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头子看了一眼这个玄衣女子,吊儿郎当的转着手中一把漆黑的剑,看着容貌也算上等,想来一会赢了定要活掳过来当战俘,想到这里不禁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
双方狠话就放到这儿。
敌方将领一声令下。
原本这地儿就不大,现在双方兵马打起来,就显得更加拥挤。
金兵有得就是看谁弱对谁下手,盛琊玉坐在轮椅上,看起来就一副羸弱公子样,再看看还有雌雄莫辩之容,再看下去怕是被这容貌吸进黑洞,一股脑儿的找她麻烦。
一瞬间,就都丢了性命。没人知道她怎么做到的,只是看她不慌不忙的拿出飞刀,两军交战,她居然临阵擦拭起了飞刀。
第二看起来好欺负就是崔诔桑了吧!
有一个人领头就有人跟随,可是他们挥的刀就是砍不到崔诔桑身上。
“女的活捉!”金兵头子说的的女真语,听到的士兵皆是一愣,之后下手也多有犹豫。
崔诔桑管他说了什么,下手轻了,是好事。
她用剑档下一个砍来的刀,左手轻轻在刀刃上一滑,避过其他攻势,将血抹在了漆黑的剑上,顿时黑色褪去,但是这剑就看起来诡异了几分。
凡是被这剑碰到的刀,毫无例外,都断了。
而铁游夏、冷欺霜那里,手下亡魂也多了不少。
我方死士看到这一幕,士气大增。一时间,金兵的人数优势竟占不到上风。
“叫力士!”又是烦人的女真语。
随之,四个肥硕如山的人便从敌军中走出。
这力士一掌就拍飞数人,细看还是敌我不分的拍!
金兵头子不知和他们说了什么,他们点点头,咚咚咚的朝崔诔桑他们冲来。
这地一震一震的,堪比千军万马。
盛琊玉几道寒芒从手中发出,皆是打在了力士体内的脂肪里。
那力士吃疼,吼了一声,如猛兽嘶吼。
崔诔桑仗着自己有邪剑,能划他几道口子,在接着就是注意不要被他拍到。
这么看起来,最难受的恐怕就是铁游夏了。一拳拳打在力士身上,如泥牛入海,毫无作用。
崔诔桑一边躲着力士威力如山的巴掌,一边蹿到他身后,平地跃起,借着自己的重量,带着邪剑直插对方天灵盖。
“攻他们头盖骨!”话音刚落,冷欺霜如法炮制,又折了个力士。
盛琊玉那里的力士一根无形剑气包裹的银针打在了他的脑门里,硕大的身躯倒地。
“借刀一用。”铁手夺了一个金兵的刀,当然也顺便一拳砸死了他。
四个重金培养的烈士被人不过一炷香时间解决,这四个黑衣服的还在战场上活跃着。
金兵头子没有多焦急,因为他有的是人,拖也能拖到完颜一族进入汴京。
连续几日打下来,对方源源不断的有人涌上来。而崔诔桑他们现在身后的将士从五千人就剩下个百余人,还是有伤在身,咬牙苦撑的。
而他们几夜没合过眼,这种车轮战,真的磨人寿命。
空气中血腥味愈来愈重,雨还是迟迟未落,乌云还是未散,偶尔打几声雷吓吓人。
算算日子,他们毒发的日子也快到。
崔诔桑拿出解药,拔开塞子。
“不对!这味道不对!”崔诔桑急得叫起来,对阵几日下来从未见过她这般手足无措,“这药不对,解药味辛,这药甜的发腻它不是解药,是断肠药!”
嘶,好狠的心。
崔诔桑满脑子都是解药不对的事。
铁游夏和盛琊玉眼神一对,皆是了然,笑得略带苦涩。
“有人这种关头都要致我们于死地。”盛琊玉说着,手中飞刀寒芒更加冰冷起来。
“没办法,断人财路,必然会惦记上的。”铁游夏此时也有种悲壮赴死的势头了。
听了她二人的话,崔诔桑怒摔手中的黑色瓷瓶,若不是自己懂些药理,恐怕同门三人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了。
也弄明白了,宋钦宗是真的赐了解药,这药被换过,想来那个颤颤巍巍的公公,他定知道些什么!
心寒。
对这样的奸臣当道的王朝心寒。
入夜,有人传来消息。
两位皇帝刚出城门没多久就被金兵围困了,宋钦宗去议和被掳。
这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这边拼死拼活的为他们争取南逃的时间,结果那边就已被围困?
北宋气数已尽啊!
不对!细想,这南逃也是最近一阵想起来的,怎么可能刚出城门就被围困。
有人勾结金贼!
这么简单的道理,崔诔桑想到了,旁人不可能没想到。
“现在怎么办!”崔诔桑也是没了辙,这边也是被围困的状况。
“你走吧,走的越远越好。”盛琊玉冷不丁这么一句冒了出来。
“走?”崔诔桑诧异,随即冷笑一声“你让我走去哪儿?”
“对,你还能活”铁游夏沉吟了会儿,“能活一个是一个。”
这次冷欺霜也点点头,同意他们的想法。
“我不走!”崔诔桑一时间脾气也上来了,“对!我是怕死,我想活。但是让我看着你们赴死,我什么都不做,我做不到。”
“那你们呢?走是不走?”崔诔桑转头问已经力乏的四个剑童,被问到此话时,精神一抖擞,异口同声都是一个答案“不走!”
不走,手足情,主仆情,还有鹣鲽情,一时间让人精神振奋。
可是算了算时间,今夜恐怕要毒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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