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笑儿是灼眼族人,和华淮一样。”
皓呈戮一听到华淮两个字,全身一僵,他还记得自己在听到狱卒上报说华淮畏罪自杀在牢狱中的时候自己心中的绞痛,在看到华淮尸骨的时候自己的脑中的混沌,那时候的他,原本想一辈子都不醒的……
“笑儿是来给淮哥哥报仇的……”
“报仇?华灼不也是你兄弟吗?”
“不,华灼不过是个野种,他是女人偷了父皇的种,生成那副德行是他应得的。”冷笑了下,如果他死了,那更是好事,可偏偏他活著,还生下了孩子,野种生下的孩子……居然有著和华淮一样的美丽……
“华灼不该活著的,他必须死!”那孩子该是他的,长得和他的淮哥哥这麽的像……
皓呈戮僵硬著身子:“你是说……华淮是华灼杀死的?”
笑儿忽然又站起身:“对!否则我为什麽要亲自千里迢迢跑这边来,一方面是为淮哥哥报仇……另一方面……”停顿住,盯看著皓呈戮:“我要你和华灼的那孩子。”
“不可能!那还是是溯日国的龙根,怎麽可能给你?”
笑儿又冷笑了声:“皇上,您都丢了你的皇位了,还想著龙根做什麽?”皓呈戮一震,确实,自己现在不过是个落魄地被赶下皇位的皇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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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够了皓呈戮,笑儿抽回自己的身子,回到原来的榻上,侧身躺下,翻过身,睁著双眼直直地看著上方那暗红朱漆的木板,原本他没想过要那孩子的,一开始的目的就只在顺著皓明澈的要求,做个亡国的祸水,杀了华灼和出生的龙子,一半是跟自己那顽固的父亲证明自己的能力,另一半……只为华淮。要那孩子,是在抢了孩子之後,却见到一张酷似华淮的脸,一瞬间,他就决定了,要带走孩子。
皓呈戮见笑儿走开,松了口气,虽同是灼眼族的,但他所熟知的几个人的秉性却各不相同,对华焕是害怕中夹杂了些许恨;对华淮则是爱和恨并存著;对华笑……摸不透的恐惧,他根本就无法看透这个人;对华灼……他知道,其实是他对华淮华焕的恨波及了他,他是无辜的……
马车依旧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落霞夕照映晚亭,车马驶行,此去不知何时宁……
远山石林立,落叶飘零,秋风拂吹枫叶纷飞,风寒透骨,丝丝侵入人心,暗暗缩了下身子,小风收好了依旧透著些许冰凉的衣物,叹了口气,这还不到寒冬的季节,就已冷入心脾了,思及大人的身子骨还很弱,该是时候做点厚衣裳了……
“咳……咳……”不远处的破旧的小院里传来一阵咳嗽声,小风慌忙卷好衣服,快步走回去。一进院子,就看见华灼摇摇晃晃著往外走……
“大人!”小风忙上去扶住华灼,高大的身躯顿时全压在了小风瘦弱的身子上,一阵摇晃,险些两人都倒下去。
吃力地稳住,小风慢慢地扶著华灼坐回到凳子上,又马上跑回内屋,出来的时候手上拿著算是比较厚实的披风,给华灼披上,才转身在药炉面前蹲下。
见小风一声不吭,华灼扯了扯嘴角,好一会,才轻声说:“我……只想出去走走。”
背对著华灼的人没有出声,只是做著她做的事情,华灼识趣地没有再说话,只是坐著,等小风把药熬好,端给他喝……
小的时候看过父皇在生子的时候的痛苦,却没有想到居然是如此的耗命,生完了等於自己去了半条命,离开那让他恐惧的皇宫已经有5年了,可他因那次浩劫所留下来的病根却一直纠缠著自己。
大夫们都说他能活下来也算是个奇迹了,刚把他带出宫的时候,谁都不指望他能活过来,跟过来的太医都说,必死无疑,就算在到了这里之後他曾清醒过一次,也被人说成是回光返照,小风不死心,她听人说灼眼族的圣水有神奇的功效,不管不顾一直守护著圣水的野兽的威胁,每天坚持喂了华灼两年……
整整两年,华灼一直都昏睡著,直到某天醒过来,看著熟悉的房间,猛然起身……脸上的铁面具应声而落,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脸,感觉著脸上像是有层纸包覆著……
小风在华灼戴上铁面具之前从未见过他,当华灼的脸上的一层薄如蝉翼的东西被扯下来的时候,当场愣在了那里……嘴里喃喃道:“好像……”
……
“大人,喝了这药吧,您身子还没有康复,以後小心点,这天怕是要冷了,要是伤了风寒,那可遭了。”打断了华灼的思绪,小风端著刚熬好倒出来的药,放在华灼面前……
华灼接过小风顺手递过来的碗,放在桌子上,说:“等稍微凉一点我就喝,小风,你坐,我想和你说说话。”
小风点了点头,在华灼的对面坐下,扭捏著双手,低垂著头……
华灼笑了笑:“小风,你照顾了我5年了吧。”
“恩。”
“现在多大了?”
“虚长大人两岁,该是二四了。”
沈默了好一会,华灼开口说:“是我拖累了你,早几年如果你不照顾我的话,早该是几个孩子的娘了。”
小风红了红脸,摇摇头:“小风无亲无故无家累,心甘情愿伺候大人的,大人……那时候可怜,小风看不过去。”
“谢谢,小风……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怪物的话……”
话还没有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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