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棋贵在神定,我只不过心宁些罢了。”明月前世之棋艺与淼宇便是棋逢对手,这次竟输了三子。在这大荒境内,明月现在能力之与前世同,只是他不自知。而明月心在凡尘,与重阳在桃花林之事,犹在脑海,又如何安心下棋。而此番差了淼宇三子,也是淼宇手下留情所致。
“有花须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世间的事,心随随缘便是缘……”淼宇虽在大荒之内,但在其演化之术内,这宇宙万事很多事都在其手掌之中。明月在凡尘所历之事,也必不能不为其所知。只是,长久只来,淼宇从不屑用此术巡查明月所做罢了。
现在淼宇见明月眉宇间隐现有劫难,方才掐指一算。“这里的花名曰般若,这花天生灵气,天上地下,也只喜生于大荒之境。此花甚奇,有万般公用。本离大荒之境便湮灭,花便是在大荒境内也离枝便逝如幻影。但由因缘际会,我这里存了一朵干花,你入大荒便是有缘,你今天且拿去,日后有大用。”
“此物既是如此珍贵,晚辈亏不敢受。”
“无妨。便作今日陪我下棋解闷之资。我这里寂寞的很,你若愿意,可常来……”虽说,淼宇希望明月常来,但他也知道这大荒之境漂浮三界之外,岂是有人想来便能来。这次见明月来,淼宇也无甚期望,虽期望那人久留,却也自知不可能。
神仙赠无甚与有缘人是常情。明月见淼宇甚是真心,便也不再做做,接受下来。其后,淼宇又邀明月赏了这大荒之境几处难得之景。
青衣迎着黄昏,俊美的容颜在漫天红霞映衬下显得美好不可方物。玉笛弄声,明月不知淼宇所奏为何,但只觉声声似要透过灵魂,似悲似喜又无悲无喜,也许这就是无欲与有欲相互转化的最高境界。把强烈的情感融入无欲之心,以悲悯众生的姿态诉说心事,大爱无声,洗涤魂灵。
待淼宇欲送明月走时,在大荒也是呆了一日之久。仙界一天,人间一年。这大荒一天,又抵过仙界一年。淼宇知明月此次是生魂前来,便开启时空之门,把他按照来时的时间送回,但就算如此,待到明月醒来时,人间已是半月之久。
何谓醒何谓梦,大荒原中大荒梦,醒与梦时事一同。
明月生魂初返时,因身体之宿醉缘故,又陷入睡梦中去。只是这时,有睡无梦。
“怎么还不醒,上次受伤还不是七天就醒了。你不是说最多半个月吗,怎么今天都第十五天了,怎么还没醒。”开始七天,重阳还抱着软软的身体,像个大型犬蹭来蹭去。但当过来十天,却怎么也没了耐性。只能徒劳的在殿内走来走去。
帝王之怒,伏尸千里。现在帝王暴躁的后果就是现在宫殿周围绝对无闲杂人等出现,就连蚊虫都消失无迹。
“不是今天还没过完,急什么。那么多天都过来了。”依旧是一幅吊儿郎当的话,因为一直习惯重阳如此时而冰山时而火山的模样,现在的七廉心态随遇而安了许多。
“七廉,你该知道骗朕是什么后果!不要以为朕不敢杀你!”看着七廉依旧不在乎的模样,重阳有些火。这个家伙!现在都什么时候,他还一副不在乎的样子。现在在床上沉睡的可是自己最重要的人!
最重要的人吗?
重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明月便作为最重要的人出现在自己心中。
也许从一开始,便是最重要的!
从只能远远望着那人到现在那人在自己身边,但,那人现在却一直在昏睡。
昏睡,就像死了一样……
想到“死”这个字,重阳心中一阵刺痛,就像某样东西被生生隔离。
“这不是醒了吗?”稍微惊讶的望着重阳毫无帝王之相的发火,七廉似在责怪他的见色忘友,摇摇头说道。
“七廉,收起这种吊儿郎当的模样,你最好给他好好诊治,他若有什么事,朕一定杀了你陪葬!”连续十几天看到如此满不在乎的七廉,重阳虽信任七廉的医术,自己也探过,明月的确无甚状态,但依旧心中甚是不安,这种十几年前便对重阳来说消失的不安让他烦躁异常,现在被七廉一刺激,心中的嗜血之性顿起。
“你当年不是说,只是我不谋反之错,就不会杀我吗?现在怎么……我们可是八拜之交。你也曾经说用不会对我起杀念!现在你竟然……哼!”告诉他那人醒了,该死的重阳只是一味的发脾气,不信也就罢了,又出口的威胁,这让七廉有些小不爽。
见过见色忘友的,没见过如此见色忘友的,实在是太见色忘友了!
“放心,我绝对不会失言。大不了杀了你以后自杀。”七廉与重阳的情义之深,一起走过挺过那么多腥风血雨,虽说两人曾小时候拜把子,但即便是亲兄弟也就如他们这样。踏着无数的尸体走上帝王之路,看着重阳犹如着了魔般的嗜血,七廉曾开玩笑的说,“不会哪一天我也死在你雄霸四方的刀刃上吧?”小重阳像个大人般说“死的那些人都该死,你是我兄弟,又助我良多,我誓永不对你起杀念。”
“你……你这个疯子!”看着重阳疯狂的样,七廉甩了衣袖,用颤抖的手指着重阳,很是愤怒的说道。实在是太……太让人生气了。
虽说重阳说的这种情况,现在来看是不会发生,但重阳刚才的语气,实在有些……过分!七廉摸着自己心可以大声对整个世界说,自己对重阳可是一直做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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