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们可曾知道,他们的王爷至今都未碰过我,他终日在案前挑灯夜读,他关心国运的兴衰与成败,而我却不得不坐在他身旁陪他,几日下来,我便觉得无趣。
这原没有我在烟雨楼来得快活。
他对我太过规矩,不曾越雷池半步。
有时候我就在想,他到底有没有将我当风尘女子。
而澹台明治对我做得最温柔的事,不过是温柔的唤我的名字。
倾婵,你是我见过的最倾城女子,你的美让我方寸大乱。
这样的话,在不同的夜里,不知被他说了多少遍,他的眼中光彩熠熠,我看见他迷蒙眼中我的脸。
然后我总是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仰起脸,凑向他,吐气如兰。
他便疯狂的吻我。
但我知道无论我如何的媚惑于他,他总是在最关键时刻克制住自己。
他根本就不会方寸大乱,以至于将我压倒在木榻之上,帐纱之中。
于是我就在想,这个人人都敬畏的凝笑王爷是不是有龙阳之癖,然后,我便笑了。
第二章[本章字数:1560最新更新时间:201303211829.0]
住进睿王府的两个月后,凝笑越发变得繁忙起来,每次从宫中回府,在府上呆不上多时,便又匆匆离去。
我几次问他,他只是皱着眉说近日杂事缠身,公事繁忙。
我不知道他要忙些什么,又想起他是王爷,宫中事自然繁琐,便也没怎么纠缠于他。
于是我更加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好像亦如此,有时候我就觉得,他是在刻意的留下回忆。
和我在一起时,他总是喜欢把下人都支开,给我和他独处的空间,他总是紧紧的抱住我,温柔的唤我的名字,倾婵,倾婵。
那个从他嘴里唤出来却能让我沉沦的名字。
我时常故意躲开他逐渐落寂的眼神,故意忽略他逐渐沙哑的声音。
我倚在他的身上,姿态娇慵,笑得灿若莲花,终日问他,你何时娶我。
我越发得利用他在府中得时候,日夜粘着他。
他抚琴,我起舞,他吹箫,我作画,他作诗,我砚磨。
那曲《西厢》我为他唱了不知多少遍,每次他都听得痴迷。
他总是说,倾婵,你是我见过得最倾城女子。
我只是笑,这样的赞赏他说得太多,但我喜欢他的赞赏,相比之下,我更喜欢他每次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喝醉后的他总是神志不清的跟我说着僚人的情话,甚至会疯狂的掠夺我的唇。
而这时,我躺在他的身下,笑得张狂。
一天,他又要进宫,他跟我说,近日不会回府中。
我问他朝中有什么大事。
他只是说两国联谊。
我不语,只说等他回来。
他进宫后,一连几日,我都没有见到澹台明治。
王爷府虽说不比皇宫大,但也不比皇宫小到哪里去。
澹台明治不在的这几天,我甚感无聊,便在府中四处游转,不带侍女,独自游山玩水。
但纵然地方再大,也有玩腻的时候,几日下来,睿王府几乎被我转了一个遍,日日游玩也腻了,实在没有多少娱乐。
于是我整日呆,等待着澹台明治的回来,一方面继续努力吸取日月精华,维持美貌。
我青楼出身,自知美貌对女人的重要,我自然不会因为等澹台明治而把自己变的面若缟素。
我依然活的洒脱,澹台明治的事我并不担心,也不着急。
有时候我闲来无事也会去烟雨楼看看,妈妈对于我的突然出现很是诧异。
在她看来,我是被王爷赎走的人,即使被赎去做小妾,身份也不知比他们尊贵多少,按理说我应该与青楼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的,巴不得没有关系再好。而我再次出现再烟雨楼是她所料不及的。
我向妈妈讨了些胭脂水粉,将头上的一只珠钗送给她,这是她从没见过的,她满脸堆笑的将珠钗放进衣内,亲切的喊我,倾婵。
我只是淡淡的笑,跟她谈着楼里的新鲜事。
自从我被赎走后,烟雨楼的头牌换了人,她年纪看起来比我还年轻,却早已生得一副让世人嫉妒得容颜,她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妖媚,媚眼流波,风情万种。
她在舞一曲《红颜》,正是当年我夺头牌的舞曲。
一曲完毕,众人叫好。
我微笑着离去。
从烟雨楼回来,我在府中又呆了几日,澹台明治回到了府中。
这天,我重新梳妆。
我一袭红衣走向大堂,迎接归来的他。
来到大堂,才发现,并非他一人。
堂内坐了很多人,他们身着朝服,均是大臣。
我站在帷幕后面,没有过去。
我自知这种场合我不适合出现,我只需要梳妆的美美的,坐等待澹台明治的宠幸。
我听见一个稳重的声音在大堂里响起,王爷,为了国家兴亡,我国国泰民安,你可要慎重考虑。说话的正是镇南大将军。
澹台明治没有说话,我看见他放在香案上紧握的手,他的眉头紧皱,脸若冰霜。
我看了他一眼,退下堂去。
夜深时,我起身支起木窗,看向灯火通亮的朝廊,一片厚厚的浮云遮住了明朗的月,我的心也一片暗淡。
澹台明治这时走了进来,他走路的声音很轻,但我早已察觉到他的到来。
我没有回头,在镜前坐下,拿起桃木梳漫不经心的梳理着细长的发。
他走近我,俯下身,看着镜中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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