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一堆慕容厉从前的脾性与待人处事之习惯,郭逸听得聚精会神,两人在院里站着,竟不知不觉便说了个把时辰。直到慕容厉推门出来大叫:“郭逸!你又言……哎,你在啊,我还以为……”
“侯爷定以为丞相大人又走了?”侍卫长笑哈哈的行礼道:“丞相大人只是出来找属下安排您的膳食……哎呀!我、属下把这事给忘了!丞相大人,我我我、我去找御厨去!”侍卫长结结巴巴的叫着,不等慕容厉瞪他,便飞快的跑了。
郭逸转头看看慕容厉,立即奔过去将他推回房里,轻斥道:“哪有你这般的?既是醒了,好歹先穿上外袍再出来罢。如今已又是仲秋了,你不知道冷的么?”
“不冷。”慕容厉傻笑着,任由郭逸为他将衣物往身上堆:“其实肃恭早便醒了,一直躲在窗户边听着,方才故意那般模样,只是不想那小子再爆些往日糗事出来罢了。”
早便醒了?郭逸眨了眨眼,板起脸将衣衫重又丢到一边去,捏着慕容厉下巴,低声问道:“早便醒了是何时?”
“是、懿轩你……你出去的时候,怎、怎么?”慕容厉周身突然一凉,吓了一跳,又见郭逸脸上神色不对,他一阵心虚,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第二百二十四回
“嗷!疼……”慕容厉下巴被郭逸硬生生卸了下来,顿时连喊疼也不能了。
郭逸抿抿嘴,推他到榻上坐下,双手将他一双手亦扣得紧紧的,低声道:“慕容厉,你明明醒了,却要装睡。明知我出去只在院里不曾走开,却故意躲在房中偷听了足足一个时辰,才大呼小叫的推开门,装腔作势教人以为你是真担心我跑了!”
他每说一句,慕容厉便觉有些熟悉,像是这等话在何处听过。直到他说完一段停下来,慕容厉才突然想起,当日亦是在这凤鸣轩里,郭逸训他时亦是这般语气,抑扬顿挫高低有致!
但当时是心中想透了明白他喜欢我,才那般语气。如今……莫非?慕容厉立即张嘴,可惜却只能啊几声!
“……”他想要解释询问,想要抱紧了郭逸看他红着脸承认确不再犹豫不决,却苦于下巴都合不上,根本说不了话。他只得使劲挤眼睛,郭逸却像是没看见,脸上还泛起一阵令他心中发毛的笑意来,继续道:“如此说来,你如今已是习惯了,每每醒来,见着我必会认为我要出去。不是么?肃恭你已然不信任我,竟到了这般地步了。呵,那我何必赖在此处,不若如你所愿再度失踪的好。嗯,若是适儿来了,请他随陛下或祭司大人继续学习,告诉他,我这个做爹爹的,要出去游历一番。陛下那里,也记得如此说法。若是陛下追问,你便说是你罚的。可记清了?哎,你必是记得的。”
郭逸说完,一抬手将慕容厉下巴接上,顺势在他唇边吻了一下,笑道:“我走了。”
说罢,这人便已一手持剑一手持笛,展开身形大步离开了。
慕容厉使劲揉揉下巴,冲到门口却又顿住,奔回去披上外袍,才走到房外大叫:“来人啊!去给本侯将丞相找回来!不、不对,去通知陛下……哎,不是,皇兄大婚呢……哎呀!宫中侍卫听令,将丞相大人找到!有消息者重赏!”
“侯爷,莫要找了。”侍卫长站在门边,恭身道:“丞相大人方才已向属下说了,他此行由秘道出去……要、要在血池中再修行一月。等大军回了邺城,陛下犒赏过后,他自会回来。丞相大人还说……”
慕容厉一把抓住侍卫长的衣领,疾声道:“他还说什么?”
“还说若是侯爷再不长进,毫无悔改之意,陛下自会传讯告诉他。还说陛下虽放任侯爷作为,但多数情形,还是会听丞相大人这帝师的话。教您……若是不信,便只管试试,反正、反正他也不似侯爷这般急着成婚!”侍卫长结结巴巴的将话带到,满目不安的望着慕容厉,指了指自己衣领,小声道:“侯爷,放开属下可好?丞相大人他……行踪远胜常人,若是在一边见着了,说不准、说不准便会不高兴……”
“哼。不就是血池么。”慕容厉翻了个白眼,顺手将侍卫长丢到院门口去,叫道:“去找祭司大人!就说我有事找他!”
郭逸啧了一声,摇摇头,转个身自慕容厉脑后的房顶上跃了出去,直奔柯尔德房里,疾声道:“祭司大人,若您还当懿轩是府主,便莫要告诉他血池修行之处所在。否则懿轩便自得再找个清静地方去修行了……”
“府主此言差矣。既是老朽能有余地再为府中效力近百年,又何必累着府主,拖延府主人生大事?哎,侍卫长来了,府主既是在此,便还是不要走了。”柯尔德哈哈大笑,一把扣住郭逸,大踏步走出去:“侍卫长可是来找我家府主大人?他刚与老朽下完一盘棋。这便要与适儿叙叙话,若是侯爷有事,便请亲自来吧。”
侍卫长呆了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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