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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观莲音笨拙地想要撬开我的唇齿深入时,我居然出乎意料地十分平静。垂在脸颊两侧的乌黑长发,闪烁着暧昧光泽的墨色凤眸,再加上那沾染着薄香的晶莹细汗,优美结实的蜜色胸膛,谁看了把持得住?若不是他力气太大,我早把碍事的衣裳剥光,压上去这样那样了。
但是依现下的状况来看,也许被剥光衣裳这样那样的人是我。
深吸了一口气,我趁他正陶醉在亲吻中的时候用力一推,赶紧扑下床去爬到桌边,捞起落在桌脚的醒梦铃狠狠地摇了两下。清脆的铃声从手中荡漾开来,一*传入观莲音的耳朵里。他的身躯在床上摇晃了两下,扑通一声倒在枕头上,不省人事了。
我看到他通身的酒气化作一缕白烟升腾了起来,缓缓和旁边灵炉里的清气混在一起,辗转飘出了窗外。
定云老祖为解定云酒而制出的醒梦铃,成效果真立竿见影。
观莲音拖着还有些沉重的身子坐了起来,惺忪的模样好似刚做过一场大梦,捂着自己的额头沉默良久,抬眼朝我望来:“阿西,你怎么坐在地上?”
我警惕地看了他半晌,把醒梦铃塞进储物袋中收好,看着他叹气道:“世叔以前可曾醉酒过?”
“……不曾。酒是俗家之物,多饮伤身,我从未试过今日这般的豪饮。”观莲音似乎对方才发生的事一点印象也无,很是困惑地将凌乱的衣裳穿好,遮住那j□j在外的胸膛,思索着道,“阿西,我在面选中喝过酒之后发生了什么,又是怎么回来的?”
看来真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哀怨地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好不容易理清混沌的思绪说上两句,便被他打断道:“你被林婉秋调戏了?!”
观莲音霍然站起,垂在身侧的拳头握得紧紧的,看向我的目光沉痛又纠结,懊恼的模样顿时使我的心情明朗不少,摆出一副泫然欲泣的姿态点了点头,幽幽道:“世叔,你当真丁点也想不起?”
“我喝得实在有些多,浑浑噩噩间,只看到阿西在和一姑娘眉来眼去……”观莲音细细地回忆着,继而苦笑道,“再后来,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姑娘?那定是世叔看错了,阿西一直在为世叔忧心,哪有心思和姑娘眉来眼去?”我斩钉截铁地说着,见他没有质疑的意思,便暗自松了口气道,“也罢,第一回的面选我们已经顺利通过,世叔以后可不许再喝酒了。”
再喝一次,我的贞操恐怕就真要不保了。
观莲音颔首,许久才面色凝重地道:“阿西,世叔可否问你件事?”
我被他严肃的样子骇了一下,忙端正地坐好道:“世叔请问。”
观莲音目光复杂地打量了我好一会儿,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某个地方道:“你……为何要穿女子的肚兜?”
我僵硬了。
半晌,我颤巍巍地低下头来,果然看到那件鲜艳的肚兜正在我肚皮上温顺地贴着,乍一看还能隐约瞧见被它勾勒出的曲线。“莫非阿西喜欢肚兜?”观莲音叹息着站起身,意味深长地瞥我一眼,提起自己的剑走出了房门,“唉,竟生得如此怪癖,让世叔说你些什么好呢……”
我:“……”
当轰在天灵盖上的闷雷终于不再作响时,我眼前的空气忽然像水纹一样波动起来,千里传音符的金色图样隐约浮出,耳旁响起一个欢快的声音:“二哥,你在干嘛呢?”
“南南,二哥要问你一个问题。”我对着浮动的金色图样平静地道,“如果想残害一个还算有几分姿色的老妖精,是先奸后杀好呢,还是先杀后奸好?”
“都行,可以使个寒冰符把尸体封起来,想奸多少次就奸多少次。”南卿依然欢快地说着,丝毫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二哥,我筑基成功了!”
“这么快?”浑身的黑沉之气散去后,我一把扯掉身上的肚兜,欣慰地道,“可喜可贺,等二哥和娘回去,好好庆祝一番。对了,那王屋山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那老头对我感激得很,就等我步入筑基期后为他们两家办婚事呢。”南卿得意地说着,又压低了声音道,“二哥,爹让我传句话给你,你想听温柔点的复述还是暴躁点的?”
我叹气道:“随便吧。”
南卿咳了两声,以一种熟悉的暴躁口吻道:“阿西,爹在风城楼兰接了笔生意,媒金有一万块中品灵石,你赶紧把碍事的观鸟人处理掉,跟爹上路!”
“知道了,臭老头。”我淡淡道,“还有别的话要说么?二哥要歇息了。”
南卿略有幽怨地道:“二哥你就这么嫌弃南南吗,人家和龙族去王屋山迎过亲后就要闭关修炼了,还想和你多说会儿话来着。焚香城的景色美不美?饭菜好不好吃?姑娘漂不漂亮?来求亲的修士牛不牛逼?”
我的眉心抽搐了一下,伸手戳破千里传音符的虚影,从储物袋中找出一本蓝布封的野史,靠在床头百无聊赖地看了起来。
不多时,千里传音符的虚影再一次在空中浮了出来,围着我绕了一圈,金色羽翼的虚影在两侧拍打着,半晌道:“二哥……你可知道定云老祖亲笔书写的《八仙姻缘传》?”
我翻着手中的书页,打了个呵欠道:“这不是每个冰人的入门经典吗,怎么问起它来了?”
《八仙姻缘传》是早在洪荒纪年就被定云老祖编写而成的婚史,记录着在漫漫仙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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