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睿是一个非凡的人——他一直是这么觉得,可在这样的黑暗里,支撑着鸿睿,让亚当感觉到自己也开始有了几分不平凡。他便满足了。他眼下只有一个心愿,那就是他希望鸿睿能够得到他应有的休息,安睡至天明。
亚当放慢动作,他引导着鸿睿的手臂,尽量将礼服从他身上轻巧而小心地剥离。
谢天谢地,鸿睿没有穿马甲。亚当托着鸿睿的头引导他向后倒在床上。鸿睿表现非常顺从,他闭着眼睛,向右偏头躺在那里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前面都很顺利,亚当也逐渐放心。他弯腰单膝跪在床上大着胆子把手伸向鸿睿的领结。
卧室光线昏暗,亚当只能用手去摸领结好确定位置。他的手指偶尔划过对方剃得光洁的下颌,他甚至能够感觉到鸿睿嘴唇里吐出来的呼吸,那热的就像是着了火。现在仍然是冬天,室内也不是那么温暖,亚当仍因为鸿睿吹拂在自己手指上的呼吸热度,额头上冒出一阵薄汗。
领结解开的也颇为顺利。亚当不太敢去脱自己老板的衬衫,但他觉得解开上面两粒扣子让鸿睿睡得舒服些还是可接受的。亚当摸上扣子的时候,反复告诉他自己,这很正常。但他的手指一直在抖,他解了好几次仍然没有解开第一粒扣子。他甚至不记得,当他第一次解开女孩子的衣扣时,有没有眼下这般紧张。
亚当看了一眼鸿睿,鸿睿仍然闭着眼,神色安详。亚当深深呼吸,再试了一次,终于让第一粒扣子成功散开,他看见了脆弱的喉结正随着呼吸上下移动。
他解开了第二粒扣子后看到了锁骨,以及锁骨和脖颈之间的深潭。几乎想也没想的,他的手指摸到了第三粒扣子。一只手突然合上亚当的手,制止亚当接下来的动作。
亚当骤然一惊,抬眼看到鸿睿已经睁开了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那双眼睛深邃不见底,瞳孔近乎黑色。
“你在干什么?”鸿睿声音很是平稳,他的表情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看起来似乎完全清醒。但他的掌心灼热,仍然盖在亚当手背。
“杜,杜卡斯博士,我觉得你休息前可能会想要解开些扣子。”亚当慌忙缩回手,飞快地解释。他庆幸自己没有咬到舌头。
鸿睿哼了一声,突然笑了。低低的,沙哑的笑声在黑暗里响起,暧昧而撩人。他一只手扣住亚当的后脑向下一按,亚当没料到他突然发力,措不及防地砸到鸿睿身上。
鸿睿翻身便把亚当压在床上,掉转他们先前的位置。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亚当呆愣在原地。鸿睿用手肘撑在他上方,他的另外一只手正解着衬衫衣扣。亚当眼睁睁地看着越来越多的扣子散落开来,露出下面精瘦的胸腹。鸿睿再次笑了:“我以为你送我回家,就是想要这个?”
亚当还没来得及处理话语里面的含义,就看到鸿睿的头颅沉下来。鸿睿的呼吸又热又急促,还带着浓烈的酒香。但这一次,碰触到他的皮肤的不仅仅是呼吸。一双滚烫的嘴唇吻上他的右耳,并将他耳垂含了进去,舌头的温度烫的亚当浑身一震。亚当脸在瞬间红透,他奋力去推鸿睿,却碰到了对方高热的胸口。亚当顿时又收回手。
“杜卡斯博士……我是亚当,你弄错了,我不是你女朋友。”亚当改为用手挡着鸿睿的嘴唇,窘迫地说。这哪里是清醒的样子,这离清醒远着呢。
因为要送鸿睿回家,所以亚当只来得及脱下厨师服,并在t恤外面罩了一件大衣。车里空气太热,他又拉开了大衣的拉链。鸿睿的手指毫无阻拦地探入亚当t恤的下摆,像是一团跳动的火在他腰上滚,一路往上游移。
亚当又尴尬又难堪,他顾不得鸿睿的头,连忙伸手去推鸿睿的肩膀,推了一下,纹丝不动。他又不敢使太大的力气。他们离床沿不远,亚当怕把鸿睿掀到地上再次摔伤。
亚当又推了一把,说:“杜卡斯博士,你弄错人了……”但这一点也没有用,除了惹恼了鸿睿。鸿睿抓住亚当的手腕,把它们扣在亚当头顶。鸿睿埋在亚当颈窝,含混地说:“叫我鸿睿。”
亚当听到这句话,突然就不动了。他看着天花板,愣愣地重复了一遍:“鸿睿?”他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个名字,体味着这个名字吹拂过他牙齿时的气流,他一开始还不太确定怎么发这个音,说的小心翼翼。但是念了几次以后就有底气多了。
亚当大声地唤了一次,又放低了声音,小声地练习。他叹了一口气,完全放弃反抗。现在这个情况亚当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挣开鸿睿。在这个过程之中,他手肘可能会磕到鸿睿,鸿睿那可怜的后脑勺有可能被再一次重创——而亚当不想要冒这个风险。他被醉鬼摸一下也没有什么,鸿睿很快就会发现自己是个男人,那时鸿睿自然会停手的。
鸿睿见他不再挣扎,很是满意地吻着亚当的脖子,往上游移到下颌。虽然亚当决定顺着他,但这种把自己误认为别人的乌龙案,仍然是又难堪又尴尬。他竭力忽视着鸿睿的动作,但他脖子上一阵又一阵吹拂的热气好比一把来回切割的锯子,挑战着亚当的忍耐。鸿睿仍然闻起来像是肉桂苹果派,内馅却浸透了酒精。
鸿睿“嘶”地抽气,终于抽离脸庞离开亚当脖颈。他垂眼揉着他自己的嘴唇。亚当如释重负地说:“鸿睿,你弄错人了。”
鸿睿不置可否地点头。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便用手指来回摸着亚当的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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