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愤愤地抗议,前辈在嗓子深处笑了一声。
「本来也不用我评价,看在那个色老头眼里肯定是这样吧?说起来,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因为碰上个变态呢。」
……呜,请不要让我再想起讨厌的回忆来啊,
说得对。我和前辈之所以会认识,还是因为在山手线的电车里碰到了困扰的事情。
那是前年的秋天,在我因为准备学园祭,很晚回家的那一天——
我坐在靠门最近的椅子上,而我的面前站了一个年轻男人,他没事一样地打开了体育报纸。现在乘客又没几个,空座挺多的,我觉得奇怪,但想想他可能马上就下,设必要坐下,也就不在意了。
可是,这个男人却若无其事地拉开了裤子拉链,把那个东西取了出来。他歪着身体,用挎包和报纸做出了一个死角,只让我看到。然后手就开始了卑猥的动作。
我一下惊得快跳起来了。
那东西我自己也有,所以当然是看惯了尤所谓,可是如果衣服沾上奇怪的东西可怎么办?
我想换座位,可那男人在我面前挡着我,如果推开他走开的话,那东西似乎就要擦到我身上了。
这很明显是公然猥亵罪,我本应该高声揭发他的。可是一想到身为男人的自己却成为了这种扭曲性欲的对象,我就羞耻和困惑得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苦恼的时候,对面坐位上的青年忽然站了起来,向着我这边就走了过来。
还什么都来不及想的时候,他就在我的旁边坐了下来,伸出一只手去指着那暴露狂男人的家伙:
——呜哇,好小——!
他这样叫道。
——硬起来才都这个尺寸啊?小哥,我还真佩服你的勇气哩。这种短小的东西都能堂堂正正拿出来现。你要不要跟我比比看啊?
被极度蔑视的口气一嘲笑,那男人顿时涨红了脸,一把拉上拉链,跑到其他车厢去了。
——哼,最近奇怪的家伙还真是多啊,有没搞错。你没事吧?
——是,太谢谢您了。
他也许是从我动摇的样子上看出了我的心思吧。
虽然他刚就了我,我这么说他实在事太对不起他了了,可他看起来的确太危险了那么点,我缩了缩身体。
全是破洞的牛仔裤,黑皮的夹克。卷卷的茶色头发,金色的耳环。修长的手指上有个很粗的戒指在闪光。看起来就是个不良而且轻浮的男人呢。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么也不过是街上一抓一大把的年轻人中间的一个罢了。可是他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给人一种口袋里放了把匕首的那种危险的感觉。
不是在装坏,而是经历了相当的阵杖,是如假包换的真坏。
——你啊,是我们学校一年级的吧。叫真田……是不是。
——咦?那个——
我吃惊地看着他。
我不是放学回家,没穿户川高中的制服或者带着指,服装上也没有校名。自然也不会有名牌,他应该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的啊。
——你也是户川的吗?
——我是高二的由利贵之。
——那真是失礼了。我是一年七班的真田明音,谢谢前辈救了我。
我连忙再次低下头去。
听到他是和我一个高中的,我放心了一点,可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学长怎么会知道我的长相和名字呢,我又没做过什么显眼的事情,而且外表也和他不一样,一点也不起眼的说。
我还在暗自踌躇的时候,对方就立刻给了我这个疑问的答案:
——今天你的保镖没跟着你啊?
——保镖?
——望月将人啊。他不是总是跟你贴在一起的吗。
原来如此,有名的不是我,而是我的青梅竹马将人啊。
虽说并不是总贴在一起,但我们都住在养育院里,所以经常会一起上下学。
他的身体很高很大,体育又万能,很会打架,有着独特的风格,学长们会注意他也一点都不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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