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笑。」
少骗人了!臣想着昨晚的不快,摊开方格纸。这张是慈英所画,实用性很高的地图。
看着如此出色的地图,臣再次在心中赞美慈英卓越的天赋。他当然知道自己画的比不上慈英的地图有用。但一下笔价值数万元的天才画家替自己画这种东西,他还是不免感到内疚。
「你尽管笑吧。反正我没有半点绘画天分,从小就这样了。」
臣拿出今天的笔录,对照地图标示出受侵害的地方。或许听出他不再闹别扭,慈英宽阔的肩膀才稍稍放松下来。
「从小就这样吗?」
「嗯,所以每次外出写生都画得惨兮兮。……啊,我想起来了,我也被那个人笑过。」
「那个人?」
谁啊?慈英盯着臣的指尖问道。臣不禁想起小时候的种种,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
「我不是跟老妈相依为命吗?小时候因为没钱,只能待在家里玩纸牌或涂鸦,很逊吧?」
「……这样啊。」
慈英答得若无其事,眼神却透露些许哀伤。
臣是所谓的私生子,户籍并非归在父亲而是母亲小山明子名下。但母亲也在他念国中时失踪,目前仍下落不明。
虽然不清楚原因,不过当时的臣多少有感觉,明子因生活困苦及感情上遇人不淑痛苦不已。臣猜想母亲可能在外县市,却迟迟没有她的消息——或许他隐约知道,母亲不希望自己去我她。
到了二十岁时,为了与过去的自己做个了断,臣主动去申告母亲失踪并办理死亡认定手续。对于被母亲抛弃的事,他早已死了心。回想以前同住时,他怎么也无法舍弃那个把情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的女人呢。
「我妈是做sè_qíng行业的,从前出入我家的男人多得数不清。到底有几个人短暂扮演过父亲的角色,老实说我也忘了。不过我却清楚记得,其中有个人对我很好。」
「是吗……只有一个啊?」
「其他的大多认为我会妨碍他们跟老妈上床,不是赶我出门就是对我拳打脚踢。」
臣轻描淡写述说着沉重的往事,早已大致听说的慈英没有丝毫讶异。他只是用沉静的眼神凝视着臣。臣猜想身为恋人的慈英,多少知悉自己这段没能全盘托出的痛苦过往,但他还是对自己露出诚挚笑容。
他知道臣从小就被暴力转化为ròu_yù的男子侵犯过。生活在三餐不得温饱的困苦环境里,年幼的他不得不被迫面对残酷的事实。由于在侵犯前他已数次遭作弄,触碰身体,等到悲剧真的发生,他倒也看得开。
要是没有那段过去,少年时代的臣也不会沦落到为钱任意跟男人上床。无法抹灭的过往,在臣的心里留下了伤痕,如今被幸福包围的他,终于有勇气正视。
他曾经是个凄惨无比的孩子。直到被恩人,也就是现在的上司堺和宏刑警带回家后,才因为感念他的恩德立志成为警察,并确认了早就被他舍弃的未来愿景——也因此,才能遇到慈英。
如果说对之前的人生,那个一连串错误的过去没有后悔,绝对是骗人的。但我不会再被它束缚住了。臣用坚定的眼神对慈英诉说,慈英也如实接受地温柔笑笑。
「那个温柔的人是个件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宇?」
「嗯,出入我家的人实在太多了,根本记不得名字跟长相。我只记得肚子饿的时候,他就煮泡面给我吃……还会像你刚刚那样笑我画的图很逊,有时还会陪我玩。就这样而已。」
年幼的臣常常有一顿没一顿的,所以身材比一般孩子瘦小。那个男人虽然不像ròu_tǐ劳动者,就臣看来却非常高大值得倚靠。对方的脸他巳不复记忆,只依稀记得有留胡子。因为每次被抱起时,男人都会用胡子开玩笑地磨蹭自己,弄得臣笑喊好痛逃开。
「他是个温柔的大叔。虽然叫他大叔,但他到底几岁我也不记得了……该不会跟现在的我差不多大吧?」
听臣讲起怀念的过往,脸上挂着平和笑容的慈英淡淡地说。
「我想你心目中的父亲形象,就是那个人跟堺先生吧,」
慈英很清楚,堺对臣所代表的意义。听到慈英沉静的述说,臣哭笑地说『或许吧』。
那名成熟男子所给予的温暖无垢庇护,确实掺进了渴望感情的年幼的臣心中,成为他至今难以忘怀的记忆。
「不过我妈花心成性有爱慕虚荣,两人常因她花钱太凶吵架。没过多久,那个人就离开了……真是可惜。」
如此低喃后,臣突然觉得一阵落寞,下意识露出笑容不希望慈英担心。在换对象就想换衣服的老妈那些众多往来的男人中,只有他离开时,臣觉得伤心而掉泪。
那个男人并未对臣施暴也没有任何邪念,只像普通父亲那样踢他洗澡,让他坐在自己的膝盖上。
「在我的印象中,小时候只被他一个人抱过。嗯,他的确是个好人。」
臣没有察觉自己的笑容有多寂寥,不忍卒睹的慈英伸出手轻抚他的脸颊,臣便毫不犹豫地把脸埋在他的掌心。
(好温暖。)
他好喜欢慈英干爽的手,也深知残留着些许油彩味道的手指,比任何人都眷恋自己。慈英的手跟那个早已忘了名字,代替父亲照顾自己的温柔男子有点相像,却又完全不同。
这双手引领自己经历了很多事,两人也曾携手共度许多困难,他也不再怀疑慈英对自己的心意。最明显的转变就是,他终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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