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嬷嬷说的有道理,小王现在还病着呢。」歂宣伸了懒腰随即变脸换上一脸病容。
「那就麻烦福总管再扶着小王去趟茅房。」歂宣套上外袍,穿靴下床,搭上福总管准备搀扶的手,还没出门就先驼了半尺腰。
「啊~~~恶~~~」
「王爷你没事吧,奴才马上去找大夫来。」
「快,恶~~」茅房外,一泻千里的水声和歂宣的惨叫不时的传出来,躲在暗处的翠翠听的心惊肉跳,赶紧打了水离开。
听到脚步声走远后,坐在藤椅上的歂宣喝了口茶,平日不干活,一叫叫的嗓子都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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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里,萧语嫣对着铜镜恍神,脸上尽是让人看了就浑身发痒的红疹,身后房门被打开翠翠端着水进来映在镜里,萧语嫣回了神。
「怎么这么久?」
「小姐,王爷也病了,刚才奴婢在水房外听到王爷又吐又拉的好像病的不轻啊,小姐今早起来也发了疹子,会不会我们府里有什么瘟疫啊?」翠翠一脸紧张,要放到架上的水差点就要翻了。
「病了?让大夫看过没有?」萧语嫣嘴上问着,心里暗窃昨晚在杯缘上抹的药发作了,心里的郁闷也解了些。
「还没呢,福总管刚才才说要去宣大夫呢。」翠翠浸湿了帕子,圈在手上拧掉水,递给萧语嫣。
「想必王爷也对今日午膳不适,你好生看着,大夫枕过脉之后回来通报一声。」接过湿帕,轻轻贴在脸上,开始发热发痒的地方才好了一些。
镜里翠翠点点头,把一旁的水盆端起又打水去了。
翠翠再回到茅房外,茅房已经没有人了,远远只见福总管领着一位大夫往书房去。
福总管和大夫进了书房向歂宣行了礼,大夫很快的打开药箱,拿出一串糖葫芦恭敬的递给歂宣,大夫看着歂宣接过糖葫芦,摘下帽子开心的笑,此人正是很少出现在众人眼前的车夫王全。
「啵~有被看到吧?」歂宣一口咬破糖衣,糖衣里包着结实的西红柿,茄汁喷在福总管的鞋上。
「呃……回王爷,确定是在翠翠姑娘看到了以后才进门的。」福总管看着自己的新鞋,欲哭无泪。
「那就好,上个大夫怎么跟王妃说的,你就怎么透给王妃,别让人起了疑心。」歂宣也看到了福总管被玷污的新鞋,依然端着架子,心虚当没事又转了话题看向王全。
「没想到你扮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小王吩咐的马都准备好了吗?」
「回王爷,马匹都准备好了,两批上好的宝马都是小的亲自去挑的。」王全恭敬的回答,忍着不去揪脸上贴的发痒的假胡子。
「很好,小王今夜出发,你们下去吧,都去补个眠,三更之后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守着。」三人一听都来了精神,退下为今夜之后做准备,只有福总管纠结着是该先好好的睡一觉还是该先洗了鞋,呜~半年俸禄换来的新鞋。
两天后,夜里。
打更的刚过了三更这一轮,逸王府外的民房烟囱上有一个黑影,黑影鹰着眼死死盯着东楼屋里的亮光,房里烛火熄了,黑影展着轻功轻点几下就来到了窗外,对着窗框轻叩了三下,屋里很快又亮了光。
「小姐,丞相有令,三日后回门务必让王爷同行,丞相备了大网捕鱼。」黑衣人压着嗓子说。
「嗯。」短短应了一句,屋里很快又灭了烛火,黑衣人见任务完成又垫着原路离开了。
房里,同样一身黑衣的歂宣应了刚才那声和刚掸了烛火了福总管隔着黑对望着。
作者有话要说:小王爷和福总管孤男寡女在房里是要做什么(拍桌)
☆、家书
「王爷……这?」黑衣人走后福总管一手掩着哑烛一手拿着火折子等到歂宣点头示意才又亮了烛火。
「没想到老狐狸府里的人素质还挺差的,找错房间传错话都不知道。」歂宣离开窗边,脱下夜行装拿起架上早准备好的长袍换上,话说,黑衣人来之前歂宣也才刚溜进门。
「王爷,萧丞相竟敢趁娘娘回门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要不要奴才让人先去丞相府丢几颗火油?」福总管杀气腾腾的说,毫无平常阴柔胆小的样子。
「福总管,小王知道你只是练练嘴皮子,有些事在房里说说就好,要是让外人忘了你那窝囊的样子,本王府哪还有弱不惊风的样子?」歂宣随手在桌上拿起两颗玉球在手中把玩。
「奴才又多嘴了,王爷,奴才有一事不解?」福总管阳气一缩又回到原本的样子,彷佛刚才说的火油只是两颗肉包子。
「有什么要问小王的就直说吧,这里没有外人。」
「王爷的身子从小用药材养着是百毒不侵之身,为何娘娘下了药,王爷不但不直接拆穿娘娘反而还装病两天,顺了娘娘的意?」见歂宣手上的玉珠停下,福总管赶紧倒了杯茶水端到歂宣面前。
「王爷身子娇贵,百毒不侵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不但能当做筹码,还能防止更多个老狐狸换个法子要娶王爷的命,说你多嘴无脑你不信,亏你跟了王爷那么多年,连这点意思都不能参透。啊,王爷吉祥。」
香嬷嬷的声音刚从屏风后传来,很快的人也婀娜多姿的现身,一出现便一脸鄙视的数落福总管,数落完了才注意到歂宣抽了嘴角,福总管更是满脸错愕,这才赶紧端了仪容向歂宣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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