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鸩清正在为自己感到悲伤时,门外突然猛的传来敲门声。
风涵儿第一时间还以为是夫君,深深的吐了一口气,可当她听到这敲门声越来越小声时,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纵使夫君喝了酒,也不至于连敲个门都没声音。
她迟钝出声道:“谁啊?”
门外没有任何回应,连冷鸩清都觉得奇怪。听到没有回应。风涵儿在自己心中吃了一记定心丸,自言自语道:“或许是哪个顽皮的小孩吧。”
风涵儿深吸了一口气,可下一秒,她就吸不了气了,这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还是有气无力,却不在停断。
风涵儿出声道:“谁啊?有事吗?夫君?是你吗?”
回答她的只有敲门声,风涵儿终于坐不住了,掀起了盖头,冷鸩清也算是一饱眼福了!这!真是!太好看了!
她坐起身来,打算去开门看看情况,冷鸩清紧跟她身旁。
风涵儿推开木门,下一秒就尖叫了起来,摊坐在地,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冷鸩清连忙上前,这门外,竟躺了一个妇人,她的眼珠已经没了,松弛的人皮软软的附在白骨上,干枯的手还保持着敲门的那个动作,生前的最后一刻都还是在想着敲门?
片刻,风涵儿哑喑着,只感觉手脚如有千斤般重,瞳孔骤缩,眼泪无声的滑落,声音颤抖道:“奶……奶娘。”
冷鸩清皱眉,又靠近了尸体一步,仔细看了一会儿,他这才看出这妇人和昨晚的奶娘确实很相似。
风涵儿忽的扑了上去,伸出颤栗着的双手,如同七八岁的孩子般摇了摇奶娘,带着哭腔道:“奶娘……奶娘,你怎么了……涵儿,涵儿在这里啊。”
“你怎么了……你快起来啊……你快起来!”
冷鸩清不知怎的,只觉得心中压得喘不过气,这种感觉,好熟悉,仿佛心被剥离了一般。
风涵儿哭的声音发哑,双眼红肿,可地上的妇人就是起不来。
冷鸩清想要去扶她起来,却忽的想起自己摸不着她,最后也只能垂手站在旁边。
风涵儿正要晕倒之时,突然又来了一名男子,他表情扭曲,踉踉跄跄的就跪倒在了她身前,风涵儿跪着爬向他,施力将他扶起,道:“六儿!你怎么了!”
这位名叫六儿的仆人嘴唇泛白,无力道:“小……小姐……老爷,夫人……风宅……全没了。”
风涵儿身形一抖,心中仿佛有一汪寒潭,沁人心扉。
六儿忽的开始“放气”,冷鸩清这才发现,这六儿的脖颈处竟有一处腐烂了,正如那黄衣男子一般,他慢慢的软塌了起来,几秒过后,就只剩一堆皮骨了。
风涵儿心神恍惚,连续失去两个亲人,快要将她逼疯了,冷鸩清心中莫名跟着她一同凉了起来。
风涵儿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在不顾什么小姐身份,花着脸跑出了夫君家门,她哭的没力气了,这一路下来,硬是摔了好几跤,手肘和脸都被磨伤了,冷鸩清多次想将她扶起,可就是没办法,摸到的只有空气。明明已经遍体鳞伤,可她却还是如同没有感觉般,踉跄着跑回来了风家。
风宅,没有了。
黑夜中,一大群人围着这火光,风涵儿趑趄不前,只觉得身体被抽空了般,眸中只有那被熊熊火焰围住的风宅。
看热闹的人发出唏嘘声:“谁造的孽啊……”,“喜事变白事。”,“哎……”
冷鸩清真想给这些人每人一巴掌!看热闹很好玩是不是啊!
风涵儿身子忽然前倾,踉跄着冲进了火焰中,冷鸩清一惊,想拦住他,道:“有话好好说!你不要激动!”
风涵儿却从身体中穿了过去,冷鸩清大叫:“卧槽!!”
人群突然聒噪起来,月黑风高,他们刚才都没看见这还有位新娘子。突然看见新娘子冲了进去,纷纷想拦住她,可却还是晚了一步。
冷鸩清也跟着冲了进去,这火焰大的狠,风涵儿被呛着喘不过气,一直在咳嗽。冷鸩清却没有什么事,忍不住道:“你他妈进来至少也要带块湿布巾啊!!”
可风涵儿又怎么会听见?风涵儿疯了般在大火中乱走,冷鸩清真想把她打晕扛回去!
顺着熟悉的走廊,风涵儿踉跄的来到了大厅,大厅里,地上躺了许多人,皆是奶娘和六儿的翻版。
风涵儿双腿发软,直接跪倒在地,跪着爬到了一位妇人身旁,这妇人锦衣玉袍,想必就是夫人了。
风涵儿将她扶起,道:“娘!您醒醒!我是涵儿……咳咳……我是涵儿啊!”
这风夫人努力想要抬起眼,声音极弱,道:“涵儿……快跑……是他!他要……”
风涵儿哭着双眼泛花,还不解娘亲话中是什么意思,风夫人突然瞳孔骤缩,下一秒,再无生气。
风涵儿哭的撕心裂肺,死死的抱着怀中的尸体。全然没发现身后之人,忽的,她身后传来一声男子的声音:“你回来啦?”
风涵儿身形颤栗,回过头,是他,他的夫君。
男子身着囍服,嘴角噬满笑容,面目狰狞。风涵儿再喘不过气了,他的夫君死死的掐住了她的脖子,男子肩膀忽的凭空生出一只白蝶,风涵儿瞳孔骤缩,脸涨得泛紫,眼泪顺着脸庞滑落,自己最爱的人,死心塌地想要嫁的人,却在她最幸福的时刻给了她最大的痛苦。
冷鸩清一惊,这白蝶!不正是今日所遇之物吗!?
男子笑的越来越猖獗,连冷鸩清都忍不住发毛。忽的,冷鸩清眼前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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