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教主,”一名少女道,“景公子不肯吃东西,叫我们不要再送进去。”
童晋叹了口气,自少女手中接过托盘,“我知道了,给我就好,你们都去休息吧。”
二女应了声是,向童晋施了一礼便走了。
童晋推门进了景暮夕的房间,见景暮夕正在桌边坐着,便将托盘放到了他面前,自己则隔着张桌子与他相对而坐,“小景,吃点东西,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别跟自己身子过不去。”
景暮夕似是没听到他的话,只怔怔地看着自己手中的玄铁匕首。
“小景?”童晋有些担心,试着又唤了他一声。
景暮夕这才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是来给我点穴的吧?说来你的点穴功夫还真是厉害,我怎么都冲不开。”
原来自己在他心中已是这般霸道无理,童晋暗骂自己自作自受,正要开口否认,却听景暮夕又道:“童晋,你这人,有心么?”他的语气很冷,却又似有无边的苦楚,童晋一时怔住,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更不知该如何回答。
景暮夕缓缓站起身,面无表情,“你可也会难过伤心?你可也会惆怅惘然?”他一边问一边摇头,“不,你不会……你本就没有这些感情……”
童晋想说你看不到不是因为我没有,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看到。可今天的景暮夕太过不一样,童晋心中很是不安,甚至忘记了要将道歉和讲和的话说出口。
景暮夕向后退了几步靠在墙边,嘴角是满含讽刺的笑,“童晋,你当初只喊我‘小景’,是因为连记我的名字都嫌麻烦是吧?是不是直到今天,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童晋站起身来,他有些害怕这样的景暮夕,“小景,你到底怎么了?”
景暮夕苦笑,满目哀伤,“你不记得我的名字,偏生对这张脸念念不忘,让你天南地北地找到我,囚禁起来供你日日赏玩,什么时候腻了,再随意地丢到一边。”
“小景,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没……”童晋只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景暮夕却似听不到一般,低语道:“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生得这般好看呢,居然让fēng_liú成性的大教主你看了这许久还不愿放弃。”
童晋向着景暮夕走过去,“小景,听我说好不好?”
“别过来,”景暮夕抬头看着童晋,目光坚定而决绝,“不要再靠近我。”
童晋被那目光惊住,不敢再上前,“小景……”
景暮夕自怀中取出玄铁匕首,将鞘丢在一旁,指尖自刃上轻轻抚过,“还记得吧,你送给我的。”
童晋心中凉得发疼,只道景暮夕恨到非要杀了自己的地步。不过自己早说过即使他要自己的命自己也会给,童晋长叹一口气低下头去,“你要杀了我我无所谓,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杀了你?”景暮夕哼笑一声,“只怕我没有那个能耐。”
“那你……”童晋不敢再追问,“小景,把匕首放一边,别伤到自己。”
“这下你可说对了。”话音未落,景暮夕右手反握匕首,在自己右颊上迅速划了过去。玄铁匕首锋利无比,血花立时飞溅,景暮夕却似一点也不觉痛,眼睛都未曾眨一下。
童晋彻底惊呆了,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为什么,为什么景暮夕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童晋睁大了双眼,什么话也说不出。
景暮夕好笑地看着童晋的反应,再次抬起匕首放到颊边,在刚刚的伤口下方用力地划下了第二刀。不同于前次,这一次匕首划得极深且又极慢,景暮夕似是在享受这种疼痛,嘴角的笑意若隐若现,“怎样,这下你还会将我留在你身边么?”
鲜血自伤口大量地涌出,让原本美丽的面容变得异常狰狞,也让童晋心中的不安完全地变作恐惧。童晋忍不住在颤抖,他猛然地冲过去想要打掉景暮夕手中的匕首。若在平日,这于他而言不过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可现在的童晋慌乱得快要疯掉,竟在打掉匕首时不小心又让那锋利的刀刃在两道伤口的下方轻轻地划下了第三道伤痕。
匕首掉落在地上的声响似是让童晋找回了些许神智,他抓紧景暮夕的双肩颤声问道:“你疯了么,小景,你疯了么?”问道最后竟已成了失控的喊声。
景暮夕的双眼渐渐红了起来,“你果然舍不得这张脸么?”
童晋已是不知所措,想要抬手拭去他脸上的血迹,却又怕弄疼了他,只能颤抖着声音一遍又一遍地问:“为什么……为什么……”
“这是我最后的手段了,”景暮夕终于流下泪来,“童晋,让我走……”泪水划过伤口带来更狠更辣的疼痛,却比不上此时心痛的万一。
童晋放开景暮夕,脚步不稳地向后退了几步,“来人……来人!”
四名少女闻声赶来,不禁也被房中的惨象吓得花容失色。
“为景公子处理伤口,”童晋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看好他,别让他再伤了自己。”
“是。”四女答应着,其中两人向景暮夕走去,另外两人则转身出了房间,想是去取治疗外伤的药物了。
“想必你也不愿再看见我,”景暮夕有些轻松地道,“我是不是随时都可以下山了?”
童晋没有理会他的话,好似逃亡一般出了景暮夕的房间。回到自己房中,童晋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不敢相信景暮夕在自己面前用自己送给他的匕首亲手毁了他的脸。自己犯了个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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