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李子虚这朵花生了暗剌带着毒,重点是无条件的护主。问朱天仰会不会再像在束家时一样,领着李子虚步向所谓的正常人生活呢?朱天仰的答案是否定,他累了,而且他朱天仰眼里的正常,其实在这个世界反而是不正常的,朱天仰已经不是初生之犊,束家一切已经耗尽他的真心与天真,现在再也无真心可给,天真也已经全无。
在这个极权又讲阶级的社会里,他朱天仰不过是一名男宠,他脑子再灵,他的观念再先进,他的态度再柔软多变,都抵不上当权者的一句话,束修远把他宠的不像一名男宠,还不是把他送到靖王爷房里,宠的不像一名男宠,骨子里终究还是个男宠。
李剑隐多对再多礼遇和忍让,终究是为了李剑寒,把李子虚赐予他为妻,看似天大的恩宠,其实还不是为自己想了个一石二鸟之计,李子虚脑子里记着他李剑隐多少见不得光的事,事成就杀,恐让其它死卫心生疑惧,赐婚给他朱天仰为妻,一在他朱天仰头上下了紧筢咒,一辈子翻不出他李剑隐的掌握,二也算给了李子虚一个好归处,一石二鸟却又看似恩泽无尽。
☆、一百二十四
朱天仰看着李子虚一脸呆的看着他,正想再开口催,就见李子虚红唇轻启,路况报导般的声音再次传入耳里。
「夫君,选妃一词只适用於王候,夫君日後遣词用字应慎思,圣上虽曾言明,夫君原非本朝中人,但夫君概已在本朝生根,就该入境随俗,以免让鼠蚁之辈有机可趁,子虚以後会帮着夫君,愿夫君海涵。」
朱天仰看着李子虚,手忍不住捏起莲花指,差点就要回,「姐姐言重,姐姐有心提点,妹妹心中只有感激,如果有一丁点儿的不悦,那岂不猪狗不如?」
但,现在晴空朗朗,微风徐徐,阶下男的女的,环肥燕瘦,有成千上百人供他寻开心,他实在不必跟挂着皇上远亲名号的李子虚斗。
於是,就见朱天仰对李子虚含笑垂额以示赞同,一回头马上大喊,「来人都给我听着,不论男女,给给爷脱个精光,让爷好好瞧瞧。」
朱天仰此言一出,原本热闹如市集的前院突然静的不得了,连树上的原本吱吱喳喳不停的鸟儿都被吓住似的,一时鸦雀无声,广场上的人,一个个像人形娃娃僵直不动,有的话才说到一半,就就着张嘴的样子,都忘了合上。千人中只有一人,在朱天仰话出以後,便听话的动作,转眼间就脱的亦条条,全身上下只剩一条丝薄里裤,胸前那两抹樱红小点,就像他的人一样,在初秋的凉风中傲然独立。
朱天仰不敢相信自己看见了什麽?
一张嘴吓的比看到贞子的人张的还要大,原来人看到吓人的东西时,真的会不自主指着那东西,朱天仰就是这样,惊吓的瞪突着双眼,嘴巴不自主的大张,手指颤抖着指着那个脱的只剩一条裤子的人。
「魏良,咸城人,父母双亡,无兄弟姐妹,年二十六,善武。」喜娘报名。
「入簿。」李子虚道。
魏良行礼。
朱天仰不敢相信的看着李子虚,心想你是连堂都还没拜就想让我休了你是吗?
「等…咳咳咳,等…咳咳…等等。」朱天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了好几声,「李子虚,你说什麽?」
「入簿啊。」李子虚看了卫良一眼,又看看朱天仰的手指,「夫君,你不是指了他吗?」
朱天仰顺着李子虚的眼光,看着自己的食指,天啊~他还真是指着那个人!脑子里再次浮现若曦死前的情况,心底感慨万千,这穿越本来就是个违乎自然的事,为什麽现在搞的比乐透中奖机率还大?身处在一个法律观念风俗处事都不同的世界里,人那里会活的自在?想当初他是花了多少时间,用了多少勇气才用那又粗又利的小竹片擦过屁屁中间那个最脆弱的地方,但习惯想改,时间够长就可以,可是人就难办了,看他不就动不动就被气的怒极攻心,啊啊啊,的讲不出一句话就知道了。
「夫君,他已入薄,不用再指,请看看其它,还有四十八个名额要选。」
朱天仰抬头看着状似恭敬的李子虚,心想,这丫的,他就不相信李子虚不知道那只化名为魏良的是何许人也,还在这儿跟他装,想不到这朵花除了带毒生暗剌,也会演戏装傻,这还真是多才多艺,配他也不嫌可惜。
还有四十八个,要一个一个指是要指到何时?指完这个朱天仰原本好玩兴就全无了,於是他大喊一声「女的全走。」
话一出口,议论声此起彼落,有人叹可惜,有人议不平,只有少数人听话的往大门走,更多的是走两步一回首,走了十秒走不到一公尺,朱天仰看着一个个荳蔻少女,转眼变成市场大妈,觉得有点头疼,正苦恼要怎麽解决,但看李子虚手一举,整个场子被他d住,完全鸦雀无声,现场从墙外飞来了五十几个黑衣人,一人一刀架在刚刚喋喋不休之人肩上,现在连窃笑的声音都止住了。
现场像被冻住了一样,个个面露惊惧,胆子小的连脚都抖起来了,刚才叫的最大声那个女孩现在正捂着嘴猛掉泪,又变回荳蒄少女的样子,千百人之中,只有一人不为所动,站姿始终如一,目光始终如一,紧紧的,不眨一下的,盯着朱天仰看,就像连眨一下眼睛都舍不得似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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