速速摆驾凤鸣轩!”
凤鸣轩,便是当初先帝特地留给郭逸在宫中的居住之所。
虽说在越国仍有“龙凤呈祥”之说,也常把皇后称为“凤凰”,但越国并不忌讳男风,亦认同“凤为雄、凰为雌”之说法,因此先帝尽管说想要为此地换个名字,却还是被郭逸以怕麻烦之由婉拒了。
这凤鸣轩的牌子与名称便一直延用至今。
但同时也正是因为此事,才教如今的太后李嫣对郭逸甚多不满,明里暗里都认为他被先帝捧在手心上事事应允,还赐住凤鸣轩这等原本应由皇后居住的别致园林,分明就是以色媚主,来夺她后位的!
慕容时与慕容厉亦都非李嫣所出,其膝下只得一女却还远嫁外域,因此太后对于郭逸、慕容时等人的敌意,从来就不曾消减过。
可谓是逮着任何机会,都会想要致这几人于死地。
于是当王福回到队伍后面告诉她慕容时应允了凤鸣轩之宴时,那名为太后实则只较郭逸大了一岁的李嫣脸上顿时露出毫无顾忌的笑容:“秋月,听见了么?叫你准备的东西呢?还不速速与王总管先进宫去准备安排宴会与歌舞?若是怠慢了太傅大人,你就是以命谢罪上十次,也不够皇上出气的!”
那被她唤秋月之人,身着粉蓝宫装,放在宫中十分普通,但若是在民间倒也称得上是个美女。
“是,太后娘娘。秋月这便随总管去准备。”她闻言亦是笑得一脸得意,嘴上一面说着,一面施礼退开了些,才跟着王福快步穿过队伍,行至天街最边的小道上,急匆匆往宫中去了。
满意的看着秋月离开,李嫣心中有些得意。她这秋月丫头,是陪嫁进来的,从小便是一同长大,好得跟姐妹一般,可却从不越矩,对她死心踏地。
正想着,一双不同于身侧下人的脚步声渐近,李嫣露出一个无声的微笑,向声音来源抬头道:“宰相大人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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