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算事儿成不了, 大不了他多拍点马屁哄李世民。
秦远从长孙无忌那里离开之后, 扭头就吩咐下属, 立刻封锁长安城, 所有城门禁止出入,全城戒严。
小吏为难, 这长安城可不比其它地方的小州县, 大理寺可没有随便封锁城门的能耐。
秦远摸了摸身上,并没有带李世民之前御赐给他的令牌,干脆对小吏道:“这是长孙公的命令,缉拿要犯,谁敢耽误事谁负责!”
国舅爷的命令自然是有用, 小吏应承,匆匆去了。
秦远随即骑马直奔第一酒楼, 大约不足半柱香的时间便赶到了。前一步来此抓隋风云的衙差们,已经先将酒楼包围封锁。领头的衙差王振正打算赶去回禀秦远,在酒楼门口碰见秦远了, 他便立刻回禀情况。
“属下们刚刚来酒楼的时候, 掌柜说隋风云在房间里。但属下们去屋里面根本就没见人, 床铺是乱的, 衣柜里的衣服都被扯了出来,人似乎逃了,走得很匆忙。属下们在地上捡到了一片这个。”
衙差将龟甲呈给秦远。
龟板上有刻字,龟甲上头有灼烧过的痕迹,已经开裂。由此可知,这龟甲系为占卜所用。龟卜占法是最古老的占卜之法,根据龟甲上烧灼后产生的裂纹来推测人事的吉凶,此法失传已久。
“现在人逃了,就算全城戒严,可长安城这么大,去哪儿找人去?”衙差们之前领命告退的时候,听到了秦少卿与长孙公的赌约,此刻便很为秦少卿担心。一个时辰破案,这也太难了。
秦远思量片刻后,问衙差:“从大理寺到这里,你们骑马过来要多久?”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王振道。
“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到的时候,掌柜说他人就在屋里。”
秦远想到了什么,直奔隋风云的住处,查看了下扯乱的被褥和衣柜,再看屋子里的其它摆设都整整齐齐。秦远询问殿内伺候隋风云起居的丫鬟,让她好生看看衣柜,隋风云平常穿的衣物是否都在柜内。
“除了今天穿的,还有一件洗了的,都在。”丫鬟道。
“他今天什么时候起床?”秦远问。
丫鬟:“店里头一向忙活,隋老板还要掌勺做菜,每天都是天刚亮就起来去厨房忙活。基本上都是每天早饭忙活完了,回房小憩片刻。”
怪不得床铺是乱的,隋风云忙活完早饭会回来再睡一觉。
秦远拿着手上的龟甲,用指甲在龟甲上灼烧过的地方刮了一下,并无黑色的灼烧过的浮灰下来。如果是刚灼烧过的龟甲,表面黑色的部分应该好刮下来下对。再环顾屋子里的环境,在桌子中央有一盏油灯,秦远用手指去沾了下油,是凉的,没有半点热度。
这丢在地上的龟甲,明显是想告诉他们,隋风云是通过占卜吉凶发现自己有危险,提前逃了。可是油灯如果真的被点亮,焚烧过龟甲,油温退热慢,应该不会在这么在短的时间内变凉。
秦远命王振等衙差们将酒楼封锁好,任何人不准进出,包括自己人。
王振不解地望向秦远,“难道隋风云并没有逃出酒楼?”
“有这个可能,所以你们要派人仔仔细细搜查整栋酒楼。这里是他经营数年的地方,难保会内有乾坤。”
王振等人立刻领命去办。
只要人在第一酒楼,他们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挖出来。
秦远召来酒楼的伙计,询问他们隋风云平常都有什么爱好。
“隋老板人很简单,每天就是早上起来干活做菜,做到晚上就回屋睡觉,平常除了在灶台前头转,就没瞧见他干过什么别的事情。甚至酒楼应酬,多数都是由掌柜去操办,他就愿意挂着一身油烟味儿在厨房做菜。”
酒楼的伙计们基本上都是这样的回答。
秦远再问那个伺候隋风云起居的丫鬟,问她觉得自家郎君有什么反常。
“除了偶尔出去一趟,就如大家所言,围着灶台做菜,没有别的事。”丫鬟道。
一炷香后,衙差们搜查遍了第一楼的所有角落,却没找到密室、地窖之类的地方。
王振有些丧气地来跟秦远回禀:“属下等把这第一酒楼上上下下,一寸寸都仔仔细细搜查过了,没发现有藏人的地方。会不会这隋风云已经跑出去了?”
“他与普通人不同,再说她也没有时间跑。”秦远叹毕,就带人来到了厨房。
这里是一处院子,共有四间房,大厨房、小厨房、柴房及储菜房。大厨房的的后窗对着酒楼方向,每次传菜的时候,都是从大厨房后头的大窗传递。厨房里共有十二个灶台,每六个排在一起,小厨房则在东屋,共有两个灶台。
据伙计交代,小厨房就是隋风云平常做菜专用,酒楼里别的厨子都不敢碰。
秦远用手勾了一下灶台上的铁锅,是活的。
王振等上前将铁锅抬起,灶台下堆着一些草木灰,有黑石板横在中央。移开黑石板,下头有一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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