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逸把她拽到后面,他个子高,几乎挡住了沈池大半个身子,微微有些不耐道:“借过。”
对方一个留着小辫子的人笑着接:“借你.p。”一群人跟着笑,随手拎着点什么都站起来。
姚逸瞧见他们手里发臭泛酸的啤酒瓶,糊着一层黑不溜秋东西的板砖,以及已经看不出来内芯的棍子——气压顿时下降到冰点。
他兀地伸手将沈池往后推,沈池不及防趔趄几步,站稳看去,就看见姚逸已经拽住小辫子的手,抬起腿狠狠踹在另一人脐下三寸,把人从巷子的一边踹到斜对角另一边,直直砸到砖头堆上,四米距离余力仍未消,几乎陷进去。
沈池:“……”
她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当初有人提起姚逸就犯怂,说他打架敌我不分不要命……
姚同志确实是一点同胞情都没有啊。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我!好!寂寞!
嗳呀,走上正轨了!马上就能酿酿酱酱就能完结了
第37章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算你生活精彩
沈池从稍懂事起,直至被范羽带回家,又至不得不重回一个人摸爬滚打,生活就一直避不开打架斗殴。甚至很多时候连她自己都忘了原因——或许在某些方面她与姚逸确有相似,总之说不清到底真的是无辜牵连,亦或追根究底在处事方式上走偏了路,隔不久就得面对“为什么打你不打别人”的责怪。
但是即便“久仰前辈大名”,她也是第一次直面姚逸和别人动手——没有拉扯扭打间的狼狈和混乱,一如他平日里的作风,总与别人不同。
他的动作稳极了,也狠极了,利索的好似打一拳踹一脚能达到什么力度、什么效果都了然于心,没有用力过度的拖沓,也没有力不从心的滞涩。
他全然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被人锁背掣肘,也能猛力向墙上撞去,完全不顾那些棱角分明的地方磨破自己皮肉。
哪怕被碎啤酒瓶割破手臂,鲜血瞬间殷红了衣袖也没让他踹人的力度削减半分。
沈池闷棍抽翻一个掉头想来打她的,眼看着姚逸半边衬衫沾血,仍按着另一人的头往墙上磕,脚边还躺着两个毫不动弹的,终于忍不住喊道:“喂!”
姚逸动作微顿,斜斜瞥了她一眼。
毫无温度的一眼。兴许是骄阳炙灼,烧的人出现了错觉,沈池恍若看见一座活火山,发酵翻滚的疯狂急欲喷发,又生生埋在千百丈尘封的岩土之下。
她心跳兀地漏了一拍,有一瞬间的凉意从头顶直贯而下。忍不住退了一步,才发现哪怕手里都是血,姚逸依旧面无表情,甚至比平日更紧绷着脸,连狰狞都没有。
“……”姚逸没回答她,复低下头去,松开手,将人踹倒在地。转身踢了踢另外两个人,见不动弹,缓缓走到第一照面就被击中要害的人面前,那人之后亦被揍过几下,伤势说重不重,说轻也绝不算轻。
沈池还未开口,就见姚逸捡起一块砖头,毫不犹豫的往那人脑袋上砸了几下,直把人砸的从砖头堆上滚下去蜷成一团时才停手。
砖头被他扔掉砸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片块碎裂四溅开。
姚逸在原地顿了会儿,像是视察自己工作是否到位似的。片刻后回头,拎起甩在地上的背包,脚步似乎很沉重,声音异常沙哑:“走。”
沈池想说什么,定了定神,又咽下去,一言不发的带路。
这几人就蹲在她家门口堵人,不过十来米距离。
她摸出钥匙打开门,没迈出两步,听见身后一声闷响,回头发现姚逸正一手撑着门,面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半垂着眼,黑沉沉像是不透光。
这挑剔的chù_nǚ座此刻拿沾着泥和血的手捂着嘴,挺拔到执拗的腰背微弓,从牙缝里憋出几个字:“有没有水?”
沈池一惊,幸好她屋子小的很,姚逸撑在门上绷起青筋的手,勉强几步跌坐在凳子上。
沈池从水壶里倒出水递给他,却发现他连拉开背包拉链都异常吃力,呼吸急促而沉重,像是喘不过气来。
姚逸翻出一瓶药,直接倒在桌子上,捡起两颗吃下去,沈池瞥见 “倍他洛克”的字样,心里一顿。
他的手搁在桌子上,止不住颤抖,却极力平复着呼吸,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十分钟,收完快走。”
沈池彻底闭上嘴。
她在此地住已有数月,只拾掇出一个背包,装的些衣物证件,许是怕那些人怒极了闯进她家,重要的东西确实都带了,但也落下不少零零碎碎的物什。
姚逸心知她存着偷跑的心思,然而现在他没精力计较这个,想来罗若如果真能把人看住,那些东西重买也花不了几个钱。
至少还没医药费贵。
沈池往外扒拉衣服的时候就看见姚逸缓慢的脱下扯烂的衬衫,直接用水壶里的水冲了冲胳膊,血止不住,他胡乱用衬衫抹了把,从背包里翻出纱布缠上,血色瞬间溢出,他却没管,又翻出一件新衬衫来穿上。
即使沉闷如沈池,此刻的心情也不免驳杂起来。
他对如今局势显然早有准备。
然而这人与她不同,与外面那几个更有天壤之别。她向来认为自己的命贱,摸爬滚打,从不把自己当回事,哪怕哪天拎去局子里蹲个四年五年,也不过是换个地方混日子,或者哪天一个人死在屋里,也只不过是“死了”,没人知晓。
但是姚逸不一样,他有一流的学校,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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