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四次成榜首让他名动人族,那么此一计若是曝光,必让他名动天下!”
“可惜后人是很难知晓了。”
“我们不说什么伤亡问题,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唯恨未与其同生一世,亲眼见证此景!”
“他不是古今国士无双,他是古今圣人无双。吾等……甘拜下风。”那位说书者摸了摸自己的白胡子,带着叹气之声晃晃悠悠地离开了酒楼。
陆危楼听到此处,才明白整个楼里估计全是圣人!他甚至直接抬头不礼貌地扫视了一圈,从那些人的面容上意图辨认出什么来。
最左侧断了小指的人莫不是他们兵家亚圣陆英?右侧不停翻转扇子的人莫不是儒家亚圣李然?走掉的说书人……是阴阳家亚圣莫语?都是些千百年前的人物……怎么还会活着?难不成只要成了亚圣,便有资格来到此处?
这里是飞升之地!
和几千年来惊才绝艳之人同处一地,上演着人族的百家争鸣……这真是……
而那个人就算到了此处,也是最耀眼的星辰吗?
“云渊飞升上来多久了?”陆危楼不远处的一个人问道。
“嗯,十年左右吧,他家的门槛快被纵横家踏破了。对了,去年我还看到一个道家圣人去讨酒喝,被他儿子云生冷着小脸赶了出来。”
“云生那小家伙真可爱。明明没有成圣,不知是怎么来到此处的。”
“许是什么天地灵物化形而来。云渊迄今并未成婚,竟收养了个孩童。”
“边境那边平定下来了,我听闻那人今日会从战场归来。”
陆危楼闻言放开了不自觉握紧的拳,慢慢走了出去。
十年?他和云渊来到此处相差不到一炷香时间,没想到这里竟过了十年。他刚刚差点以为那个人真的结婚生子,一瞬间涌起的念头驳杂到令他自己都不免心惊。
不知不觉,他对云渊已执着至此。
陆危楼再次走到街道上,这一眼看去才发现摊位上的皆不是凡人。许是仙物所化,许是昔日英灵,但喜怒哀乐和人间没有半分不同。这时候所有人放下手中物事带着期待盯紧前方,像是在等着什么人一般。
陆危楼乍一抬头,便看到那个牵着骏马入城的青年。
他一身黑色轻铠,俊逸的面容上一派云淡风轻。明明那双白皙的手还染着深沉的血色,却没有任何人畏惧。满城男女见到他皆是憧憬爱慕之色,几欲疯狂。没了世俗的流言蜚语后,那人开始真真正正的绽放光芒。
云渊突然停在了路中央,桃花眼和陆危楼直直对上。
“听说你要许我一生,虽说迟了十年,可还算数?”陆危楼不受控制地询问对方,流溢出的声音沙哑得过分。开口的一瞬间,他竟感受到了久违的紧张。
“我云渊说话……”“从不食言。”
他的背后是高悬的明日,笑得灼灼其华。
第95章 云渊番外·此去经年
云渊从未觉得自己的两世有什么遗憾,就算是被世人纷纷责难,就算是被历史无情掩埋。
他自小生在富裕人家,虽说父母早逝,却也没什么极品亲戚,安安稳稳得长到十八岁念了大学。
想来在地球的那些年,还算顺遂。没有什么家长里短,也没有什么嬉笑怒骂,安宁得就像是湖水一般,干净而清澈。许是老天看不惯世间还存在他这样浪费生命的人,上大学第一天他就撞上了所谓的穿越。
也许这是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但对云渊来说不过是换个地方打发无聊的一生。他赶鸭子上架地帮前身完成了乡试后,未尝没有一走了之的打算。
是了,这个世界足够神奇,足够惊心动魄,还有无数人憧憬的长生,可那又怎么样呢?
活一千年活一万年,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不是这副躯体残余的执念,如果不是他有个要照料的阿姐,云渊说不定想的就去找个秀丽的山林隐居了。反正世间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没有谁离不开谁。
云渊漫不经心地继续扮演着前身的狂生角色,然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他做不来轻生之事,只要活着一天就绝不亏待自己,但如果是天灾人祸的话,他觉得自己下一秒消失也无所谓。本来就没有挂念没有执着,活了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许是一时兴起,他试着吟咏诗仙的名句,试着奏一曲地球的《十面埋伏》,结果是被天道反噬的吐血。也就是从那时候,云渊才找到一个可以让他追逐的存在。别人敬畏的天道,他毫不惧怕;别人憧憬的文才,他与身俱来。
还有什么比和天道争锋更有意思的呢?
云渊原本准备走这世界的人应该要走的轨迹,秀才状元进士一路升上去,顺势再将前身的姐姐安顿好,让其一生不虞匮乏。而当感觉到天道的存在后,他开始兴致勃勃地挑衅,开始想走一条前无古人的道路。
身为穿越者,犯二一下也情有可原吧?
渐渐地,他认识了墨天工,认识了夜孤城,认识了陆危楼,认识了齐光……七国七子,百家少子,天骄仙魔们接连登场,个个是惊才绝艳,百年难逢。
而他与桃花仙的相遇并不是偶然。云渊路过桃花林时他便隐约觉得会有神仙隐居于此,所以违背本心念出了唐寅的》,想引出仙人,给自己的棋局落下第一枚棋子。
可以说他是满怀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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