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他立即又执了笔要继续写下去。
只是这次,身边那人却不答应了。
“懿轩,肃恭其实一直不曾好好睡上一阵,懿轩你说了一晚上,方才进屋之前也是一直在说。不如随为夫一道、再休息一天罢!”慕容厉说着,便已将郭逸一把捞了起来,顺脚踢上了房门,喃喃道:“怎么又像是轻了些……”
郭逸还未及说话,慕容厉已抵着他额际,双唇一开一合之间将他压得严严实实:“不必再说了罢,这般玩下去,真是要玩到头发都白了。肃恭虽愿一直陪你玩,也还想玩些吵吵闹闹之外的事……你就莫要再计较那么点事,乖乖的从了为夫便是。”
“那么点事?”郭逸哼了一声,突然发作,翻身将慕容厉压了下去,才又笑道:“若是侯爷认为此事只是懿轩玩笑之举,懿轩便将玩笑继续下去。”
“我、哎呀!懿轩我错了!疼!”
“很疼么?”
“……不、不疼。远不及心疼,嗷!你、你竟又这般、啊、疼……懿轩,饶、啊嗯、饶命……”
“慕容厉你,他日大婚之际,只准说是你嫁到丞相府!”郭逸磨着牙,一手还按在慕容厉后颈上。慕容厉整个人趴在榻上,腰间压着郭逸另一只手。
方才郭逸一通脾气上来,抬抬手便将慕容厉翻了个身面朝下压着,在慕容厉以为自己要被扒了裤子暴菊花时,郭逸将慕容厉腰间几处大穴轮换着捏了一阵,看似不经意,其实又疼又酸,惹得慕容厉大声叫疼之余,偏又无力反抗,只得求饶不已。
只是,他叫成这种语气,岂非要教旁人认为……我、我是正在施暴?郭逸脸涨得通红,又使劲按了一下,手指略移了移,摸到慕容厉隆起的尾椎骨缝上,顿时听到慕容厉惨叫:“不要!我什么都答应,懿轩你莫要再折磨我了……”
其实他心中想的却是另一回事:都是男人,是娶是嫁端看平日作为便知,何必在乎如何说法?只是,他这举动看来,今日想必是要受些罪了……
果然郭逸俯身下来,贴着他背脊一路轻抚着,唇也凑到他耳边,一边轻吮他耳垂,一边笑得暧昧不清:“肃恭你方才叫得好生动人,懿轩许久不曾听到你这声音,倒是十分想念。只是又不忍继续教你穴道受苦,有损身体之事,自是只作小惩。”
“……如今便算是大罚么?罚完以后,便不会再生气了么?”慕容厉扭过头去,望着郭逸一脸认真:“肃恭当真信了,懿轩你既敢下此重手,便证明你确是闲得发慌,才会折腾出这般法子来整为夫。”
郭逸哭笑不得,呆望了他半晌,终是主动亲了过去:“罢了,放过你了。要的只不过是你再如从前般信我而已……”
时已仲秋,院中静静的看不到一个人影,房中呻吟声不绝于耳,却悉数只在两人之间徘徊,如同二人周身汗珠一般,一颗未曾落下,另一颗又自随着起起伏伏的动作冒了出来。
慕容厉一直便不再说什么,只像是因着近两月不曾与郭逸有任何亲密之举,显得有些激动,不多时便已老实下来,靠在床柱上望着郭逸,这才开口道:“我……”
“怎么,累了?”郭逸忍着笑,伸手将他拉得躺下,轻哄道:“我早便累了。睡一会罢。待你睡足了,我们再去看看你那皇兄,看看你家皇叔。若是他们不在,便出宫回府去……这里,始终不惯。”
“回府……侯府还是丞相府?”
“丞相府还能住人么?提到这个,我便想生气。”
“是为夫错了,娘子快睡……嗷!懿轩,我错了,快睡吧。”
“哼。”
情难了
亡国恨?帝王宠【一】
漠北,尤西部族皇宫中,一片哭喊之声。
宋宁被宫女姐姐拉着,一路自秘道奔了出来,跑不多远,他便已累得在宫女姐姐怀中睡着了。
是夜,尤西皇宫政变,宋宁的父皇驾崩,部族被蛮族占领,宋宁被迫远走他乡,由宫女带往其生母原住之南疆部落。
哪知行至南疆住了不过三年,越国前任定国将军郭城率军讨伐,俩人正好在官道上,不慎惊了战马,宫女惨死,宋宁流落街头。
于是,他在南纬辗转了几年,好容易学了手艺能养活自己,亦可以有余钱回到尤西部族去,便立即出发了。
可谁料造化弄人,竟被祁国君看上,带回祁国,沦为禁脔。
“啊!”宋宁猛的坐起身来,满头大汗。他身边,慕容时也被吓醒了,却似是习已为常,抬手抱着他腰际轻声道:“又在做恶梦了?”
宋宁大口喘着气,微点了点头。待呼吸平稳下来,他才敢转头看向慕容时,抿抿唇道:“肃谨,我又吵醒你了。不如,我还是回偏殿去罢。”
“既是醒了,便证明睡得不熟,你又何需如此多虑?”慕容时说着,凤目眯起来,主动凑近宋宁唇边,呢喃道:“早便登堂入室不安好心,如今再来装斯文……朕的皇夫,果然是好手段么?”
宋宁忍不住便笑起来,方才在梦境中重现的幼年情形,似也渐渐远去。祁国君与赵尘对他的次次鞭鞑、种种虐待,也被眼前这越国天子轻易一个举动化为无形。
早在进宫朝见之时,宋宁便已惊为天人了。他实是不曾料到,传闻中以魅惑绝色闻名的越国少年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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