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爱过人吗?
可是梦里那个看不见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情节可能有点跳跃,会用番外补充的。
为了怎么写福恒的问题一直很纠结。
对了祝大家新春快乐,如果你想给我红包就给我留言吧!
这么久才更,真对不起,完结小猫就马上考虑完结藏笼,完结沉香系列。
:)不好也请提意见。
☆、第一章重逢
六月的风吹杨柳。
入夜的河畔灯红柳绿,桨声灯影里,画舫一叶,缓缓在波光里飘摇。
筝一架、笛一双、箫两对,池中媚姬舞灵巧。
素手停罢,只听席中上座一位华衣男子握箫轻吹一曲《梦江南》,恍恍惚惚如在扬州的三月,花开河两岸,两岸映河畔。
“献丑了!”
一曲罢,永铭放下手中的箫笑向未及回神的众人,随即起身转向船尾,众人面面相窥却不敢言语,不熟的人只低低地问:“老九这是怎么了?”
熟悉的人罢手说:“不要过去,大概是心里突然不畅快了,不要打扰。”
“恩恩,也是,朝里的事哪里是说放下就放下的,我们呢还是自己先喝酒,随意才好!老八?”一人抬眼,看着身边也起座离开的人。
“你们随意,我去看看永铭,就来!”八爷对众人挥手,也转身向船尾走去。
船尾很冷清,两个大红的灯笼落寞地挂在檐角,把一抹红光照在方才的男子身上,把那身大红滚金边暗镶葫芦纹寿四岔长袍,照出隔世的朦胧来。
“好像自从听说康安要回京,你心里就不痛快似的,怎么了,那几年在军营里出什么事了?怎么康安今儿回来你好似和他翻脸了似的?”
永炎拿着酒壶给望池塘出神的永铭斟上酒,“难道你一道折子,把康安留在两广呆了这些年,还不解恨?”
“八哥这话说得。永铭好似在害康安似的,难道两广直隶总督,堂堂一封疆大吏,正一品大员,还委屈了他不成?”永铭饮尽杯中酒,脸上只有嘴角在笑,眼看着湖面斑斓的光继续出神。
“委屈他不委屈他,这要他说了算,七哥去了,你要怪他多久?难道战场不死人?一会他就来了,你丢下大家,也不想见他?你自己出来在这里喝闷酒,像什么事儿?难道能躲一辈子不见?”
永炎叹息,他一直不懂永铭自获知福恒大捷凯旋之际,为何就突然对福恒翻脸,连上十余道折子,例举无数厉害,硬是把福恒留在了两广,说是稳定民心,昭示皇恩浩荡。
“八哥,我想安静一下,别再和我提康安,我和他早就不是旧日的弟兄了,他回京不回京,我是我,他是他,各走各的阳关道,你要讨好他,你去,别拉上我,如果今晚你要做什么多余的事,别怪我这个弟弟翻脸。”
永铭夺过永炎手中的酒壶,自饮自酌,脸上依旧是冷冷的神情,半点玩笑也无。
“你下江南治水,出事时,康安日日心急如焚,我每一日便可收到他的书信问你平安……”永炎无法再次坐视几乎到手的助手,因永铭的任性而错失。
“八哥!”永铭斜向永炎的眼不禁危险的眯细了,隐隐透出的琥珀色流光像一种刺人的恨意,要扎人心。
永炎连忙住口,深知今日的永铭非曾经做事总是藏头藏尾的小亲王,而是如今站在朝堂上敢为所想据理力争,手段不失雷厉,领工部尚书衔的亲王。
“那你好好想想!”永炎叹气,退身,他自认能力不输永铭,就是不懂为何他不得重用,总是暂挂各种头衔,办完了,又回闲缺挂职。
永铭没有答话,只是冷眼看着永炎离开的身影,目光在转回湖面上时,眼底都是伤,自虐的伤。
福恒今日举家抵达京城……原来八哥这突来的家宴不是什么兄弟叙旧,分明是把他永铭骗来给他铺路搭桥!
永铭倒着酒,望着湖面,想着那句覆水难收,想着程潜那双明明不甘心,却又无怨无悔的模样,以及皇城里皇阿玛递给他的那把匕首——
皇阿玛说:私情是如出鞘的利刃,流言是杀人的刀,你知道皇阿玛再说什么吗?
他只能匍匐在皇阿玛脚下,不敢言语。
“这是康安要回京的折子,永炎说,康安最听你的话,你去安抚他,待两广安定,朕就召他回京。”皇阿玛在“最听你的话”数字上分外强调。
他领旨跪安时,刚退至门处。皇阿玛又道:“回来!”
他再度匍匐在皇阿玛脚下,只听皇阿玛低道:“速去速回,不许耽搁!”……
往事如雾,只会湿了眼,所以他讨厌回忆,只想看着池面,恨八哥对康安不死的野心,厌恶八哥一听闻康安回京,眼中就燃起的炽热,仿佛那是他迈向储君之位的有力台阶。
风在吹,微波荡漾,船舱里的歌姬婉转。
永铭努力地想忘记的总是借着醉意突突上冒,想起了那年撕碎袖中的密笺,散落在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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