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子夫人如此地赞美虽让千寿觉得无比开心,可这原本并不是值得被赞美的事情,他便诚实地将事情原由说出来。
「哎呀,因为太顽皮而被处罚,那你究竟是做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啊?」
「就、就是……」
当千寿原原本本地把来龙去脉说出后,夫人严厉地斥责千寿。
「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骑马远游或是狩猎还没有关系,但像竞马这样胡搞的活动是武士才会做的事情。」
「是,非常对不起。」
「你应该要更加地珍惜自己的身子。如果因为那样的事情而失去性命,会让我及诸兄大人有多难过啊!」
「是。」
「诸兄大人已经非常替你操心,你这么不小心会让他更着急的。」
「真的非常抱歉。」
看着拼命道歉的千寿,桂子夫人的心情也恢复不少,便提起过去的往事。
「听你这么一说,我想起诸兄大人小时候也曾遭父亲大人责骂而被罚写《论语》喔。」
「呜……是这样吗?」
「是啊。那时候被罚写一卷各写一百篇呢,你不记得了吗?」
「这么说来……好像真有那么一回事呢。」
「是啊,的确是有。大概是十岁左右的事情。好像是因为你说:『我一定要当守卫的将士。』」
「啊,是!我想起来了。惹得父亲大人大为震怒,还斥责我说:『好好重新认识学问的重要和怎么当个君子,仔细给我想想!』嗯,的确是各写了一百篇呢。」
诸兄大人一边回答,整张脸也跟着涨红起来,开始不停冒汗。千寿尴尬地想,大人当时必定相当辛苦吧。
「然后你还非常生气,就在地上和窗户等地方到处留下书写的笔迹。」
「啊?」
「正当奶妈要把墨渍还没干的地方擦掉时,你还拼命表示在给父亲大人看过之前不可以擦。」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但父亲大人技高一筹地说这样更能铭记在心,你就这样好几年都身处于《论语》的世界中呢。」
听到这千寿不禁噗嗤笑了出来,诸兄大人满脸尴尬地瞪着他说道:
「这种事情别听了,千寿。」
「人家已径听到了呀。」
「那就忘了它。」
诸兄大人连耳朵都红着如此交代,更让千寿觉得好笑。
那天诸兄大人为了准备隔天的节庆,不得不在傍晚时分回到町屋,千寿则因桂子夫人的要求留宿在家里。
当诸兄大人准备从桂子夫人房中站起身时,心里十分舍不得。
只有在六日的骑射才允许民众观赏,桂子夫人打算前往欣赏,而诸兄大人回到内里要再见面就只能等到后天傍晚了。
「对了,我有些事情要拜托千寿。你过来我的房间吧。」
听到大人吩咐,千寿心想这样就能多相处一会,便开心地跟了过去。
诸兄大人口中的事情,其实就是在日照尚明的房内深处围起床帐,好好疼爱千寿一番。
「昨天跟你起了争执,咱们俩都不好过。虽然今晚很想好好拥你入眠,可是把你借给母亲大人的约定是早就定好的,不得不从。」
诸兄大人满怀惋惜地说道,让千寿开心地笑了出来。
现在还是大白天不能把窗户关起来,但又不能让声音传到床帐外,千寿只能紧咬着衣袖不让自己发出声来。如此忍耐不知为何竟加深快感,舒畅的感觉与不能出声的痛苦让千寿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明天要和母亲大人去采药草吗?」
「是的。端午节制作的药球听说可以驱除疫病。」
「要去紫野那儿吗?如果有看到甜茶叶就采来给我当礼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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