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教主说笑了,”方正道又走回到景暮夕身边,指了指他道,“天下谁人不知,这竞天剑乃是景家所有。”
童晋点点头,“这若是小景要的那把剑,我自会给他,只可惜,这不是。”话音落时,扇骨啪地击在木盒之上,看似厚重的方木盒子竟然应声而碎,竞天剑倏然飞起,又稳稳地落在了童晋掌上。
郑兴与陈德不约而同地退后了一步,童晋不禁好笑,他们倒是怕自己怕得厉害。
方正道暗暗朝景暮夕使了个眼色,景暮夕会意,对童晋道:“把剑还给我。”
童晋疑惑地看了看他,“假的,你也要?”
“假的?”
“假的?”
“怎么会是假的?”
“骗人的吧!”
别说众人不信,就是童晋身后的四大护法也吃了一惊。景暮夕越发焦急了起来,上前一步道:“假的?怎么会?拿给我看!”
童晋毫不迟疑地抬手便将那把剑掷给了景暮夕,看得郑兴与陈德那些跃跃欲试的人一阵心痛。不舍之余又难免猜测,童晋怎地对这竞天剑半点执着也无,难道真是假的?
景暮夕接过竞天剑来细细瞧着,见其宽厚长短都与苏远峰的手记无异,剑身上所刻剑诀也似模似样,怎么看也看不出是假的,只得不解地望向童晋。
童晋将折扇插回腰间,抱起手臂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这剑刚到我手上之时我也以为是真的,只不过后来不巧被我发现了一件事。”
方正道急忙上前几步紧紧盯着童晋,“什么事?”
童晋眨眨眼,“你怎么比这剑的主人还急?”
方正道这才觉出自己失态于人前,支吾道:“没……没有……”
童晋笑笑,好似全未放在心上,“诸位都知道竞天剑上的剑诀是如何来的吧?”
“是魔教第三任教主以内力刻上去的!”人群中有人应道。
“魔教魔教的没完没了,”白泓澜不悦地皱眉,“还道我们无礼,你们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又有礼到哪里去了?”
“小泓澜,”童晋摇了摇头,“君子要有容人之度。”
白泓澜眉头皱得更深,那你也不必在这么多人面前这般唤我吧……
童晋这话无疑是将对方说成了小人,那人心中火起却又不好发作,否则岂不是应了他的话,自己没有容人之度,真正做了小人。
“祖师镌此剑诀,乃是以内力行书法之道,”童晋好心地继续解释,“而这把剑,虽是顾及了它历经的年头让它显得古旧了一些,可惜刻痕终是太过完美无滞,宛若精雕细琢。”
经他这么一说,景暮夕才留意到,剑身上的痕迹与其称之为字,不如说是图案,恐怕是镌刻师傅一点点打磨出来的吧。
方正道不以为然地道:“这不过是童教主的一面之词,只怕难以叫人信服啊。”他一开口,门下弟子都跟着附和开来。
“御剑上者,常有开天辟地之势,斩山断水之能,神形互佐,心眼相通。”不理会周遭嘈杂,童晋悠悠吟诵出声。
众人虽静了下来,却不知他说的什么。景暮夕抚着剑身上的刻痕,讶然道:“这……这是竞天剑法……”
“应该是这几句是惊天剑法才对。”童晋自顾自地点点头,“嗯,这开篇不是假的,这般气魄可不是那些鸡鸣狗盗之辈仿得来的。”
“童教主,”郑兴听得云里雾里,“此话怎讲?”
“打个比方说,”童晋冲郑兴笑笑,“我是说打个比方,若郑掌门费尽心机害了八十几条人命才得了这无双剑法,会轻易示与旁人么?”
“你少血口喷人!”郑兴身后弟子怒道。
童晋无奈地叹口气,“都说是打个比方了。”
景暮夕握住剑柄,试了试轻重,问道:“你说这几句是竞天剑法,是什么意思?”
与景暮夕说话之时童晋的态度明显要好很多,“既然得到剑法之人舍不得,自己又写不出,就只好将原来的剑法改动之后再镌于剑上,我猜啊,若有一句是真便有三句是假。”
“那就是说,”景暮夕将剑背到身后,“真的竞天剑在造这把假剑的人手中?”
童晋赞许地点点头,“卖我剑那二人从何人手中得到这把假剑,真剑就在谁那里。”说完又有些失望地撇撇嘴,“不过依盗剑之人的手段来看,那二位仁兄多半是逃不过这一劫。”
“哼哼,”陈德冷笑出声,“童教主忘了还有一种可能。”
童晋挑了挑眉,“愿闻其详。”
☆、问剑大会下
三十三·问剑大会下
“童教主刚刚所说的,自己不也同样办得到么。”陈德目光阴沉,“假剑既然出现在你手里,只怕童教主便要比旁人多担些嫌疑。”
“不错,”方正道接口道,“竞天剑是真是假姑且不论,你用这把剑伤人性命却是事实,若不解释明白些,莫怪我等不信任童教主。”
“你们信不信与我何干?”童晋冷笑,“若不是为了小景,我今日本不会到这里来。”
他说得那般自然,倒教在场众人一时不及反应。过得好一阵,叫骂声才纷纷传开来。陈德身后的莫与之眼里心里一片黯然,这人……他是魔教教主……他二人……果然是那种关系……
景暮夕面上却是挂不住,恼道:“童晋,你为何定要陷我于万劫不复之地?”
童晋心中也是无奈,心道小景你什么时候才能丢掉你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迂腐观念啊……正待开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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