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那猫是人家的,人家就问问。”秦琼解释道。
张氏:“你怎么就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呢,你兄弟是不是对我九妹感兴趣了?”
“不是,他就是为了找猫。”秦琼就把对话经过讲给了张氏。
张氏立刻拍桌道:“就是了,不然他怎么忽然好奇问起来,我九妹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
“可他没这么说呀。”秦琼纠正。
“你懂什么,他害臊,加上他这才刚刚有动心思的苗头,自己还不敢肯定。那咱们就推波助澜一把,事情就容易成了。”张氏高兴地笑道。
隔日,张氏乘车出府,赶赴英国公夫人的寿诞。
有几家夫人凑在一起,叽叽喳喳聊起了时下最流行谈的人物——秦远。她们讨论谁家的女儿最有资格成为秦远的意中人,举出来的都是他们平常熟悉人家的女儿。身份高的就说样貌不够,样貌够的又说才学不够,才学样貌兼具的又说性子不好。至于身份、样貌、才学和性情都没有地,那就要狠狠笑话一通,玩笑说这样的女儿就活该去角落里乘凉去了。
“对了,我听说张家九娘也没有订亲,她年纪也不小了,模样一般,听说性子还挺沉闷的。偏偏整个张家都快把她宠坏了,由着她被娇惯,没了自知之明。他怕是谁都看不上,打算留在家里做老姑子不嫁了。”刑部尚书夫人柳氏道。
“我妹妹怎么样,干你们什么事!”张氏直脾气,听到这话直接冲过去说她们。
“哟,咱们倒给忘了,将军夫人也在呢,快别说了。”和柳氏关系要好的镇南侯夫人马上跟一句话。假装圆场。
“我妹妹眼光高不高我不知道,但她可是被你们人人艳羡的人物瞧上了!”
张氏图一时口快,说了之后,也意识到自己嘴快,好在她没说名字,赶紧就借口离开了宴席。但英国公夫人等人却不甘心被张氏撒火,便悄悄命人传话下去。
当日下午,满大街便都开始传秦少卿已经看上了张九娘。
嫉妒是人丑陋,没多久话就传变味了。
到了第二日晌午,已经有一小波人在暗暗传,说秦少卿与张九娘早已经私定终身,张九娘怀了秦远的孩子。
至第三日,费心进行了一番从头到脚完美乔装的秦远,忽然发现今早的街道分外冷清,没人了。
秦远纳闷地到了大理寺,就被长孙无忌叫到跟前。
长孙无忌笑着对秦远叹:“恭喜!原来你身边早有人了,怎么不早说,但不是我说你,你婚前就把人家肚子弄大了,有点不厚道。但到底是喜事,想必你诚心赔错,张家也不会计较,就痛快给人家女儿一个名分。”
秦远疑惑了。
问清楚情况之后,秦远直摇头,跟长孙无忌解释情况并非如此。
他还没来得及细说,秦琼就找上门来,跟秦远哭起来。
“好兄弟,这可怎么办啊,这次是大哥我不对,连累你了!”秦琼说罢就拱手对秦远道歉。
长孙无忌在旁看得十分疑惑,指着秦琼道:“你不该声讨他么,怎生还道歉?莫非是你故意使计,迫他与张家九娘成事?”
“这都什么跟什么?”秦远完全疑惑了,“我这两日一直埋头在处理悬案,没怎么关注外头的事情,到底出什么事了?”
长孙无忌就把自己听到传言讲述给秦远听。
“怎么不知道?”秦远非常惊讶。
“这都是女眷们在暗地里传,我之所以知道,还是我家夫人说与我。你府里没有内眷,不知晓得也不奇怪。”长孙无忌猜测道。
“当然奇怪!满大街的人都知道了,我不知道!我说今早街上的人怎么突然少了。”秦远感慨自己居然消息闭塞到这种程度。
长孙无忌:“这你还真不如她们,街上那些等你的人,那可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为了能让你见一眼,什么招数都使尽了的。所以这一旦消息传出去,她们反而知道的最快。”
“竟是这样。”秦远叹道。
秦琼应和:“好多时候,街上的事儿闹开了,才传到府里头,我也是才知道不久。而今这可怎么办,消息传成这样!”
“自然是查,澄清!”
秦远立刻命人想办法钓出英国公府传话的家仆,缉拿之后令谢罪审问,搞清楚其传话的源头和过程后,把所有参与者都给审问出来画押。再张贴公告,一一列举出整个传播过程,自然就能澄清情况。
因为秦远办案思路清晰,又有谢罪高效率摄取口供的方式,事情很快就查得水落石出了。便是英国公夫人与刑部尚书夫人暗地里命人乱嚼舌根子的结果。
本来这种长舌妇乱造谣的事情,因为不好抓到证据,只有受害者受谣言攻击的份儿,加害者勿需担任何责任。这次英国公夫人和刑部尚书夫人也都这么觉得,她们俩也是用惯了这种杀人于无形的利器。但万万没想到,这次却栽了。大理寺居然不声不响地拿了他们的家仆,并将整个造谣的经过捋顺得非常清楚,一个字都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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