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辅是最不可能的。
容零连叹息的力气都凝聚不起来,浓浓的困意和疲倦裹着他,把他拖入了梦乡。
在梦里,他站在灯火辉煌明亮的舞台上,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海浪般的欢呼喝彩, 从天而降的金色帛片纷纷扬扬地落在他发间、身上。透过朦胧的白雾,容零朝身旁望去,那里是与他一同获奖的年度最佳搭档,那双眼睛轮廓深邃, 大而明亮,倒映着细碎的光……
“容零,醒醒,该下楼打卡了,迟到会扣工资。”
廖逸跪在床边,右手撑在容零头顶,俯身注视着他。
容零茫然回望了他几秒钟,从窗帘里透进来的阳光明晃晃的亮着,他反应过来,这是现实,不是梦。
“哦。”
应声之后,容零与廖逸谁都没动,继续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对视。
廖逸眼里渐渐染上笑意,眼尾扬起愉悦的弧度。
“其实刚才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不起来的话,我就打算亲下去了。”
“……”
看了他一会儿,容零慢慢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廖逸怔住了。
心像是被猫爪狠狠挠了一下,痒痒的,跳动的频率猛地一下加快,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他在震耳欲聋的心跳声里俯身低下头去,靠近容零不自觉抿起来的唇角……
有人沿着走廊一路小跑过来,咣咣咣敲响了宿舍门。
“小鸟!快开门,救救救救——”
两人倏地从刚才那种微妙的气氛里惊醒,廖逸身体一弹,跳下床,着急忙慌地扑到门边,拉开门扇,他带着火气吼了一嗓子:“找我干嘛?”
nk被他吼得愣了愣:“……你吃火药了啊?”
想起自己是来干嘛的,nk抓住廖逸的胳膊往屋里推了推:“对了,小鸟,我要借你的吹风机用一下。”
抓抓头发,廖逸无奈地吐出一口气,回头望床那边望了一下,容零已经拿了东西进浴室洗漱去了,他抬手指了一下:“在左边第二层抽屉里,你自己拿。你那个巨贵的吹风机呢?”
“被狗.日的肥子踩坏了啊!”nk一脸抓狂地跟廖逸诉苦,“他还不洗袜子,全都堆在床底下,都硬得能立起来了!”
“你跟教练说啊。”
“说了有什么用!肥子巴不得我跟经理他们讲,他好申请买一台小洗衣机放我们那屋,袜子内裤攒一攒丢进去洗……”说着,nk目光扫过这间宿舍,目露赞许,“小鸟,你们屋子不错,收拾得窗明几净的。”
廖逸笑了起来。
平时训练完了他闭眼就往床上栽,容零有洁癖,看不得他不脱鞋不脱袜子不脱外套就钻上床,连吼带骂的,硬是把他拖起来,强迫他每天自己洗衣服,还要定时打扫房间,整理桌面……
有几次他累得不愿动弹,果断装睡。容零叫不动他,既生气又无奈地朝他屁股上踹了他一脚,转身帮他把东西都收拾了。廖逸眼皮偷偷掀开一条缝,盯着容零忙碌的背影看个没完,心里美滋滋的。
拿着吹风机吹干头发,nk对着镜子左右摆弄了下发型,颇觉满意地直起身。
“还给你。谢啦小鸟。”
“算了,反正我和零我们平时也不怎么用,你先拿去吧。”想起刚才nk差点破门而入的情形,廖逸拔了插头把吹风机塞进他怀里。
nk接过来,犹豫地朝走出浴室的容零身上看:“真的要给我?”
容零擦了擦头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两:“怎么回事?”
“我们韩老板特别宝贝他那一头秀发,”廖逸把腿跷到桌上晃了晃,笑着说,“每天早上都要精心呵护打理,我说把咱们的吹风机先借给他用。”
“行啊,没问题,”容零放下毛巾走到自己的橱柜面前,打开柜门翻了翻,找出个盒子递过来,“我这儿有个新的,送你了。”
抱着盒子nk心满意足地离去,廖逸坐在桌前,盯着擦头发换衣服的容零看了好半天才说:“……零,我发现其实你一点都不高冷。”
容零笑了一下:“别人都说我不好相处,刚才那话说出去大概只有你自己相信。”
“你是觉得把用过的东西给别人不太礼貌,所以才拿了新的给nk。”廖逸趴下来,头枕在手臂上,眯起眼笑着说:“明明你很替周围人着想,但你总是不爱多做解释,其他人才会误会你。”
手顿了一下,拉锁卡住了,容零只好把拉链推回去重新拉一次。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走了,下去打卡吃饭。”
廖逸笑嘻嘻地答应了,跳起来跟在容零后面下了楼。
离春季赛开赛的日子越来越近,战队抓紧时间让大家加强磨合,熟悉新版本打法。同时他们还得配合官方和赞助商完成一系列活动。
教练和经理出去了一会儿,回到训练室向大家宣布晚上的安排。
“什么?”
“又要拍东西?别吧……真的不想拍。”
经理小田推了一下眼镜,说:“不能不想拍,有官方安排的定妆照,还有我们俱乐部自己的新赛季宣传照和视频,这几天都要拍完。”
训练室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哀嚎声。
一群网瘾少年平时都懒散邋遢惯了,趿拉着拖鞋,一件外套穿上好几天都不换,天冷也懒得洗头……让他们像模特一样被摄影师拍来拍去,简直比拿五杀还困难。
“小鸟,”经理环视众人,最后点了廖逸的名,“你是未来队长,新赛季你来当我们战队的门面吧。”
廖逸大惊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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