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叶萦回让安妮不用等他,直接打车先回去休息。这两天安妮跟着他跑东跑西,腿都要跑细了,眼下他自己打算先回公司处理点事情再回去,也就不叫安妮继续跟着了。
安妮从善如流地应了下来,临走前又冲他挤挤眼睛。叶萦回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打算打电话给司机问他到了没有,便见着一个熟悉的人影朝他走来。
叶萦回这才想起来走之前时鹤汀同他说的那句“到时我去接你”。这两天忙得晕头转向,他完全把这事抛到了脑后,现在见着人了才想起来。
他往时鹤汀那边走过去,心下半是感动半是歉疚:“抱歉,这两天忙起来也没顾上你,你怎么知道我航班号的?”
时鹤汀笑了笑:“有什么好抱歉的。知道你忙,我问的你助理。”
毕竟是在机场,周围来来往往的都是人,时鹤汀接过叶萦回拉着的行李箱,只含蓄而克制地轻轻抱了一下,轻声道:“欢迎回来。”
叶萦回嘴唇抿了抿,没有说出话来,隐于头发后的耳尖却红了一点。
他任时鹤汀拉着,一路走到了停车场,直到坐上车才想起被自己遗忘在脑后的司机,正要打个电话,便被时鹤汀笑着叫住了:“我都交代过了,没让他来。”而后又调侃地看了他一眼,“有我这么一个专车司机还不够吗?”
叶萦回松了口气,顺势把手机收了起来。
“怎么样,这两天事情进展顺利吗?”
叶萦回点点头:“还可以,没有之前想象的麻烦,差不多解决了,只差最后的一点处理了。”
时鹤汀微微侧头:“现在要去公司吗?”
叶萦回摇摇头:“不用,明天再去也是一样的。”
时鹤汀轻松地笑了笑:“那就直接回家。在飞机上累不累,要不要先睡会儿?”
叶萦回嘴上说着不累,结果说话间声音越来越小,然后没了声息。时鹤汀扭过头,不禁失笑,趁着红灯的空当轻手轻脚地把车后座上的外套取了过来,盖在了叶萦回身上。
冬季天总是黑得很早,明明不过才刚六点钟,路灯便已经尽数亮起。高架上车灯与路灯的光汇作一处,远远望去是一片如水般流动的星辉。时鹤汀开的车同无数从机场往市里去的车一样,缓缓往那个名为家的地方驶去。
机场在市郊,到家已经七点多了。
时鹤汀把睡得人事不知的叶萦回叫起来,十分惊奇地捕捉到了他脸上可以被称之为迷茫的表情。
时鹤汀强忍着笑意:“萦回,到家了。”
叶萦回反应了半晌才应了一声,跟着时鹤汀往楼上走去。
时鹤汀先他一步进门,把箱子靠着墙边放好便不再管,转身进了厨房,只远远地丢下一句“我把菜热一热”。
叶萦回换好鞋,十分好奇地走到厨房门口,发现餐桌上确实放着一道道已经做好,就是已经放凉了的菜。
“你做的吗?”叶萦回望了望,菜色还不少,基本都是家常菜,甚至还有几道可被称之为硬菜的大菜。
时鹤汀系着围裙,动作颇不熟练地翻炒着锅里的菜:“我哪里会做,下午麻烦王阿姨过来做的。你不是一直喜欢她做的菜?”
叶萦回点点头,望着时鹤汀热完一盘辣子鸡丁盛出来,转头就要把糖醋里脊扔进去的架势,赶忙叫住了他:“等下,要洗锅的。”
时鹤汀转过头,有点迷茫地望着叶萦回:“要洗锅?”
叶萦回点点头:“嗯,不然会串味的。我来吧。”他伸手从时鹤汀那儿把锅接过来,走到水池边去洗。时鹤汀望着他熟练的动作,忍不住问道:“你平常都是自己做饭吗?”
“没时间,中午吃公司食堂,晚上随便对付,周末回我爸妈那儿吃,”他垂下眼睫,专注地洗着面前的锅,“不过是会做一点。之前在英国留学那会儿经常自己做饭,进公司之后就没什么时间了。”
他把锅递过去,又从柜子里翻出一卷还没拆封的厨房纸,把锅里的水擦干:“可以了。”时鹤汀点点头,开了火,把刚才侥幸逃脱的糖醋里脊倒了进去。叶萦回也没离开,给时鹤汀打起了下手,在旁边的灶上把汤热上了。
很快,菜热得差不多了,叶萦回盛好饭拿好筷子,只等时鹤汀把最后一道菜端上来。
时鹤汀把菜放到桌上,解开围裙搭在椅背上,也坐了下来:“吃吧。”
叶萦回每道菜都尝了几筷,肯定道:“王阿姨手艺还是这么好。”
“那下次你再想吃,我就叫她过来。”
叶萦回一边吃着一边含糊地应了声:“不过今天怎么做了这么多?两个人吃不掉的。”
时鹤汀笑了笑:“接风洗尘嘛,吃不完就算了。”说到这里他才发觉好像还缺了点什么,去酒柜取了瓶红酒,遥遥冲叶萦回举了举,“来一点儿?”
叶萦回点了点头,时鹤汀便从厨房取了两个高脚杯来,又回到桌边。
叶萦回眯着眼睛打量了标签一会儿:“我怎么不记得我酒柜里有这瓶。”
时鹤汀笑了笑:“你记错了。”
他给两人斟完,把其中一杯推了过去,冲叶萦回举了举杯:“庆祝同居第一天?”
叶萦回嘴角勾了勾,没有同他计较到底是第几天,与他碰了碰杯:“我应该说什么?恭喜?”
时鹤汀思索片刻:“那我就只好同喜了。”
两人相视一笑。
明天都还有事,也就都没有多喝。吃过饭,时鹤汀主动包揽了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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