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听见她叫那个名字,无声之地,一串湿气从眼眶滑夺出来,可惜的是,少了一份娇柔和诗意。
「怎么了?」霏语伸出指背替她抹去那串泪躺下时的痕迹,少许冰凉的手忽然被她包于手心里,让她大为震惊的想抽回指背,但已被她紧牢地抓住。
「很痛……」扭起眉心,霏语的小手在毒蝎的激动下被扭住。
她眉心的拱起清醒了毒蝎,她轻轻放手,让她顺利的抽回去,然后,彼此再没有话要再说了。
相对站了很久,霏语才醒起她的问题,她还没答完,「你是谁啊,你好像……比皇兄权位更高,怎么每个人看到你都避开?怎么你不用对别人行礼,我说来也是公主,潇语皇兄是代任皇帝,你连皇兄都直走直过。」
「你冷了。」她没第一时间回答,却把外衣脱下,体贴的为她披上,真有点凉意的霏语没有拒绝她的好意,温暖外衣有着她浅浅的气味,让她觉得很安全、很温暖,她潜意识的紧紧拉好。
霏语静静的看着她,无惧的盯住毒蝎的黑溜眸子,又像被旋涡的卷了进去,久久才意识要抽离,盯着人看是很不礼貌的。
脸发出微烫,霏语心里惊讶她怎么会对晴姑娘……有害羞的反应?!
看来问题是避不了,轻描道:「我不是伊甸国的百姓,所以我无需向这里的公主和君王行礼,至于其他人要避开我,该是你问他们为甚么,而不是来问我。」其他人,她怎知道干嘛看到她像看到鬼,或许比看到鬼更惊恐!
「哦,你是别国的使臣?不对,使臣也得至少弯个腰,问句安吧?可你没令牌,皇宫自由出入,而且神出鬼没,金银条避谈你,皇兄不愿我知道你,全个皇宫,对你,就像幽灵,看到,当看不到,我问起,他们当没回事。」
「哼!」毒蝎讥笑一声,她知道潇语的用意,他不想霏语想起从前,是想她变回正轨,日后重新喜欢上别人,这个别人最好是个男儿身和邻国王子!「你就那么好奇我的存在?如果我说我跟你甚么也不是,你死心没?」
对,她心死了没,记忆没了,她的心呢?死了吗?
「不会甚么都不是……」她说那句话,竟敲痛了霏语的心,她伸出食指点住她的唇片,那又暖又软绵的触感,挑起了她全身的神经,电流一瞬流过!她赶紧把手指缩回,脸微红的别开脸道:「我感觉到……他们把我失忆那段记忆最重要的东西都没说,我直觉告诉我,是你,就是你。」
「唉……霏语……」她温柔地轻叹,无奈的呼唤眼前很近却感觉很遥远的名字,「如果……我说……我比谁人都爱你,你会害怕吗?」她抚摸她冰凉的脸,姆指磨擦她软绵的唇,抑制想一亲芳香的冲动。
她的话确实震惊了霏语,身体僵硬,比听到翼升大哥死了更震惊,她忽然害怕了眼前人,她们都是女……儿身,怎……怎可以说那种爱?而且,她眼里没有开玩笑,眼里,她充满了爱意,绵绵又浓郁的爱,强烈的打击了她。是太突如其来的说话,霏语未发一言站起来退后几步,眼里满是抗拒,然后转身跑走。
手还没伸出抓住,然而……
她的衣角,已经脱离视线,淹没于黑暗之中。
皇宫,好像热闹不起来,有的,是无比的死寂。
那夜后,霏语变得沉默,整个皇宫更加鸦雀无声,更多挺公主派的群臣近日更频频发起骚动,要潇语退位,让霏语正式登基。潇语忙着各地奏章,也忙着对付这班臣子,另一面,更要忍耐右半身的偶尔还渗出的痛楚。
相对的,那夜的影子好像消息了一样,很少人再见到她,一开始以为她走了,霏语暗里打听下,也会有士兵在夜里见到有黑影在屋顶呆立,眨眼又不见,以为是鬼,看清楚却是那个传闻中要避而远之的人。
只是,她好像再不会出现于霏语面前。
这感觉,却让霏语不快乐,这才是她第二天变沉默的主要原因,那天她回到床上害怕的躺着,待平静后,她感觉刚才不是害怕的震惊!是而感动的震撼!她全身被她直接的话语而颤抖,彷佛她当时回应“我也是”才是合情合理,但她选择逃开这难明的震撼!
在她想清楚,也想问过明白之后,叫晴的姑娘就像消失人间,或者她是故意不再在她面前出现,她伤害了她。
默然,倒头来,好像全都空白,全都走了。
潇语的伤日渐康复,太医宣布结的焦已开始剥落,第二天早上,太医说就会替他处理,看看焦下的情况。
晚上,太医作最后一次上药,但当晚的药,好像首次没发挥作用,在沉睡的梦中,潇语作了一个梦,是恶梦?又不像,但看起来很辛苦,床上的他被右边身的发烫感到不适,可他仍然在梦中游荡,炙热使他的梦更痛苦。
与此同时,熟睡的霏语的背肩上的胎纹一样滚烫起来,在跟潇语差无几的梦中,她梦到许许多多的零碎画面,画面里,有晴姑娘的存在,她想看深一层,可越走,她越难走,梦里在挣扎,闪过如鬼灵的画面碎片。
两人的梦煎熬了两兄妹,到了清晨,滚烫退去,他们才真正的累坏了的睡去。
早饭后,太医要和潇语看伤口,由于早朝被迫不上,潇语只好传召两位重臣到养修殿,为他奏章,同时相讨如何处理,由于公平原则,一位是挺他的丞相-范邵泳,另一位则是挺霏语的原老级左辅大臣-王蒲芴。
王蒲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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